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婆見情況不妙,揭開被子,檢視了一下,雖然喝了止血湯藥,可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也顧不得即墨戰天在場,抄起紗布就準備做秦鳳舞交代地事情。
即墨戰天眼睛裡只有秦鳳舞一人,那裡還顧得上別人,緊握著的兩隻手就一直沒有鬆開過。咬著唇,輕輕喃呢。看著臉色慘白的秦鳳舞,是滿目的心疼。
在秦鳳舞昏迷之時又強灌了一碗止血藥,可是人昏迷著,怎麼也咽不下。即墨戰天毫不猶豫的將那苦藥含在嘴裡,嘴對嘴地喂著秦鳳舞喝下,喂一口,就說一句鼓勵的話:“舞兒,來,你要沒事。”
流淌地藥汁順著嘴唇滑落到臉頰之上,滴落到床單之上,那般刺目。唇齒相依,緊緊貼著,兩滴滾燙的淚水緩緩地融合到了一起。那不住顫抖的身形顯得那般無助和落寞。
很安靜,很安靜,安靜地彷彿整個空氣都在代替他的呼喚。
舞兒,求你,求你,一定要醒來。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你。
他顧不得胳膊上的傷口,甚至再一次滲血都沒有察覺。若是痛就讓我和你一起痛。伸手摸著她被汗水打溼的頭髮,理了又理。輕輕地呵護著,如同呵護著瓷娃娃一般,那般輕柔,生怕稍稍一碰就碎了。
時間在焦急的等待之中過得飛快。藍彥一他們早就失去了迎來新生命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擔憂。明月的心頭更是七上八下的,她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明明一開始好好的,自己一靠近秦鳳舞她就血崩了。心頭升起一股疑惑。手不由地伸向腰間的香囊。臉一下變得煞白。猛搖了一下腦袋。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他不會騙我的。
“彥一。”素白吃痛出聲,一把狠狠地抓住藍彥一的手腕,另一隻扶著自己的肚子。
她的一聲驚呼打斷了明月的思緒,也使得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了。慌亂,害怕,不可置信衝擊的她的腦海。然而那一絲執迷不悟,卻還讓她帶著一絲僥倖。她在欺騙自己,可她不知道秦鳳舞就在剛剛的那一刻心裡已經鎖定了是什麼東西在搞鬼了。
“素白,你怎麼了?”藍彥一緊張地問道,連忙攙扶著素白坐到椅子上。
眼下已經足夠亂了,如今又來一個。叫眾人的擔憂又加重了一分。
譚太醫連忙上前為素白診治,看著他越發凝重的臉,就叫人覺得事情定然不好。
“怎麼樣?”藍彥一艱難出聲,緊張地看著譚太醫,生怕從他嘴裡吐出什麼不好的訊息。
果然,好事不靈,壞事往往靈的要命,譚太醫嘆了一口氣說道:“胎兒虛弱,跟王妃脈象有些相像。”
此話一出,驚得素白血色全無,眼裡滿是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早上還不是好好的嘛。”
“夫人不必太過擔憂。好在你腹中只有一個胎兒,且發現的及時。吃上幾幅安胎藥便可。”譚太醫接著說道。
也總算是讓眾人鬆了一口氣,沒有什麼大礙便好。
“太好了,沒有事就好。”藍彥一緊張地摸了一把冷汗,緊緊地盯著素白的肚子,生怕出了什麼萬一,可又覺得奇怪,怎麼好端端地就出事了呢,於是問道,“譚太醫,素白她今日是不是因為嚇著了,才會這般?”
譚太醫搖頭說道:“不像是驚嚇所致。”
這話讓明月心頭咯噔一下,手緊握著香囊,都不知道該往那裡放了。可她依然在欺騙著自己,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不是驚嚇,那麼好端端的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呢。在眾人紛紛疑惑之際。裡頭傳來產婆興奮的聲音。
“沒事了,沒事,血止住了。”
經過了半宿的努力,喝了三次止血藥,秦鳳舞的下面也不知道被產婆塞了紗布才給止住了血。總算是沒有白費功夫。出血止住了就好。
這一時半夥的也是醒不過來。在逐月的勸說之下。大家紛紛先行回去休息,留下了於媽媽產婆和譚太醫隨時在旁照料著。
即墨戰天喜極而泣地親吻著秦鳳舞的額間:“舞兒,沒事了,你好勇敢。”
於媽媽和產婆照料著兩個孩子,看到這一幕覺得無比溫馨。孩子們也都安安靜靜地睡著。譚太醫這時才看到了即墨戰天的傷口。等著他為他包紮,那傷口都不知道已經流了多少血了。可是他一點都沒有覺得有多疼。比之心裡的疼這點又算的上什麼。只要她沒事就好,自己做什麼都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