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地走出棲鳳樓。茫然地走在大街之上,漫無目的,仿若在看過眼雲煙。時不時低頭苦笑,時不時仰天嘆氣。
子鄔跟在他的身後。心疼的看著他有些落寞的身影。一臉的不滿,滿腹牢騷瞬間就迸發了出來:“少主。皇后分明就是誆騙你。那包袱分明就是素蘭姑娘的包袱。素蘭姑娘也真是的,皇后她攔著。她自個就不會出來嘛?分明就聽到了你的心意。”
“子鄔!”顧少卿負手而立,轉身面對著子鄔,神色怔然地說道,“你家少主我是自作孽不可活。不怪素蘭她不出來相見。你要知道一個女人有多少個三年來等待。是我的不是。”
子鄔被說的愣在了那裡,困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是很懂。
“哎!”瞧著他一副呆愣的模樣,顧少卿微嘆一聲,“子鄔,你說說,你家少主我今年多大了?”
子鄔一下就愣住了:“少主,你應當知道你今年多大啊。怎得問我?”
“要你說你說便是了!”
“哦!少主,你今年都二十有五了,夫人都著急的很呢,催著你早日娶妻了。要不是你這幾年都在外頭,夫人恐怕早就給你物色好人家的姑娘,給你一個個挑選了!”子鄔一張嘴便是喋喋不休。
“好了。問你多大,你說多大便好,扯那麼多做什麼?”
子鄔立馬閉緊了嘴巴。
“既是知道我娘著急了,那你又可知道素蘭她今年多大了?”
“素蘭姑娘好像有二十了吧?”子鄔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是啊,二十了!”說道這會子,顧少卿臉上就浮現傷感。
別人的二十早已是做母親了,而她為了等著自己,盡從十六芳華等到了年僅二十。整整三年多的時間,大好的時光都耽擱在了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卻深陷迷霧,直到失去才倍感慌張。若不好好彌補,憑什麼叫人回心轉意。
“你家少主我生生耽誤人家三年,到如今才幡然醒悟,確實晚了。她不原諒,不出現並不奇怪。好了。去找個客棧,在沒有挽回她的心意之前,我們暫時那裡都不回去。”
顧少卿略帶憂傷的說道。子鄔只能聽令與他,然,他的心裡是不贊成他和素蘭的。並非是他不喜歡素蘭。而是怕夫人不喜歡,到時候只會讓素蘭更加傷心難過。還不如現在斷了就斷了。怪就怪在,自家少主是個痴情種,輕易不會轉變。就如同當初他喜歡秦鳳舞一般,若非素蘭她全心全意的守候,只怕也是難進入他的心。
匆匆地落了腳,靠在桌子上,藉著灰暗的燭火翻動著手中的書。忽的一股冷風從視窗吹了進來。一個機警,裹了裹身上的衣物。無意識的喚了一聲:“素蘭,有點冷!”
然,這一次再沒有人細心地陪他一起掌燈夜讀,也沒有人為他披上外衣,就連每日一杯暖茶也沒有了。
放下手中的書,看著面前早已冷掉了茶水,一股失落再一次升了起來。而面前也在沒有素蘭溫柔的目光。也再聽不到她說,很晚了早點歇息。也再看不清見她淡淡地帶著謙卑的笑容。
起身,自己走到窗邊,關上了窗戶了!冷風吹的他頭有些微疼,邊走邊揉著自己的腦袋回到桌邊。想要再看一會,只是還沒有拿起就放下了。
“你不在,我得學著照顧自己。素蘭,我今日就歇息了!”雖然知道她聽不見,可是他就是想要這麼說。
默默地躺在了床上,半睜著眼睛看著床幔。素蘭,我會接你回去的。
“少主,少主!不好了!”
天亮了,門外頭傳來子鄔咋咋呼呼地聲音。
有些疲憊地揉揉眼睛,慢條斯理地起身去開門。開門就看見子鄔氣喘的樣子:“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啊?”
原本子鄔是不打算說的,可是宮裡頭動靜那麼大,只要出門便知道,就算自己不說,他也一定會知道的,還不如就由自己趁早先跟他說了。狠狠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少主,那皇后娘娘正大張旗鼓得,給素蘭姑娘挑選夫婿呢!”
“什麼?”顧少卿大驚,他完完全全沒有想到秦鳳舞居然搞出這麼一出。這分明就是在給自己敲警鐘。自己不好好對素蘭,這世間上有的是真心對素蘭好的人。
話落,不等子鄔再開口,轉身回屋拿了件外袍,就匆匆地出了房門。
子鄔累的皺緊了眉頭,大聲探了一口氣,在後頭追著:“少主,你等等我。這是在宮裡頭呢,你確定你能進去?”
關於這一點,顧少卿還真不能確定。若說是以前的三國,只要自己一亮身份,絕對會放行。但是如今碰上了鳳鳴戰天和秦鳳舞,那可就另當別論了。指不定會故意攔著自己不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