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低眉順言,叫白燁又如何能忍心怪罪。這麼好的女子,就該得到幸福。是那個顧少卿不識相,就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心裡這般想著。而後爽朗一笑,有些可惜的說道:“郎有情,妾無意。終究是你我緣分太淺,素蘭,我白燁是真心與你有好感,並非只是做做樣子。只不過可惜了。你如此坦誠,我又如何捨得怪罪。你莫要自責,你能說出來,叫我不莫名其妙的空歡喜,我已非常知足。做不成夫妻,就當多個朋友也好啊。”
白燁的眼中盡顯誠意,讓素蘭釋懷了不少。
兩個人走走停停便來到了碧波湖。既然來了,就乾脆走走在回去。到是白燁提議道:“素蘭,即要叫他嚐嚐心焦的滋味,不如你我就在這裡賞賞花如何,也叫他知道等待和相思的苦楚。”
“白公子,可我怎麼好意思來利用你呢。”素蘭本就已經很是抱歉,怎麼好在利用了他呢。
“怎麼叫利用呢,你何曾利用我去傷他人之心呢。你我既是朋友,朋友難得進宮,你不得好好陪陪嘛!”白燁笑道。
他眼中的真誠做不得假,甚至還帶著一絲失落。這一下,素蘭是真不好意思拒絕了。索性就在這碧波湖附近閒話家常起來。
鳳儀殿外一抹失落的身影卻久久未曾離去。一閉眼就想起素蘭對自己視而不見,冷漠離去的背影。面帶痛苦的仰頭看著天空。
鳳儀殿內的秦鳳舞探頭探腦地看著顧少卿,頓時竟有些不忍,她彷彿從他的身上看到了當初素蘭愛而不得的影子。兩個人的情景是何其相似啊!也好,相信經過這麼多事之後,兩個人的感情才會更加堅固。
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回來。顧少卿終於忍不住挪動了腳步,往碧波湖的方向走去。一想到素蘭有可能就此離自己遠去,他如何無論都是不能原諒自己,也有些不甘心。
當他走進碧波湖,一眼就看見白燁正要解下外袍披在素蘭的身上。眼眸之中瞬間便起了星火,快步走了過去,迅速解下自己的外袍,推開了白燁,將自己的外袍披上了素蘭有些發冷的身子。
那一股衝勁差點沒有叫素蘭給摔著來,回過神來,已然在顧少卿的懷裡。驚魂未定的她抬頭看著有些怒不可歇的顧少卿,心頭泛起一股暖意。
“顧少主,你這是在做什麼?”白燁撿起地上的外袍,面對顧少卿的唐突是一臉不爽。
“我做什麼,我倒要問問你在做什麼?難道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不知道素蘭若是披了你的外袍,對她的名譽將是多大的損傷嗎?”顧少卿劈頭蓋臉的發問,
沒把白燁給問得發懵,倒是把素蘭給弄懵了。
“顧少卿,既然我的不能披,那麼怎麼你得就能披了,素蘭她偶感有些冷,我生怕她著了風寒,為她披衣抵寒,又怎麼變成了毀她名譽。反而是你顧少主在毀她的名譽吧!”白燁有些針尖對鋒芒的意思了。
“我與素蘭的關係可不是認識了一天的你能比的。我的就是能披。”無話來反駁的顧少卿,倒是開始耍賴起來。
見著他方寸大亂。素蘭心裡倒是有些小得意,這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幅無以應對的模樣。心裡不由得感嘆,終於住進了他的心裡。
“顧少主,你這話就說的奇怪了。素蘭她孤身一人,縱使和你相伴三年之久,你們男未婚,女未嫁。你又憑什麼呢?你和素蘭的關係又是什麼關係可以親切到不顧男女之防呢?”白燁毫不示弱,又衝著素蘭眨了一下眼睛。看著還有些調皮。
素蘭當下就明白了,他是在幫助自己刺激顧少卿呢。素蘭感激地看了一眼白燁,卻叫顧少卿以為他們二人正在眉目傳情。那種恐慌叫顧少卿下意識地抱緊了素蘭,生怕真的會就此失去了她。
素蘭被他摟得胳膊有些更疼,皺著眉頭無奈地看了一眼顧少卿。
白燁瞧見了素蘭臉上的苦楚,有些不爽地衝著顧少卿說道:“顧少主,你這是愛而不得打算強娶嗎?你看看素蘭被你摟得都難受了。”話音一落,伸手就拉過素蘭的手,將她從顧少卿的懷裡拉了出來。素蘭才頓覺好受了一些,輕輕地揉了揉胳膊。
懷裡一空,看著原本在懷裡的人兒卻站到了白燁的身側,那股危機感瞬間便侵襲著自己。可看見素蘭不停揉著自己的胳膊,就知道自己剛才確實太用力。臉上很是愧疚,像是做錯了事情地孩子,小聲地說道:“素蘭,對不起,我無意的。”
不等素蘭開口說沒事呢,顧少卿就連忙衝著白燁表明自己的態度:“你說的不錯,我與素蘭說白了是沒有多大的關係,但是她是我心愛的女人,是我將來的妻子,就這點,我就不能讓你做這件事情。我愛的人我來守護便好。”
是我將來的妻,這話無疑是對素蘭的肯定。她有些激動地捂住自己的唇,生怕自己會哭出來。耳邊突然傳來白燁的悄悄話:“素蘭,讓我幫上一幫,而且不爭取,我心也有不甘。”
她還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又聽見白燁說道:“即是將來的妻,那麼還沒有成定局,顧少主說這話未免尚早。素蘭她最後心有誰屬還不一定呢。你怎麼知道素蘭她最後不會被我的誠意所打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