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墨戰天回到戰王府,就立刻吩咐了暗夜去查秦鳳舞在西柳街的情況。秦鳳舞越來越和傳聞中的不一樣了。
抬眸看了一眼掛在衣架上的那件被秦鳳舞扒了讓去的衣服,腦子裡回放著當時秦鳳舞的模樣。頭髮全溼了,散亂地搭在臉上,滴答滴答地滴著水漬,纖細的身子裹著自己寬大的衣袍顯得越發瘦弱,看著司馬嫣是著急而擔憂的眼神,迅速救助司馬嫣時認真的神情。雖然很狼狽,可是卻一點也不難看。
腦海中一遍一遍回放著從第一次見面到今日的種種映像。即墨戰天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大殿上說的那三個理由荒誕可笑。
半夜十分,出去探查的暗夜回來了。他告訴即墨戰天,秦鳳舞從五歲開始就一直往來與西柳街,只要人在墨都,每月必回去一次,幫助那裡的人,對付那些流氓惡霸。只不過從來不跟別人說起自己是誰,那裡的人也極少知道她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因為在繁華的街道她是霸王,是人們眼中的小魔女,跟映像中完全是兩個樣子。其實秦鳳舞做的想向都是同一件事。只是向永林街那些繁華的街道,時常會打爛街道上的東西,所以大家都怕她。但是她從未傷害過無辜百姓。打爛了東西也會造價賠償。只不過不是她出面賠罷了。還有那個些貴族子弟也常常受到秦鳳舞的賒毒,其原因也只不過不把人當人看罷了。
聽著暗夜的彙報。即墨戰天眉頭深鎖,越發的猜不透秦鳳舞明明可以博一個好名聲,為什麼偏偏就讓人那麼隨意的詆譭自己。對於女子來說名聲不是至關重要的事嘛。
於是當下決定,暗中觀察秦鳳舞的一舉一動。而且是他親自觀察。因為他知道,秦鳳舞武功內力了得,如果派影衛去,估計會很容易就被發現。
”藍彥一,本王決定親自監視秦鳳舞,你給本王繼續查詢白衣女子的下落。”
雖然很想去了解秦鳳舞,但是即墨戰天心裡面那個白衣女子還是最為重要的。走到畫像前,伸手撫摸著畫像。腦海中交錯著出現白衣女子和秦鳳舞,有那麼一瞬間居然重疊在了一起。
即墨戰天緊緊閉了一下眼睛,猛然搖頭。不可能,是幻覺。不管那丫頭有多不一樣,但是那粗俗鄙陋野蠻囂張的勁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尤其是她最後轉身離開誰也不放在眼裡的眼神,那麼傲慢,怎麼可能呢。
即墨戰天很快就否決了剛才那腦海中一瞬間的想法。幽冷地自言自語:“白衣女子是天上的天仙,而秦鳳舞只是地上粗俗的鴨子。怎麼能比。”
黑夜無聲,就在這一次否決和猶豫中,原本就要交集的線索越走越遠。
第二日清晨,秦鳳舞就領著素白一路直奔西柳街。街上人不多,擺攤的人也很少。這條小街零零散散地幾個人。
“小姐,這西柳街雖然說窮,是條平民街,可是也不至於只有這麼幾個人啊,去年我們來的時候,這裡還是挺熱鬧的呀。”素白看著這蕭條的街道,忍不住問道。
秦鳳舞自然也知道這西柳街有別與往日的不同。領著素白走進了一個小雜貨鋪詢問了一下情況。
原來那個李天霸迷上了賭博了,還收了幾個小弟,隔三差五的就來收保護費,這裡都是平頭百姓,那裡經得起天天來要錢啊。這裡的攤位便是越來越少了,上街的人也越來越少。有些甚至不得已要跑好幾條街去添置家用。不光是西柳街這裡,連東巷街,甫林街那些平日裡稍好一些的街道都受到了李天霸的賒毒。
越聽是越氣憤,那氣紅的小臉怒不可歇:“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官府還不管了不成。”
那小掌櫃地也是無奈:“那李天霸的妹妹現在是京都府知府的小妾,人長的漂亮,那錢知府很是寵愛,人家現在上頭是有人啊。知府不管,那些個高官又怎麼會管呢?”
“實在是太可惡了,那個錢知府,知法犯法,看我不教訓你。素白,我們走先去找那李天霸,那錢知府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看我不摘了他頭上的烏紗帽。”
“是,小姐。”
兩個人出了西柳街,又馬上趕去東巷街,勢要找到那李天霸為止。而秦鳳舞太關注與找李天霸這個人了,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的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人。
“小娘子,長的真標誌,跟著大爺我走吧。”
正滿頭滿腦尋找李天霸的秦鳳舞突然聽到東巷街結尾有人在調戲良家婦女。遠遠望去,烏壓壓一眾人圍聚在哪裡。
“該死的,我不在這一年,怎麼那麼多人出來作惡。”當下也管不著那李天霸了,先收拾了這個禍害再說,“素白,把人群給我散開。”
素白上前一手一個撥開了人群,愣是把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給驅散了。秦鳳舞手拿著長鞭就這麼大條條的走了進去。
只瞧見一個三大五粗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正拉著一個十五六小姑娘的手。小姑娘拼命扯就是扯出出自己的手,小臉已隱隱掛有淚痕。小姑娘身上背了一個包袱,應該是從外鄉來。就這麼不巧碰上了地痞流氓。
周圍那麼人就那麼冷漠嗎?看著也不幫幫人家小姑娘。秦鳳舞這般想著。其實也怨不得他們,都是些平頭百姓,那惹得起呢。
沒走前還不知道那絡腮鬍子是誰,湊了一瞧不就是李天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