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公主。”即墨城怔了怔精神,嚴肅的說道,“你會醫術,且來幫朕看看朕的病可有法子醫好。”
沒錯,這就是即墨城的目的,在生死麵前,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眼下唯有向秦鳳舞伸手,才有一絲生的希望,否則自己命不久矣。
秦鳳舞覺得這事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當初是誰要置自己與死地的,如今又是誰有求與自己。不覺得可笑至極嘛。
她的冷聲一笑,清晰地落入了即墨城的耳朵,而他也早就準備,繼續說道:“你若為朕醫治,朕就下旨還你爹清白。而朕也同意你嫁給戰天。”
秦鳳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一眼即墨戰天。說道:“戰天,這個條件還是真是誘人啊,你說值不值的呢?”
“舞兒,你說呢。反正醫不醫,本王也是娶定你了。”即墨戰天霸道地宣誓。
言語裡面已經透露著,不會醫治的。
即墨城哪能聽不出來,氣的瞪大著雙眸,說道:“舞陽公主,你要明白,若你沒有這個身份,在墨國就是一個逃犯,而你爹永遠都背有通敵叛國的罪名。你要知道這可是大大的不孝。”
“逃犯?通敵叛國?啊!是啊,還有這樣的罪名。”秦鳳舞順著他的意思說道。
而即墨城不知道是不是病糊塗了,還是他太得意了,竟沒有察覺到秦鳳舞這話裡的意味。滿心以為她總該為自己醫治了吧。那成想,接下來的話,將他氣的又吐了一口老血。
“通敵叛國是你說的,墨國的老百姓誰人不知我爹是冤枉的,只有你這般愚昧,才會覺得這罪名與我爹而言是那麼重要。再者墨國有什麼好,比起墨國還不如在軒轅來的自在。我娘可是正經的皇室公主,比在墨國好上千倍萬倍。”秦鳳舞一字一句地說道。
是了,任誰在兩國之間選,都會選軒轅。雖然墨國吞併了東陵,讓其成為了附屬國,可戰爭到底讓國力空虛,又怎麼能的、比得上富裕的軒轅呢。人又不是傻瓜。
心頭鬱結,一口老血就這麼噴了出來,顧不得擦拭,衝著秦鳳舞喊道:“你醫是不醫?”
“不醫。”我秦鳳舞可沒有那麼犯賤,去醫一個要自己命的人。
“好,好,好的很,秦鳳舞,有朕在這一日,你需要想要嫁戰天。需想。”即墨城氣急敗壞地說道。
“能不能娶,本王說了算,不牢你操心。”即墨戰天出聲說道。
“你,你……”即墨城伸手指著即墨戰天,萬想不到他竟恨自己到這般地步,已經不顧自己的生死了,“戰天,朕是你的父皇啊。”他幾乎哀求的出聲。
即墨戰天哪能不知道他是自己的父皇,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做的一切才更叫自己心寒。握著秦鳳舞的手一緊,別樣的情緒宣洩而出。只是他一直在強忍著。
秦鳳舞感覺到了他的異樣,輕聲在他耳邊說道:“你若要我醫治,我便聽你的。我願意一試。”為了他,她願意放下心中的芥蒂。
只見他搖搖頭,拉著她的手再未說話,直徑走出了勤政殿。即墨城絕望地躺在了床上,目光隨著他們的離去而變得慘淡無光。
“戰天,你怎麼了?”秦鳳舞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他快死了,心裡……”
“心裡還是會難過,是嘛?”
即墨戰天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是的,畢竟那個人是自己母妃愛了一生的人,再怎麼不對,到底是自己的父親。
秦鳳舞凝望著他有些波動地臉,搭靠在了他的肩頭,心跳的飛快,說道:“其實,皇上的病我未必能治。”從進去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了即墨城所中的毒就是秦羽晴所中的慢性毒。到如今自己都還沒有對策。讓自己治,自己也未必能治好。
即墨戰天沒有任何懷疑的點頭,她說的一切自己都相信。
“不需要,你會治也不需要。我們之間不需要他來成全。”如果可能,到是寧願他就這般死去。
“嗯。”
鬧騰了整整一夜,回到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兩個人累的不行。回到即墨戰天的院落,就相擁而眠,甚至還來不及好好說說話,就倒頭入睡。真真是累壞了。
當他們再次醒來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了。而那個東陵芷素站在即墨戰天的房門口,已經整整一個早晨。
沒想到的是,等了整整半日,出來的竟是漫不經心伸著懶腰的秦鳳舞。看著她睡眼朦朧的樣子,火氣就蹭地一下升的老高。狠瞪著秦鳳舞。這個賤人,怎麼沒有死在宮裡頭,不是說墨國的皇上非常不喜歡她,要置她於死地嘛。
秦鳳舞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打著哈欠,眼角還掛著淚珠。餘眼正好就憋見了怒氣衝衝地東陵芷素,笑著說道:“東陵公主,早啊!”
這聲早,沒把東陵芷素氣的半死,皮動肉不動地說道:“早啊早。都已經是下午了,舞陽公主你睡得可真夠沉的。也真是夠不要臉的,還為成親就住到了一塊,也不怕被人說道。”
秦鳳舞眼睛一眯,危險四溢,嘴角微微勾勒;“閒言碎語,又有何所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