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戰天不語,只搖了一下頭。
到是對面的東陵域輕笑出聲:“戰王,本宮聽聞戰王妃臨產在即,戰王你不在她身邊守候著,就不擔憂嗎?”
東陵域那微笑的眉眼總讓即墨戰天感覺到心裡特別不自在。那緊蹙的眉心擰的更緊了,臉上很是不悅,冷聲開口:“本王的事,何須東陵太子掛念。廢話少說,開打便是了!”話落就準備全軍應戰。
“是啊!本太子是不該掛念的,嘖嘖,只是我害怕擔心你的王妃生不下孩子呢?”
他隱晦之間的說辭叫即墨戰天萬分緊張,握著長劍的手都有些顫抖,心尖的那抹不安更加濃烈了!面對東陵域也失去了耐心,大聲喊道:“東陵域,你需要詛咒本王的舞兒,拿命來!”語畢,狠狠一夾馬肚就衝了上去。
“王爺,小心。”藍彥一見此也緊隨其後。
頓時一陣塵土飛揚,那打鬥之聲四處,連綿不絕與耳。那號角之聲震的人心沸騰。
而東陵域卻是不緊不慢地上前迎敵,嘴角的笑意甚濃,淡淡開口:“王爺,不是本宮詛咒,而是事實難料罷了。想來戰王你也不想看到戰王妃一屍兩命吧!”
即墨戰天心頭本就不安,當聽到一屍兩命這話時,頓時慌了心神。憤怒地看著東陵域,眼中的冷芒恨不得戳穿了他的身體,大喝一聲:“東陵域,今日就要叫你葬身於此。”
“好啊!本宮拭目以待。”
他眼中的不屑徹底惹怒了即墨戰天。即墨戰天像是不要命一般斬殺著敵人。
“王爺。小心些!”藍彥一一邊迎敵一邊提醒著。怎的今日的即墨戰天就這般失了分寸。
就在此時,明月派來的小兵已然趕到了戰場,衝著即墨戰天高聲喊道:“王爺,王妃不好。正在臨產。”
“哐”即墨戰天的心彷彿被重重地敲擊了一下,整顆心都跳動不安。一瞬間的失神竟讓敵人有機可乘。
“王爺,小心。”日華飛身到即墨戰天的身側,阻擋了那不斷襲來的箭雨。
“嘩啦”一聲,手臂被人砍傷。這一痛楚才叫他恍然回神。猩紅著雙眸,飛奔到那小兵跟前,流著鮮血的胳膊也全然不顧。他的眼裡心裡只有他的舞兒。衝著小兵怒吼:“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兵被嚇得一個哆嗦,滾下了大馬,跌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到道來:“回王爺,今早你一出發,王妃就驚覺不對,為保胎兒,王妃她決定催生產子。”
催生產子!即墨戰天被震驚的難以形容。從胸口處湧上的腥甜直衝向自己的舌尖。就跟丟了魂一般大聲喊叫:“舞兒!”
如同獅吼一般,叫得藍彥一他們一個個的心驚擔顫。紛紛望向這邊,可交戰之際,若是他們不拼命抵抗,只怕就會敗下陣來。只得先頑與抵抗了再說。
等著即墨戰天那長長的一聲哀嚎落下,他的臉上竟是掛滿了淚痕。嘴中喃喃自語:“舞兒,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跨著駿馬就要趕回軍營裡去。
誰料想,東陵域竟好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衝著底下的將士喊道:“給本宮上,拿下戰王。”
那些東陵士兵像是不要命了一般,衝向即墨戰天,將他團團包圍。即墨戰天竟一時無路可退。那通傳的小兵也早已死在了東陵士兵的刀槍之下。
“東陵域!”即墨戰天一聲怒吼,頓時覺得舞兒出事定是受到了他的詛咒,“東陵域,你想要本王的命,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若是舞兒有事,本王定要你東陵全國上下為舞兒陪葬。”
此時的即墨戰天猶如一頭瘋獅一般,狂殺一氣。
“藍彥一,夜將軍。隨本王滅了他東陵!”即墨戰天他瘋了,將心中的悲憤化為力量,定要殺出了重圍。
“是!”藍彥一等人片刻不敢怠慢,為了墨國,更加是為了秦鳳舞,這場仗便是一定要勝的。
東陵域大驚。沒有想到秦鳳舞的事情沒有擊垮了即墨戰天,反而燃起了他怒火。看著他冰冷嚴峻的臉,和那雙嗜血的雙眸。竟讓東陵域為之後退了一步。
舞兒,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等著我回來。
狂風席捲著他的戰袍,被打落了頭盔,散落的長髮,絲絲迎風而動,遠望如火一般,燃燒著他的憤怒。傷口流淌的鮮血如同烈日一般刺眼,那眼角流淌的淚水似在無聲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