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秦鳳舞無比嘚瑟,“對了,彥一到底給你辦什麼事去了,這麼半天也不會啦。還想不想娶媳婦了。”
“想,自然是想的。本王就是給他假,讓他準備聘禮去了,有些暗夜他們幾個幫襯,想必這會子也差不多了。要不過去看看。”
聘禮,秦鳳舞瞬間就來了興致,忙點頭。這麼興奮的事,自己哪能不在場呢。兩個人樂顛顛地就走了。完完全全將一個人給忘記了。
於是,冬兒端著果盤子過來的時候,花圃裡面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她高高舉起果盤子就往地上摔去,饒是如此也難消她的心頭之怒。憤恨地說道:“秦鳳舞,你以為我是甘願盡心伺候你嗎?你若給不了我好處,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當下就神神秘秘地去了芙蓉苑。
這會子秦鳳舞正在調笑著藍彥一呢,完全不知道她手底下的冬兒已經叛變了。
看著藍彥一盡心準備的聘禮,秦鳳舞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嗯,不錯。素白,過來,人家都來下娉了,你看看還缺什麼,使勁地說。別客氣。”
“小姐啊,你真是的,就會來打趣我。”素白害羞地躲在她的身後,可是那眼神時不時就看向笑的憨憨的藍彥一。
“嗯,素白,不用客氣,儘管提,本王可以提前給他奉銀,不必客氣。”即墨戰天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
藍彥一立馬可憐巴巴的看著即墨戰天,那小眼神哀怨地說著:“爺,有你這麼擠兌屬下的嗎?”
即墨戰天則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
把大傢伙都逗樂了,這還是頭一次見著即墨戰天這般模樣。這戰王府總算是有些人氣了。
聘禮都下了,隨即又當場挑了個好日子,快速地準備著把喜事給辦了。拖了一年多,別說藍彥一急了,就是素白心裡也是急的很。
夜裡頭,秦鳳舞把素白叫進了房裡,遞給她一個紅木盒子,說道:“素白,這是我給你的嫁妝。”
“小姐……”素白說了半句,便哽咽起來。自己從未想過這般,她卻是牢牢記著,竟連嫁妝都給準備好了。
“好了,不哭了,新嫁娘,哭了就不好看了。咱的素白最是漂亮了,怎麼能哭了。”秦鳳舞拉過素白,為她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你從小跟在我身邊,我也從不拿你當丫鬟,你是我的妹妹,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備一份嫁妝的。你收好了。”
“嗯。”素白輕輕地應下了。
這時,外頭傳來了一道水濺落地的聲音。
“誰?”秦鳳舞聲音陡然間變得犀利,視線移上門口,就在門上有人影正在晃動。
“哎呀,素白姐姐快來幫忙。熱水給濺出來了。”門口立刻傳來了冬兒一道驚呼之聲。
秦鳳舞和素白對望一眼,即刻打來了房門,就瞅見外頭一大灘水漬,還冒著熱氣,而冬兒正捂著自己的手背,輕咬著嘴角,像是在強忍著什麼。
秦鳳舞望著冬兒有些痛苦的小臉,連忙拉過冬兒的手,掰開一看,手背上火紅一片,一瞧便是燙傷了。眉心一蹙,冷聲吩咐道:“素白,去拿藥箱過來,冬兒趕緊先去沖涼水,一會起了水泡,這手上怕是要留疤了。”
冬兒裝作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唯唯諾諾地說道。臉上瞧不出一絲異樣。
可是秦鳳舞聯想到了白日裡花圃裡的事,就覺得事情絕沒有如此簡單。用著審視的眼神看著冬兒。
冬兒一驚,心狂跳的厲害,生怕她發生了什麼。強裝鎮定,又府了府身,說道:“公主,我先下去了。”
“嗯,先下去沖沖冷水,不過得馬上回來,我讓素白去取藥箱,一會你過來我給你上藥。”秦鳳舞說道。
而這番話,並沒有讓冬兒覺得心頭有多暖。她只會覺得她並不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