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是那種直脾氣的人,也學不來冬兒那套。見她這會子示弱討好,氣就不打一處來,對著東陵芷素控訴道:“公主,你不知道。是她撞的我,還那般不成心,我就說了兩句,也沒有什麼錯啊,到是她先動的手。怎麼就好像成了我欺負她一般。”
東陵芷素一聽不樂意了,她又是個極護短的。見著梅香怒火中燒,立刻擺了臉色,衝著秦鳳舞喊道:“舞陽公主,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丫頭,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丫頭。都是一個德行。”
秦鳳舞秀眉微擰,看了看冬兒,又看了看有些義憤填膺的梅香。還有那個衝動的東陵芷素。到是瞧出了些端倪。只是她有些不爽東陵芷素的說辭,決定先收拾了她再說:“東陵公主,丫鬟是我的。輪不著你來指手畫腳。給我閉緊你的嘴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眼中的冷芒,深深叫東陵芷素倒吸了一口冷氣,更是立馬閉緊了嘴巴。她不是不想為自己的丫鬟出頭,而是秦鳳舞身上的戾氣太甚了。讓人忍不住害怕。竟在無意識地境況下,後退了一步,躲到了梅香的身後。
見她居然被自己的氣勢給嚇住了,甚覺無趣,當下就沒有了收拾她的心情。還是把事情理明白了再說。轉頭就對著一直低著頭的冬兒說道:“是你先撞的人嗎?”
冬兒心頭咯噔一下,莫不是不相信我嘛?心頭那股子不樂意就立馬升了起來,極不情願的說道:“是,是我先撞了她。”
“看吧,連她自己都承認了。”梅香當下就聒噪了起來。
秦鳳舞立馬一個冷刀子直射向梅香,梅香嚇得再不敢言。對著梅香冷聲說道:“沒問你,你給我閉嘴。”
回頭又看著略帶委屈的冬兒,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問道:“那你道歉了嘛?”
這回冬兒極為堅定的點點頭。秦鳳舞也是信的,那般急切,定然是有那麼一回事的。只是是怎麼一個道歉法就不得而知了。
“梅香,冬兒已經跟你道歉,為何你還要不依不饒。”秦鳳舞衝著梅香說道。
梅香一驚,她這是讓自己說話了嗎?話瞬間就說開了,還有些氣憤:“是,是道歉了,可是有她那樣道歉的嗎?一臉的不情不願。”
而她的樣子也明顯不像是作假,回頭瞪了一眼冬兒,果見她有些心虛地低著頭。看來還真是有此事。
“那麼到底是說先動的手?”秦鳳舞隨即又問道。
“是她,是她先動的手。”梅香立刻就跳了出來。
“我……”冬兒狠瞪了一眼梅香,急於狡辯,“公主,我只是氣不過,誰叫她說你的身份不如東陵公主的身份尊貴。”
梅香當下就不再言語,縮回到了東陵芷素的身邊。
這般一問,事情已經是在明顯不過了。一個不情不願,一個趾高氣揚,難怪兩人會打起來了。只是沒有想到,一向覺得冬兒穩重,竟沒有想到她也會做出這樣沒有分寸的事來。不管怎麼樣,是她不對再先。凡事都要講個理字。
“冬兒,是你不對再先,誠心道個謙。”秦鳳舞吩咐了下去。
冬兒頓時倍感委屈。自己會跟人打起來,還不是因為你,憑什麼叫自己道歉啊。她心底是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同時她也知道不能在這會子讓她瞧出自己的異樣。
恭恭敬敬地衝著梅香說道:“梅香姐姐,是我的不是,還請你原諒。”
梅香冷哼一聲,憋了一眼,別過了頭。見她這幅樣子,冬兒心頭就一陣惱火。忍,我忍。
東陵芷素白了一眼,還是很滿意的:“舞陽公主,算你公允。”
“自然,我秦鳳舞做事向來磊落,從來不做見不得人的勾當。”秦鳳舞輕笑一聲。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本公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東陵芷素氣急敗壞地說道。
事實上,她就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才會這般心虛。秦鳳舞早就聽說了這個東陵芷素隔三差五的就想拿銀兩收買人心,好打聽即墨戰天的行蹤。不過好在戰王府的下人都衷心,絕不會為了這點小利就出賣自己的主子。一來二去的,差點沒有把她給氣壞了。
“我沒有什麼意思啊。只是這麼一說而已。公主你這麼急於辯駁,難不成你還真做了什麼?”秦鳳舞故作驚訝地說道。
“你才是。”東陵芷素急的直跺腳,小臉漲的通紅,一跺腳,又狠瞪了一眼秦鳳舞,掉頭就走。
梅香見著自己的主子都跑了,難不成還留下給人刁難不是。於是撒丫子就跑。
“小姐,這個東陵公主,怎麼那麼好糊弄啊?”素白一個沒有忍住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