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大軍的軍營十里開外,巡邏計程車兵發現了東陵夙計程車兵。驚慌之下,立刻便將屍體給帶了回去。
東陵域凝眸看著東陵夙已經有些發臭的屍體,心中冷嗤。想不到曾經那樣風光的東陵夙也會有這般下場。
他似乎一點也不嫌棄屍體上的腐臭,蹲下身,冷笑地看著東陵夙那沒有合上的雙眸,似嘲笑地說道:“皇兄,你老說我是爛泥,生下來就該死的。你老說你將來是皇帝,是最高高在上的人。你大概這輩子都沒有想到過自己會這樣死掉吧!嘖嘖,可真是慘啊,肚子都破了個大口子,一定很疼吧!不怕啊,再疼點你也受得住了。來人,拿鞭子過來。”
侍衛奉命遞上了鞭子。東陵域伸手接過鞭子,眼底一片狠厲,狠狠地將鞭子抽打在屍體之上。一下比一下狠。
“哈哈哈……”他的笑聲令人不寒而慄,“死了吧,死了吧!皇兄,叫你欺負,叫你欺負我,今日總算輪到我出頭了吧!我要把你打在我身上的依依還給你。縱使你死了,讓我出這口惡氣也好。”他瞪大的眼睛幾乎就要從眼眶裡面跳出來,如同魔鬼一般。
將士們面面相覷,也不敢上前阻擾。生怕被他手中的鞭子給波及到了。
東陵夙的屍體本就已經開始腐爛,只是這麼輕輕一打就爛了,露出深深白骨。直到打累了,東陵域才放下了手中的鞭子,衝著將士們說道:“皇兄是被戰王殺死,被戰王鞭屍的。你們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如今他是太子,他的權力最大,底下人的哪敢有反駁的意思。
東陵域滿意地笑著,又回到了往日那一副不言而笑的樣子:“很好。來人,快馬加鞭的回稟父皇,皇兄他被戰王殺死,甚至鞭屍,本宮要求增援。好擊退戰王。”
他以為他會得到鼎力增援,但是沒有想到得到是東陵皇帝下令割讓半個國土,以保全東陵。若是先前他會這麼做,但是即墨戰天將自己逼到了這一步,那麼他絕對不會做這種賣國求榮的事的,哪怕下令的是自己的父皇。他知道一定是看到了東陵夙的屍體,加之自己節節敗退,所以老皇帝才怕了!但是自己不怕,連死都不怕!
“父皇,好啊!兒臣會照做的。既要投降,不如真誠一些,擺宴好好接待戰王一番以表誠意呢!”東陵域捏著手中的黃錦緞,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來人,準備金貼子,去請戰王過來。我們可是要割讓一半國土投降呢!要有誠意。才好叫他們信服不是?”
話是這麼說,可是語氣裡卻透露著危機。
一張金色的帖子就這麼明晃晃地由使臣交到了即墨戰天的手裡,看著上頭的字,他的冷眸微凝,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合上帖子,視線移上使臣:“想不到東陵這般有誠意?”
使臣光是被即墨戰天這麼盯著就已經冷汗淋漓了,驚慌地摸了一下額頭,吞嚥了一下口水,拱手說道:“戰王,我皇實在不願再戰,願以誠相待!”
“是嗎?既然投降,那為何還要設宴呢?”即墨戰天怎麼瞧都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冷凝著使臣。
使臣一直低著頭,都不敢去看叫即墨戰天的臉,他身上的寒氣實在是太瘮人了,慌張地說道:“這不是為了體現誠意嗎?”
誠意!這個說辭可真是不錯啊。不過即墨戰天又怎麼會相信呢。若是這個使臣是別人派來的那還好說,但是他偏偏是東陵域派來的,那麼就由不得自己不信了,誰叫他生性狡猾呢。
“好啊!不過這上頭說來,要舞兒一起,本王得問問舞兒的意思不是。還請使臣在平陽逗留幾日。等本王與舞兒商量好了,再來答覆。來人,送這位大人下去休息。”
一聲令下,那個使臣幾乎是被侍衛給拖下去的。他悲催的仰望著天空,就知道這個不是好差事。
即墨戰天不屑將手中的帖子往地上一丟,反手跨步就朝主院走去。正巧秦鳳舞和於媽媽在屋子裡給兩個孩子洗澡,孩子們才五個月多,竟然都已經會坐了。這在孩子裡頭算早的了。兩個孩子在浴桶裡面晃悠著兩條小胳膊,打著水面,別提有多開心了。
而秦鳳舞撩起袖子,露出潔白的藕臂為孩子們搓澡,這幅畫別提有多溫馨了。即墨戰天忍不住的嘴角上揚,撩起袖子,就蹲在秦鳳舞的身邊,一起給孩子們洗澡。
由於快要入秋了,也不敢讓孩子們在水裡多待。也不管孩子們苦惱,就將孩子們給撩了起來,擦乾了他們的小身子,穿上衣服。隔了一會兒便開始餵奶。
即墨戰天就一直在旁邊看著,秦鳳舞睨了他一眼,他靠在床頭,手撐著,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彷彿有話說一般。抿了抿唇,問道:“不是接待使臣嗎?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勾唇一笑,魅惑無比:“舞兒就是敏銳。”
“看樣子,還真的是有事啊,那個東陵域又搞出了什麼么蛾子,怕是不是真心要降吧!”秦鳳舞莞爾一笑,細想一下東陵域的樣子,看似無害,實則一肚子壞水,這種人怎麼能信呢!
“舞兒說的不錯!他們恐怕不是真心要降,那個東陵域送了帖子過來,請我們一起去山海關外他的另設的皇家營帳赴宴。以表誠意。”說起這個,即墨戰天的臉上就掛起了一道冷弧,眼底竟是不屑。
“哼!”秦鳳舞輕輕拍著哄著小九霄入睡,不屑地輕哼,“宴無好宴,只怕是鴻門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