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早晨略略有些冷,帶著特有的涼爽。
秦鳳舞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胸口,哀怨地看著一臉舒爽的即墨戰天。不過在他的幫助之下,確實好了很多。
微風拂過,緊緊了身上的衣服,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噴鼻。鼻子也有些紅紅的。
“舞兒,怎麼了?”即墨戰天連忙緊張兮兮地抱緊她,只不過是打了一個噴嚏就把他嚇得夠嗆。
秦鳳舞努努嘴,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沒臉沒皮的傢伙,居然和兒子女兒奪食,真是的!呵呵……”一個沒崩牢,就狂笑起來。
可即墨戰天沒有覺得什麼丟人的,這得是多難得的機會啊!俊臉之上竟還一陣驕傲。看著她緋紅的小臉,甚覺得食髓知味,想要一嘗再嘗。那色胚子模樣看的她是緊張兮兮。面對他一點點逼近,竟一時無招架之力。
“王爺,我們回來了,這裡也沒有什麼吃的,就摘了點野果,暫時充充飢。”不遠之處,藍彥一高捧著野果子,領著暗夜他們回來了。
即墨戰天的眉宇瞬間擰緊,低聲咒罵:“該死的!”回頭一臉不爽的看著藍彥一,這個傢伙,還是這麼不看臉色,竟會攪好事。
天真如藍彥一,他還不知是怎麼回事,一臉開心無害的說道:“王爺,王妃,這野果新鮮著,可甜了,來。”
說著就把手中的野果子往兩人面前一送。秦鳳舞倒是毫不客氣的接過,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一副如此美妙的表情,感嘆道:“想不到這野果子一點也不酸澀,反而很甜呢。戰天,你也嚐嚐。”
聞言,剛剛伸出修長的手指正要接過呢。只聽得他竟是打了一個嗝。腹中一股飽腹之慾。悻悻然地縮回了手。
“爺,你是餓壞了還是怎麼了,居然打嗝了!”藍彥一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天真地關切問道。
沒有得來誇獎,反倒被即墨戰天給狠狠颳了一眼。
“哈哈哈……”忍得秦鳳舞鬨堂大笑起來,止也止不住。
一眾人被這兩人搞得一頭霧水,二丈摸不到頭腦。尷尬得杵在那裡。木愣愣得看著一個笑到差點抽筋地秦鳳舞,一個冷著臉,一副誰都欠了自己的模樣。
“咳!”即墨戰天嚴肅地輕咳了一聲,原本冰冷的臉漸漸微紅,但是帶著幾分尷尬,不自在地開口說道,“趕緊啟程上路,平陽也不知道是和情形,不能再耽擱了!”
平陽二字,陡然驚醒了秦鳳舞。瞬間收住了笑容,滿面憂愁地看著寂寞戰天,“戰天,我們趕緊上路,我擔心著孩子們。”
“好!”
二話不說,彎腰抱起秦鳳舞便即刻上路。
那頭,追風他們先行一步,早就抵達了平陽城外,老遠就聽見了肅殺之聲。便知曉大事不好,行至城門就看到東陵士兵正在大舉進攻城門,眼看著城門就要被攻破了。事態緊急。立刻快馬加鞭飛奔而去,馬蹄一舉踢爆了正在攻門計程車兵。後頭的人馬頓時大亂。夜無疆趁機下令快速退敵。
由於他們的趕到,那區區幾千人的東陵士兵不消一會便被擊退。平陽算是保下了,不過墨國這邊也是損失較重。究其原因,竟是那趙笙在輪值之時還在酣睡,以至於沒有來不及應對,才險些釀成大禍。若非追風他們及時趕到,控制局面,排兵佈陣,這平陽只怕不出幾日便會給攻下。
趙笙驚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上,不敢抬頭,也不敢言語。來自即墨戰天身上的冷寒之氣,叫他脊樑骨發冷,整個人瑟瑟發抖。
“趙先鋒,你是軍裡的老人,居然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本王看你就連先鋒這個職位也是擔不起了。”即墨戰天冷凝著趙笙,冷聲開口。
趙笙不敢辯駁,連忙磕頭認錯:“王爺,屬下知錯,屬下該死。屬下原以為東陵太子一心只撲在了宴會之上,定無暇顧及平陽,所以才……”
“狡辯!”
不等他辯解萬,即墨戰天便高喝一聲,驚得趙笙癱軟在地。
“身為行軍之人,不管何時何地都應保持高度警惕。這不是你失職的理由。好在夜將軍和追風及時趕到,才沒有釀成打錯。借於此,革去先鋒一職,降為步兵營的營長。”
對於這個決斷,趙笙不敢有意義。誰叫確實是那麼個回事呢。可若非追風奪了自己的少將之位,自己又怎麼淪落到步兵營呢,甚至連掌管騎兵都沒有,直接淪為了步兵。這事何等的奇恥大辱啊。他越想越恨,甚至死不認錯,將所有罪責都推脫到了追風的頭上。
低垂著臉,怨毒地雙眸一點點地移向追風。
追風一身正氣地站在一側,直到即墨戰天提到自己的名字,才面向他,恭敬地喚道:“王爺,末將在。”
“夜將軍,追風。此次火燒東陵大營,報下平陽,立下了大功。封一等軍功。如今還在戰亂,也沒有富裕的銀兩賞賜。這些暫且擱下。等來日大勝,再行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