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兒,為何你我卻並未中毒?”即墨戰天始終不解,問出了心中的疑慮。
秦鳳舞閉眼深想了一會兒,回想起那日鴻門宴,東陵域最後向自己敬地那杯酒,裡頭有著淡淡地藥香,而後又想起,他曾說自己像他的一個故人,並且要活捉自己,還不能讓別人傷自己分毫。這般聯絡一下,她也能猜出個大概,說道:“那日東陵域最後端出的酒,可能就是解藥!”
“砰”即墨戰天一陣恍然,氣的一個用勁就將茶几一拳頭給打碎了,“該死的東陵域,竟敢宵想舞兒。”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夠明朗的。東陵域定是知道他必有一日會迫不得已出這一招,所以才會有那一出鴻門宴,所以才會敬上哪壺酒,就是為了事先先給秦鳳舞解毒,而自己不過是沾了光而已。他其實巴不得自己早點死掉。一想起那****那雙不懷好意的目光,一想到自己的舞兒被那樣噁心的人宵想,他心裡就渾身難受的要命。
一把狠狠摟著秦鳳舞,有些微怒地看著她。到不是生氣,卻只是害怕而已。
他這般緊張得模樣,秦鳳舞又那裡會不知曉他心中所想。唯有伸手環著他,才能給他一絲安慰。
而明月得此訊息,更是震驚的難以消化。她想不到那樣一個卑鄙的人竟然會喜歡自己的主子,為了得勝他可以不折手段,但是卻不會傷害自己所愛之人。隱忍著眼眶中的淚水,不讓它流下來。終究卻是錯付情深。這一刻,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身側的星辰,暗自發誓,自己不能再錯,定要好好把握身邊的人才是。她不怨誰,只怨自己瞎了眼。
“戰天,我覺得噁心。”秦鳳舞臉上泛起深深地厭惡。
“舞兒,你放心,東陵域,我絕不會放過他的。”即墨戰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嗯!”秦鳳舞有些無力地靠在即墨戰天懷裡。
情況大致有了瞭解,便著手一步步得開始排查,但是結果卻是令人失望至極。根本就不知道東陵域將毒下在了那裡,軍營之中,沒有任何被下過毒的痕跡。
秦鳳舞抬頭凝望著湛藍的天空,可落在她的眼裡卻是黑沉一片,叫人有些難以呼吸。不得不說東陵域他卻有聰明的地方。他知道自己解不出這毒,所以才會用這種慢慢將人耗死的********。若是換做其他,必定有解毒的法子。
他不著急,快慢與否,只要結果一樣就可以了。現在他恐怕在等著墨國大軍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吧,不費一兵一足,就能將墨國大軍一舉殲滅,甚至還有可能勢如破竹一般拿下墨國。很高明,卻也卑鄙。
看著一眾人明明知道自己中了毒,卻和沒事人一般,行走于軍營之中,且向士兵們胡謅的不能操練的原因是因為即墨戰天覺得連日來太過緊張,如今形勢大好,放鬆幾日也不打緊。士兵將信將疑,上頭不急,下頭急來也是無用。
即墨戰天則被夜無疆追問到底是何緣由。被連連逼問之下,想瞞都瞞不了,好在夜無疆到底是戰場老人,定力夠,知曉之後並沒有再過多問,只靜靜地等待訊息。
夕陽斜下,素白抱著熟睡中的言兒神色黯然的走到秦鳳舞的跟前,低聲問道:“王妃,請你實話告訴我,彥一那般趕路可會有影響?”她猶然記得,凡中毒之人,越是急躁,耗盡元氣便越是快。一想到藍彥一會了孩子定會不要命的奔波,內心就抽痛的厲害。
看著素白懷裡深閉著眼眸沉睡的言兒,秦鳳舞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又看了一眼強裝鎮定的素白,實在不忍心欺瞞,左右她都是能想到,瞞的這一時,又滿得了幾時:“是的,會加速毒發,我不能確保彥一能否安然的趕到毒王谷。”
聽到這個訊息,素白再不能冷靜,整個人開始瑟瑟發抖,嘴唇抖動的厲害,瞳孔睜大,嘴巴微張就是無法言語。
“素白,你放心。我和王爺早就商量好了,穩定了軍心。明日找個藉口暫退平陽關。到那時他再出發去找彥一,定能將他平安帶回來。言兒他也一定會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秦鳳舞扶著素白,如今也只能這般寬慰。
她的話好像有著魔力一般,素白信了。那雙閃光的眼睛好似再說如今所有人的性命都交付在了你的身上。
秦鳳舞牽強一笑,倍感壓力。因為她並不能保證百幕生就一定能解這毒。若是不能,她早就和即墨戰天商量好了。將孩子送往軒轅,自己則和他們同生共死。
攬過素白,兩人彼此依偎。看著漸漸落下的斜陽。心裡期盼著明日的東昇。
素白低頭看了一眼言兒,又抬頭瞭望著遠方,心裡期盼著。彥一,你定要安然無事。
藍彥一帶著救子心切的念頭,強忍著身子的不適,一路馬不停蹄的奔波。不眠不休,他開始漸漸地感覺到了自己的手連抓韁繩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介於這點,他也意識到了,自己很有可能也中了毒。但是為了那僅存了一絲希望。他必須堅持下去。
“籲——”駿馬長長的一聲嘶鳴劃破天際。藍彥一扯動著嘴角看著在藥地裡勞作的老人,眼前一晃,就一頭栽下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