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早就應該這麼做了。如果他早早這般做,也不會受制於人。也許他早就已經和秦鳳舞雙宿雙飛。這墨國沒有繼承人就與他何干。他不是原本就不想要當這個皇帝嘛!
如果他早做決斷,秦鳳舞也不會受到這般傷害,說是不在乎,可是又有那個女子真的不在乎。
他抬頭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秦鳳舞,只溫柔一笑:“舞兒,本王早就應該這麼做的,叫你受委屈了,等救出了六哥,你和我就離開墨國,逍遙自在去。”
心頭就像春風拂過一般,溫柔而明媚。隱忍著眼眶中的淚水,用力了點頭。事情已然到了這個地步,又有何理由退讓。
他若不管不顧,自己更是可以全然拋棄。
在眾人的驚愕之中,即墨戰天領著秦鳳舞一步步走的踏實,一路直奔皇宮的方向。
破了正合門,直逼即墨允天所在的沁合宮。
看著即墨戰天氣勢洶洶而來,宮人大驚,立馬前去稟告了即墨城。
“什麼?你在說一遍?”即墨城瞪來了雙眸,狠命的看著底下的侍衛。
侍衛只得哆嗦地又說了一遍:“皇上,戰王他領兵破門正合門,正往閒王所在的沁合宮。說是要將閒王帶出宮去。”
即墨城猛然吐了一口鮮血,一頭倒在了龍床之上,目光有些渙散。一直服侍在側的東陵芷素嚇得連手中的藥碗都給打翻了。身子越發的往後退縮,還胡亂摸著自己的脖子,總覺那隻大手即將掐上自己的脖子,呼吸都有些停滯。驚慌失措不已。
“他這是孤注一擲了嗎?”即墨城無力地問道。
無人回應他,即便沒有人回應,那不都是明擺著的事情了嗎?即墨戰天在他步步緊逼之下,終於爆發了。
耳畔起了一陣聒噪之音。
“皇上,怎麼辦,該怎麼辦,我一定會被他殺死的。嚶嚶……”東陵芷素無助地哭泣,她如今只能牢牢地抓住這顆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救命稻草了。
勤政殿內,宮人們大氣不敢出,唯有東陵芷素的哭聲和即墨城沉重的呼吸格外分明。起伏的胸口波動是那般大。
他指著跪在下首的侍衛說道:“你過來。”
侍衛快步上前,跪在他的身側:“皇上,有何吩咐。”
即墨城又讓他湊近自己,侍衛起身,湊近他的嘴邊。他說的小聲,可是越說眼中的得意之色越甚。最後他吃力地抬起手,拍拍侍衛的肩頭。
“去吧。”
“是。”侍衛這般應著,而臉上卻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無奈嘆息了一下,便奉命而去。
東陵芷素見狀,連忙問道:“皇上,你可是想出了什麼好的法子?”
“是好法子,你且放心,明日就讓戰天封你為妃。絕不會殺你的。”
“真的?”東陵芷素臉上止不住的欣喜。雖然不知道他跟那侍衛說了什麼,但是隻要是有利於自己的,無論是何種卑劣的手段都沒有關係,與自己有利就成了。
宮廷之內,戰火四起。禁衛軍根本就無法攔下即墨戰天的這一支訓練有素的私兵。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直逼到了沁合宮的門口。
而沁合宮才是守衛最為森嚴的地方。並且是有夜無疆親自領兵把手。他其實很不屑與這種手段,但無奈自己只是一介臣子,凡事只能聽命行事。
面對氣勢洶洶地即墨戰天,他也只有拼力抵抗。
“戰王,你這樣帶著私兵擅闖皇宮可是死罪,是謀反。”夜無疆有些惋惜,甚至心痛的看著這昔日的戰神王爺。難道他果真被迷人心竅不成。
本該即位為皇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昏庸的舉動。夜無疆忍不住想說,左右皇上時日無多,為何不等上一等。只不過他終究是沒敢說出口,這是詛咒的話呀。
這點即墨戰天他有何嘗不知,只是他不想他的舞兒灌上禍國殃民的罪名,且他也知道即墨城在臨死之前絕會想起其他法子的,與其被動受人牽制,不如主動出擊。
“本王知道,也不打算再將這王爺當下去。今日救出閒王。恐怕夜將軍你在今日之後再也見不到本王了。”即墨戰天冷聲說道,“夜將軍若是不想有所傷亡,就馬上讓開。”
“恕難從命。”夜無疆高挺著身子,絕不退讓。只是心痛的是,事情居然演變到了這個地步。他,做好了拋下一切的準備,那麼他是準備讓這墨國後繼無人不成。他明知道皇上絕不會將皇位傳給除他以外的人。
即墨戰天緊緊握著秦鳳舞的手,在她耳畔說道:“舞兒,再等等,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