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那狹長的雙眼望去,有一些事正要水落石出。即墨昊天很是狼狽,卻又彷彿一身輕鬆。那種就要解脫的感覺在他身上散發出來。
“你胡說什麼?都你害的我,你還說,只要我幫你,將來你當上皇帝就給我好處,好讓我做忠勇候,沒有想到啊,原來你也就那點本事,要造反吶,那你怎麼不成功啊?”秦浩宇話裡話外直罵他沒用。
“你給本王閉嘴。”即墨昊天冷聲呵道:“可沒有人逼你,是你自己落入的陷阱。”
“陷阱,什麼陷阱?”秦浩宇一聽就茫然了。
秦鳳舞隱約覺得即墨昊天還在背後做了什麼事情,果不其然,隨後他就得意的,緩緩地道來。
“秦羽燕是本王親手打死的,連那腹中的胎兒也是本王親自弄沒的。”
蘇姨娘聽罷頓時就瘋了,嚷嚷著:“畜生,混蛋,把我的女兒給我啊……”
即墨昊天沒有理他,任憑她哭泣。繼續說道。
“秦閔慎舞弊是本王找做的。”
秦閔慎這才恍然,自己明明進考場的時候就仔仔細細地檢查過身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紙條之類的東西。又怎麼會突然在身上被人搜出了作弊的紙張呢。沒想到是有人陷害自己。
頓時怒極地朝著即墨昊天大喊大叫:“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枉我和妹妹還有爹爹一心為你,你卻毀我的前程。”
即墨昊天看著整張氣的有些猙獰的秦閔慎,嘴角勾起的笑似乎再說,是你自己蠢,與本王何干。
“若不陷害你,且又知道秦浩珉未保侯府滿門,絕不會徇私舞弊。又怎麼會讓你爹更加向本王靠近呢。”即墨昊天越說是越發的得意。
而秦浩宇被他說的身體一點點地變得無力,這才驚覺自己根本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別人的陷阱。
“如此說來,想來秦閔正的事也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咯。”秦鳳舞不用深想也知道,這件事必然和他有聯絡。
“哎喲,沒有想到還有一個聰明的。噢,不是,是你一向聰明。只不過你在這個檔口栽了跟頭。”
這話明著是誇張,實則是在笑話。
秦鳳舞心口頓時堵了一口氣,無處發洩。眼睛直射向二房一家。都怪自己一時心軟,才留下了這群禍害。
二房那一家子更是恨得牙癢癢,那眼刀子恨不得將即墨昊天給刺穿了。要是被關在同一個牢房。這一群圍攻上去,即使打不過他也要跟他拼命了。
“可惡啊,你害了一個秦落蝶不夠,居然還要害死我的心肝寶貝。說,羽晴是不是你害死的。”柳香河大聲地質問道。她這是瞎喊,她突然想起來怎麼好端端地一個女兒說病就病,說沒就沒了。指不定就是別人害的。
即墨昊天一驚,即刻否認:“不是本王。”
“好啊,到了現在你還想否認嘛?大家都要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柳香河可不相信他的話,她認定了秦羽晴的死就被他給害的。
這會子看著淡然的即墨昊天,秦鳳舞到是相信的。已經到了這個節骨眼,該說的都說明了,也卻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那麼如果不是他下的毒,那會是誰?背後還有誰?
心頭不由的開始擔心起外頭的即墨戰天,如今除掉了一個,可是貌似背後還有一人。而且那個人將自己埋的那樣深。
“不是你的話?會是誰呢?”秦鳳舞不由的提出了疑惑。
“那本王怎麼知道呢!說來,要不是三弟無意間那句,難不成造反。本王恐怕還不至於到這一步。”
這番話突然就點醒了秦鳳舞,沒錯,背後之人一定是即墨佑天。
戰天,該怎麼辦,也知道他知不知道。那個人背後指使了這一切。他會不會有危險。
思緒已經隨著即墨戰天飄到了他的身邊,恨不能馬上告訴他,他身邊所潛在的危機。
“不過,好在本王還有你們一起陪葬。”即墨昊天的臉上總有一種釋懷,自己拼過了,爭取過了,什麼陰謀詭計都用過了!如今失敗還有好些個人跟自己一起陪葬,已經覺得沒有什麼遺憾了!
他的話將思緒飄遠的秦鳳舞給拉了回來。
秦鳳舞看著彷彿目空一切的即墨昊天,突然覺得他也很可憐,不過是被人利用了。然而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絕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個人怎麼可以壞到如此地步,居然可以去拉本沒有關係的人下水。還要害的身懷有孕的娘挺著大肚子在這裡手牢獄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