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誠?可不是不誠嗎?從一開始,東陵域就沒有報以誠心過。他端舉的手停留在空中晃悠了一下,而後又悻悻然地放下。隱忍著呼之欲出的怒火,臉上尷尬一笑。
看著即墨戰天冰寒的臉,心中甚為惱火。只是他又看向秦鳳舞,見到同樣一張冰寒的臉,心中的怒火頓時全然消失。
還是要好好珍惜此刻的平靜,若是現在就明著翻臉了,只怕她會抓狂吧!
他的心裡這般想到,嘴角微微上揚:“戰王,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看本宮這次宴請,又哪一點不顯誠意?端送酒水,跳舞取悅的都乃女子。就連外面把守計程車兵,你們也都是看見了,不過寥寥幾人,誠意可見一斑。倒是戰王你率領一百精兵前來,本宮倒是有些疑慮戰王你想太多了?”
他這是反過來倒打一耙,表明了說即墨戰天豪無談和的誠心。
即墨戰天倒是覺得沒有什麼,本就是沒有談和的意思,加之明知道這事一場鴻門宴,為何不能帶精兵了。勾唇淺淺一笑:“若是東陵誠意十足,就應該拿著半邊地圖親自到平陽交予本王,何故要本王來這一趟,不是不誠又是如何?”他可不願意跟東陵域打馬虎眼,多繞一道彎子都覺得煩,都已經斷定了他遲早是會下令發兵,為何要和他虛與委蛇,豈非是在累著自己。
“戰王,你這話說的未免太重了,我東陵誠意十足,你竟是這樣詆譭,看樣本宮還得去稟告父皇,戰王你壓根就沒有要談和的意思,看樣子這半邊國土也不需要奉上了。”一邊說著一邊拿出地圖,隨時準備攤開,要劃出變過國土的意思。甚至他們也看見了東陵域那張桌子的桌角之上擺放著一個盒子。
即墨戰天和秦鳳舞默默對視一眼,心中紛紛猜測那盒子之中可是一國御璽。難道他東陵就真的心甘情願讓出一半國土來求和。如若是真的願意獻上半邊國土,任誰都願意談和,畢竟那句打仗勞民傷財是實打實的擺在那裡的。二人在心中盤算著,他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誠信度到底有幾層。
見著兩人的反應,東陵域就知道他們已經有所動搖,有點腦子都願意不戰而勝,不是嗎?於是再次舉杯,向他們敬酒:“此來和談,最後結果談不談得成全看戰王,不在東陵。還請戰王深思熟慮。”
即墨戰天凝眉,深思了一會,端起酒杯放在唇邊好一會兒,就是沒有品嚐。秦鳳舞知道他在擔憂什麼,拿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先行聞了一下,又用銀針探了一會,確定沒有什麼問題,才對著他點頭。即墨戰天這才放心的喝了下去。開口說道:“果真好酒。”
“戰王喜歡便好。來,嚐嚐我東陵美食,可和你們的胃口。暢飲之後才好詳談不是?”東陵域伸手一揮。
待在身後的侍女便立馬上前親自侍奉用餐。甚至都不需要即墨戰天他們伸手去那筷子,就連吃食,也有侍女們親自侍奉。兩人擰眉,垂眸看著各自面前那隻白嫩的手,還有那筷子尖上的美食。這等吃法,真當是都一次見著。食難下嚥。
“東陵太子,我們有手有腳,不需要人這麼特別服侍。”秦鳳舞就見不得這些美貌侍女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尤其是在即墨戰天面前晃悠,單是看著心裡頭難受的不舒服,更何況還是這種舉動,就連自己都甚少做這種事情。
“啊!對不住,本宮不知道你們不習慣。這一直都是我們東陵對待上賓的禮遇,既不習慣。那麼你們退下吧。”見著她凝眉,東陵域心裡就捨不得。立刻揮手讓那些個侍女們都下去。
侍女們領命,恭敬地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秦鳳舞這才感覺到沒有那麼壓抑。只是他東陵域的眼神一直都盯著自己的身上沒有離開過,這讓她感到極為不舒服。身子刻意的躲到即墨戰天的身後,儘量讓他看不到。
心中一陣失落,她竟是這般厭惡自己。東陵域臉上一片暗沉,不過沒有關係,只要成功了,她從今日起便是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朝四周瞄了一眼。能不能成功就看今晚了。若是成功了,也就不需要那個東西了。可萬一不成功,那可如何是好。
正當他深想之時。門外的一士兵急急地衝了進來,跪在他的下首,看了一眼即墨戰天,一時不知當不當講。
東陵域看著士兵的神色,就知道他定然又為難之事,不方便當面細說,並且定然和即墨戰天有關。於是起身賠上笑臉:“戰王,對不住,看樣子有急事,本宮要出去一會,失陪了。”
“無妨。”即墨戰天看著那士兵心中猜測,莫不是藍彥一他們成功了。也不知道東陵域知曉之後是怎麼的表情,想來回來之後就會立馬行動吧。
等著東陵域跟著士兵出去之後,即墨戰天挽過秦鳳舞,慎重地說道:“八成是彥一他們成事了。東陵域這會子估摸都氣瘋了。一會兒等著他回來,定然會沉不住,直接下手的。舞兒,到時候你要看準時機趁亂先逃出去。你也瞧見了東陵域對你意圖不軌,這次硬要你參宴,只怕另一個目的就在你的身上。”
聽著這個就一肚子火氣,覺得那東陵域就是一變態,臉色難看的說道:“那東陵域做事可真是乖張。明明前頭還要置我與死地,現在居然會對我有那樣的心思,真是叫人噁心。”越說越是氣憤,仰頭就是一杯酒下肚。那辛辣的酒一下子就辣到了心頭,弄得渾身難受。
“舞兒,不氣。我絕技不會讓他得逞的。他最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們又何嘗不是。敢窺覬舞兒,我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別說秦鳳舞會覺得噁心,就是即墨戰天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