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逸得彼此都有一些尷尬。星辰默默凝視著彷彿心事重重的明月。而明月眼睛有些閃爍不安,這分明就是在撒謊的表現。
“明月,你這麼慌張,是不是在撒謊,你是不是哭了?”星辰終究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沒有,沒有的事!”明月依舊矢口否認。眼睛卻一直都沒有看著星辰,她害怕一旦對視就被他給看穿了。
她都已經這般說了,星辰也不強求。他很想知道她心裡藏著什麼,但是他不敢問。他害怕明月會厭惡自己。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雞腿,又拿起來嚐了一口,卻有些食之無味。淡淡的說道:“明月,我沒有什麼要緊的,天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明月一愣,轉頭看著已經躺下的星辰,心頭浮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口中的那句對不起怎麼也說不出口,無奈的起身離去。
躺在床上的星辰很想跟她說,明月,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儘管跟我說呀,你有我呀!可是他說不出,因為他知道明月對他就沒有那種感覺。與其被拒受傷,還不如默默守候。
這一夜與他們二人來說註定是不平靜的。而彼時那相對的那方,東陵域正在籌謀著下一步計劃,而這計劃之中的人就包括了明月。而這一夜,對明月來說註定是不眠的一夜。
熱鬧慶祝過後。次日一早。追風和逐月就領命回到墨國,讓倚紅把棲鳳樓給重新搞起來。幫襯她逐步穩定之後再回來。
秦鳳舞身邊,一下子就少了一個人伺候。素白又有些不方便,而明月還要照顧這傷重的星辰。即墨戰天索性就讓藍彥一就近找了一個老媽媽過來。
於媽媽是老老實實的村裡人,人也打扮的乾淨,看著非常利落。秦鳳舞很滿意的點點頭,但是又怕出現上次冬兒的情況,再者如今兩軍交戰,說不定就是敵人派來的內應也不一定。這般想著,就笑呵呵地對著於媽媽說道:“於媽媽,你先跟著素白下去,熟悉熟悉,軍營比不得其他地方,不是什麼地方多能去的,凡事得小心著些。”
於媽媽愉快地答道:“王妃娘娘,你放心,老婆子我驚醒著呢。我呀聽說過你的名號。你放心,我幹活利索,絕對會把王妃你照顧的妥妥帖帖的。那麼我就先下去了。”她也是個麻溜爽快的,說讓下去,就下去的利索。
她這反應到是讓秦鳳舞覺得挺中用的。眼睛裡沒有浮華之氣,也不多說多問。心下還是比較滿意的。待著她下去,就對著藍彥一問道:“彥一,你這是哪裡找來的?”
“王妃,你且放心,這老婆子就是附近村子,王爺曾經救過他們整個村子,所以這老婆子絕對忠誠。”藍彥一拍著胸脯保證。
這麼一說,秦鳳舞這心頭,也就放些了不少。看樣子是自己多慮了。而事實證明,於媽媽確確實實是衷心的。
她瞧著秦鳳舞的肚子,一準就看出了不一般。趁著沒有旁人就問了秦鳳舞是不是雙生子的事。秦鳳舞當時還一驚,居然被看穿了。又對她說了些私心。於媽媽到底是過來了,也知道女兒家的心事。跟著秦鳳舞保證,絕對不會說出去,往後就更加盡心盡力伺候著了。
一方面戰事吃緊,一方面又等著倚紅儘快籌款子回來。這做生意那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來錢的,也只能是耐心的慢慢等,好在棲鳳樓早前名聲就頗大,如今重振旗鼓也不是什麼難事。
目前唯一叫人頭疼的就是如何攻破河谷道這一關了。
即墨戰天在那場戰役之後,又派了已小分隊進去探路,只是沒有想到,剛剛進入,裡頭就傳來了比武慘烈的聲音,進去一百來號人,才逃出了一半,且全都受了傷,大多數傷口都是被石頭給砸傷的。
“可惡。”即墨戰天氣的一拍桌子,直接把桌子給拍成了兩半,咔嚓一聲,嚇得眾人後退了整整一步。那地圖也給叫毀了。
“王爺息怒。”夜無疆上前說道。要說急,他也是急的,可是此事又是萬分急不得的,“此事雖急,但是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啊!萬不可操之過急啊!”
即墨戰天眉心緊蹙,靜默了好了一會兒。實在是有些頭疼。又看著嘴上說不急,可是臉上比誰都著急的夜無疆說道:“夜將軍可有什麼好法子?”
這一問可把夜無疆給難道了。打仗這麼多此,還是頭一次這麼沒有頭緒。摸了一把鬍子,嘆息一聲:“王爺,本將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河谷道,地勢險要,容易埋伏。只要他們長期埋伏在山坳之間,我們就無法前行。地勢高,不管是投石還是射箭都是極佳的。我們又沒有可以用來阻擋碎石和弓箭的東西。那一身鎧甲如何能禦敵。”
夜無疆分析的頭頭是道,就是這個原由,那河谷道,才這般難以攻破。要知道攻破了河谷道,往後的路就會好走很多。
人不是鐵,更不是什麼銅牆鐵壁,如何能抵禦那萬支飛箭呢!真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
“哎!”低頭扶額嘆息了一聲,朝著夜無疆揮揮手,無奈地說道:“夜將軍先下去吧!讓本王好好想想能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