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戰天一蒙,他就只顧著她了,別人一概都沒有放在心上,叫他答也是答不上來的。
“王妃。少將夫人的症狀與你有些相似,不過因為是單胎,要輕上許多,如今服下幾幅安胎藥,已經沒有大礙了。”譚太醫接過話茬說道。
聞言,秦鳳舞的心頭如尖錐刺一般的疼痛,面露痛楚,生生地一閉眼。明月,明月她……她不敢往下深想,真害怕自己那般信任地人做出了什麼背叛自己的事情。
“舞兒,怎麼了?”見她臉色一副痛心的樣子,即墨戰天擔憂的問道。
秦鳳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甚為無奈地說道:“戰天,不管一會發生什麼,你都要交給我處置。”
即墨戰天一聽,感覺到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眉宇深擰,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於媽媽,你去叫明月進來。讓她進來前,把她身上的香囊卸下來,交給譚太醫開封檢查。”秦鳳舞對著於媽媽吩咐道,然而她內心無比渴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可有些事往往都是事宜願為的。回想起那一幕幕,種種跡象都表明著那個香囊有問題,若是自己再小心一些,再早一刻發現,興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即墨戰天不明所以,但是他絲毫不會懷疑秦鳳舞的用意。
於媽媽領命立刻去傳喚了明月。
“明月姑娘,王妃吩咐了,這香囊你不能帶進去。”於媽媽緊盯著明月身上的香囊說道。
明月的心陡然一沉,“噗通噗通”緊張的狂跳著,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之聲。手緊緊攥著香囊,呼吸變得急促,眼睛之中的淚水早已在打轉,只不過是一直努力隱忍著不讓它掉下來,艱難出聲:“為什麼?”她還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痴心一片卻換來了背叛利用。那是怎樣的痛心疾首。整個人站在那裡不停的抖動,如同受傷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王妃就是這麼吩咐的。”於媽媽如實說道。
“好。”明月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開口,是如何解下腰間的香囊的。
當她把香囊交付與於媽媽時,心身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艱難的挪動著腳下的步子,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一把眼淚。儘量讓自己顯得輕鬆一些,臨了最後還望了一眼香囊,心頭期盼著,不會的。
“王爺,王妃。”明月進去便是恭恭敬敬地一聲。
秦鳳舞看見她哭紅的眼睛,心尖拂過一絲疼痛和不忍,艱難問道:“明月,你老實說,你喜歡的那人是誰?”
“我……”只一個“我”就讓她難以發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似在苦苦哀求一般,“王妃。”
“說!”秦鳳舞厲聲喝道。明月她不知道秦鳳舞心中有多少不忍,她也不希望如同心中猜測一般。
“王妃,我……”明月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低垂著頭,看著地面,不敢與秦鳳舞對視。然而頭頂上那一道冷芒,叫她渾身發顫,眼淚再也剋制不住的往下掉,“王妃,是東陵太子。”
明月一狠心便說了出去。然而這個事實卻是叫秦鳳舞和即墨戰天無比痛心,正要盤問地時候。明月抬頭淚如雨下。
“王妃,他不是那樣的人。他說過我們兩國卻為仇敵,但是除去戰事,又和常人一般。他從來就沒有叫我背叛王爺和你,他是個正人君子,絕非小人。”
秦鳳舞的心頭頓時難受的壓抑。她的傻明月啊,一片痴心錯付,卻要叫人承受著傷痛的後果。想到這,眼底便是一片狠厲,東陵域,我秦鳳舞今生定要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明月,本王竟想不到手底下,竟有這般蠢鈍如豬的下屬。”即墨戰天起身就朝明月胸前踢起。
明月愣是一聲不吭,生生地吃下了這一腳。眼底竟是一片淒涼,還帶著自我幻想的期冀:“不會的,不會的……”
“怎的不會,你又可知道他在戰場之上說的那些狠毒之話。他竟詛咒舞兒一屍兩命。”即墨戰天想起當日的情景就恨得咬牙切齒,萬不爭氣的看著一臉不敢的相信的明月。
“明月,我不怪你喜歡東陵域,感情一事由不得你。只是事實就是如此,你不信也得信。他東陵域就是一個卑鄙小人,若是我沒有猜錯。你身上的香囊定然是他送的。”秦鳳舞無奈的說道。孽緣終究是要誤人。
明月沒有否認的點頭。而就在這時,譚太醫進來稟報:“王妃,王爺。明月姑娘身上的香囊裡藏著少量麝香,還有當歸。因著用其他藥物還有加了大量的桃花,所以掩蓋住了藥味,這才叫人沒有發現。”
事實就是這般殘忍而殘酷。明月閃爍的眼眸淚如雨下,嘴巴越張越大,悲慼地一身吶喊:“啊……”腦子有些昏沉,心也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