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笙艱難開口。他就不相信她能拿得出證據。
然,他原以為早該死的人,卻還好好的活著。
“好啊!那麼我們就去找東陵域和雷將軍過來當面對峙吧!”
秦鳳舞不輕不重地一句話,卻立馬叫趙笙癱軟在了地上,嘴裡喃喃自語又似在對秦鳳舞說道:“王妃,你沒有殺死東陵域嗎?他……沒有死?”
“是啊!沒有死,像他那樣喪心病狂的人輕易便叫他死了豈不是便宜,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呢!”她的話不輕不重,但卻彷彿在冰窖裡泡過一般。
灌入趙笙的耳中一下子就將他給凍住了。
“舞兒,既然他抵死不認,那我立刻就叫人把東陵域帶過來!”趙笙本就已經招架不住,這時即墨戰天又在旁邊添了一把火。
一下子就把趙笙剛剛的氣焰給澆沒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開始求饒:“王爺,王妃,小的錯了。確實是我不小心推了追風將軍,我並非有意,我是無心之失。”
秦鳳舞頓時被他氣得嘴唇都在發抖了,卯足了渾身力氣朝他身上踢去。她在氣他都到了這個份上還在抵賴:“什麼叫無心之失,既是無心之失,當時為何不早早承認,偏生等著我和王爺來盤問了你才道來。究竟是心虛還是另有原因?”
縱使她使出了渾身力道,那一腳踢在他的身上也是無關痛癢。即墨戰天見此立刻便補上了一腳。只為幫著她出氣。
趙笙硬生生吃了兩腳。整個人被踢趴在地上,猛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我……”
“我什麼?”秦鳳舞怒上心火,直替追風叫屈。他如何信任這個人,讓他相助自己,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謀害自己。
趙笙不答!面對秦鳳舞的逼問,竟半句都說不出話了。
“你就是一叛徒,你是故意推得追風,所以你當時才不敢認,你怕謊言被戳穿,所以乾脆不說。你好歹毒的心思。追風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他,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竟要借他人之刀殺害他?”吼道最後,秦鳳舞控制不住自己情緒地,淚洶湧而出。頭靠在即墨戰天的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見著秦鳳舞這般傷心,即墨戰天把心疼和滿腔怒火都發洩在了趙笙的身上,一腳一腳踢在他的身上。痛的他連連告饒。
可就算他求饒,即墨戰天依舊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一腳比一腳踢的重。
“夠了!”趙笙怒吼一聲,躲閃開來,“對,沒錯,就是我害死的追風,那又如何!”
疼痛徹底惹毛趙笙,而趙笙也終於明白,今日難逃一死,所幸就豁了出去。
“你終於承認了嗎?”即墨戰天冷聲開口,眼睛逼視著趙笙。
趙笙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又朝地上吐了一口,一臉不屑地看著俯視自己的兩人,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是,承認了!追風就是我害死的。誰叫他奪了我少將的位置,我原本是少將的,那個位置原本是我的,都是他,都是他的出現,才讓我一步步淪為步兵營的營長,連去騎兵都不夠格。若是沒有他,我還是少將。你們可知道我在夜將軍手底下,熬到少將的位置有多艱難。我無權無勢,全靠一身本事當上了少將。卻沒有想到被一個入軍營不過半年的人給奪去了位置。叫我怎麼能不恨!”
聽到這個荒誕無稽的理由。秦鳳舞和即墨戰天的心紛紛一沉。竟是這個理由,若是這個理由,追風的死豈非是自己造成了。
秦鳳舞心痛得深深一閉眼,一抹愧疚油然而生。
“你自己沒有本事保不住自己的少將之位,怨不得別人。一切都是你自己無能造成的。”即墨戰天厲聲喝道。他能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抖。知道她必定又將責任開始往自己身上攬了。所以他才這般說道,“第一,願和不願戰,就不是身為將士的氣概,第二,殺敵不力,險些不能自保,第三,若非追風趕到,差點丟失平陽城。這一件件一樁樁都是你自作自受,何來是別人奪你的說辭。”
他的一聲聲質問稍稍將秦鳳舞的思緒給拉回來了一些。她凝望了一眼一臉冷峻的即墨戰天,面帶感激。謝謝你戰天,要不是你,我可能又要掉進死衚衕了!
心裡這般想著,轉而又看向死不悔改的趙笙。他就是那種典型見不得別人好的了,不上進,稍有事盡會埋怨別人,稍居功便沾沾自喜。秦鳳舞衝著他冷聲一笑:“趙笙,你很好,很好!你的自私害死了我的追風。你可做好了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