“呵呵……”即墨城搖著頭無力的自嘲起來,原來即墨昊天也只不過是被人利用了。
“你的毒是我下的。就是為了給二哥早日下手的機會。只不過出乎意料的事,二哥居然還知道拉人下水。把我最恨的秦鳳舞給拉下水了。真是太好了,也難得二哥腦子好使了。只不過我也知道有戰天在定然是輕易殺不了他的,所以我就讓琳玉給你出了那個計策,把戰天給關了起來。父皇,你還是真是沒有讓我失望啊。”即墨佑天悠悠地說著,臉上盡是得意。
這下子,一切都已經豁然開朗了。不用他在多說一句,即墨城也已然想到了後續。他和軒轅琳玉勾結在了一起,不僅要害自己,還要害自己其他的孩子。他冷笑一聲:“什麼流放邊關在殺了也是你的主意吧。”
“沒錯呢,父皇。你覺得可惜嗎?那個秦鳳舞如此得民心,是當一國之後的料呢。”說到這個,他的確是實打實的有些可惜,若是她喜歡的是自己,自己可不介意給她個皇后噹噹呢。
是的,說的一點也沒有錯,秦鳳舞卻是可以當一國之後,只可惜她善妒,她容不下人。若是即墨戰天將來當皇帝,做到了後宮僅她一人。那麼自己為自己所尋的託詞不就變成了藉口。而他又怎麼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後悔將即墨戰天關起來,但是他不後悔要除掉秦鳳舞的心思。
即墨城的這種心思就好比鑽進了死衚衕出不來了,不斷為自己的錯誤選擇找尋藉口。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一國之君,他又怎麼可能允許世人的詬病和非議。想成為明君可做出來的事卻非明君所謂。
即墨城抬起頭,用他那雙有些混濁的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個兒子。印象當中好像還停留在他小時候。淒涼一笑,自己是有多久沒有關心過他了,也難怪他會有這般狼子野心。
不過對於一個認死理的人來說,他認定了即墨戰天,就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輕咳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冷嘲:“你想要這皇位?那也要看朕給不給。朕早就立下了遺詔,你即便登基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即墨佑天仿若聽見了這世間最大的笑話,仰天長嘯起來:“名不正言不順那又如何。皇位即便給了戰天,那也要他有命來坐啊,那我想想,現在他應該在黃泉路上找他的秦鳳舞去了吧。”
“你……你什麼……意思?”即墨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沒由來的漏了半拍。而後“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呼吸都有一些急促。兩行熱淚瞬間就流了下來。臉上的痛楚就好像失去了心中的至寶一般。
“父皇,你還不至於老糊塗吧。我說戰天,我的七弟,你最疼愛的兒子死了。我已經命人闖了依蘭殿,將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的他給殺了。”
“你個畜生。”即墨城就像瘋了一般,四處的找東西往即墨佑天身上砸去。
即墨佑天輕輕地一個閃躲就躲開了他扔過來的硯臺。隨著硯臺的落地,原本被宮人擦得發亮的地磚染上了一攤烏墨。漆黑一片。
“父皇,別啊,若我是畜生,那你不是老畜生?哈哈哈!”即墨佑天一步步逼近即墨城,如刀尖鋒芒一般的眼睛直掃射在他的身上。
如果有一百種可能即墨城恨不得從來沒有生下他。
“來人,來人……”他無助的呼喊著侍衛們前來搭救,可是除了偶爾聽到幾聲打鬥的聲音,無一人前來回應自己。他無力癱軟地坐靠在椅背之上,那種死亡的氣息,隨著即墨佑天的逼近而顯得愈發濃烈,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低沉的氣氛,竟讓原本明亮的御書房瞬間變得陰暗和恐怖。呼喊之聲也漸漸變得虛弱。直至停止叫喚。
“父皇,你怎麼不喊了,在喊吶,看看有沒有人應你。”
即墨城狠瞪著即墨佑天,幻想著他碎屍萬段,唯有這樣才覺得心頭才覺得好受一些。
“你不用瞪我,瞪我也沒有用啊,今日這皇位我坐定了。”即墨佑天繞過御案,一把抓住他明黃色的龍袍,眼裡盡顯貪婪。看見被自己弄皺了,又心疼的鬆開了手,輕輕地極其溫柔的撫平被弄皺的衣襟。
這些舉止在即墨城看來是幾乎瘋癲的舉動。他緊張的嚥了一口口水,額角的冷汗瞬間滑落。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即墨佑天似笑非笑的嘴角。
即墨佑天眼睛稍稍往上抬,露出大半白眼的眼珠直勾勾地看著即墨城,輕聲說道:“父皇,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你……還想耍什麼花招?”即墨城可不認為他能說出什麼好話,小心翼翼地堤防著他的舉動,眼睛四處亂瞟,想要找到一件可以把人給打暈的東西。
由於剛才自己發狂,幾乎把能扔的全給人了,心頭湧起濃濃的絕望,不甘心的說道:“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只是可能現在七弟興許還沒有死。”
“真的。”聽到這個訊息,即墨城激動地坐直了身子,將他要說的話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