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勢必要調查清楚了。若非孩子本就嬌弱,毒發的較為迅速,發現得才這般早,若是大人恐怕中毒深重了才會得以發現。”秦鳳舞面對這毒倍感憔悴。
“王妃,真的沒有什麼其他法子了嗎?”素白顫抖地抱著懷裡的孩子。若是可能她多想自己替他承受這苦楚。只是現在誰都沒有發現,其實他們都已中毒。
“你們也都知道,現在兩國交戰,能做出這種事情,就只有東陵域一人,可見此人喪心病狂。這個毒,素白你是知道的,當年秦羽晴就是中的這個毒而死的,先皇也是。這毒是********,雖不致命,但是會慢慢耗盡人的元氣,直至耗盡元氣而亡。當年若非先皇用上好的補藥吊著本源,他也是會和秦羽晴一般,不出三月便亡的。”秦鳳舞一邊回憶,一般懊惱。這個毒居然被用的如此廣泛了,自己卻一點也不知道解救的法子。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無能,不僅不能動武,如今看來連唯一能夠自豪的醫術也瞬間變得一無四處了。
由秦鳳舞這麼一提醒。素白想要不想起來都難,抱著孩子漸漸轉為無聲的哭泣,難道真要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死去嗎?
藍彥一緊緊抱著渾身發抖的素白,卻撫平不了素白激動的心。自己尚且不能撫平,談和去安慰她人。兩個人就像頻臨死亡一般,那沉寂的氣息叫人心痛。
“舞兒,難道真的沒有其他法子嗎?”即墨戰天那裡忍心看著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去了,身為人父,他能切身體會到藍彥一此刻的孤立無援。若是小九霄他們中毒,怕是自己一定會瘋魔的。
“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想百幕爺爺或許有法子!”秦鳳舞此時此刻就只想到了久未見面的白幕生。
素白聽到百幕的名號,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對,對,百幕谷主一定有法子的,定然有法子的。彥一,我們現在就去,現在就帶著孩子過去。”
她立刻就要拉著藍彥一連夜出發,藍彥一也是急的,既然有一絲希望,那就絕不能就這麼錯過了。
“慢著,此去就是快馬加鞭也要十日。孩子已經毒發,這一路顛簸只會加速孩子消耗元氣。你們這簡直就是胡來。”秦鳳舞厲聲喝住了兩人。臉上的擔憂不比他們少,素白的孩子就如同自己的孩子。那會不心痛呢。
“那你說該怎麼啊?”素白怒吼著,她頭一次失控著衝著秦鳳舞怒吼。
秦鳳舞微微一愣,但她不怪她,她知道她急壞了,上前扶住素白,柔聲說道:“你和孩子留下,讓彥一一個人前去請百幕爺爺過來。我想法子先給孩子儘可能拖上些日子。一來一回,定能趕得上百幕爺爺過來。”
“好,好,那彥一快去啊!”素白催促著,扯過藍彥一,就推搡著讓他趕緊走。
可也是把她急的都忘記了,彥一他壓根就不知道毒王谷在哪裡。
秦鳳舞唯有先穩定了素白的情緒,再親手書寫了一封書信交給了藍彥一,又為他細細說明了去路。藍彥一這才急急地出發。
只是藍彥一這一去救子心切,連夜奔波,不知疲憊。趕到毒王谷的時候差點就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王妃,你說,言兒還能有救嗎?”素白抱著孩子,眼睛死死地盯著黑暗之中藍彥一遠去的方向,那裡早就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失魂落魄地問著。
秦鳳舞雙手搭在她的肩頭,重重地一捏,似在給她提神,堅定地說道:“會的,一定會的!我怎麼捨得言兒呢!”心情凝重地猶如掛著千斤重石一般,話是這麼說,可她心裡真的是很沒有底氣,若是那麼有名的毒,百幕生應當早就教會自己的。她真的無法肯定,百幕生是否真能解毒。
同時心思沉重的即墨戰天,仿若看穿了秦鳳舞的心事,呼吸略微沉重的站在秦鳳舞的身後。兩人一同將素白送回了營帳,又很是不放心。吩咐了伺候在素白身邊的何姑小心的伺候在側,若有什麼不對勁,就立馬來回報。
等著做完這一切,秦鳳舞覺得自己已經心力交瘁了。再也經不起折騰了。躺在床上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東陵域為何要對一個孩子下毒手,即便是孩子,那為什麼偏偏是言兒,而不是自己的孩子。毒殺自己的孩子豈不是更有力。或者說為什麼不是給全營下毒,那樣一來,打起仗來豈非勢如破竹。
“舞兒,別多想,會好的!”即墨戰天見她轉轉難眠,出聲安慰。
“嗯!會好的,言兒一定會沒事的!”她無力地閉著眼點頭。或許也就這樣才能寬慰自己。
然,事情永遠出乎她的想象。直到逐月也前來問診,她才知曉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