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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清白

袁肅見穆鏡遲如此說了,當即便看向我問:“罪婦陸清野,你可還有話想說?”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話說,我已經無話可說,我跪在那裡沒有動。

袁肅又看向我旁邊的宋醇,宋醇瞧著袁肅冷笑,也並不說話。

袁肅見此再也沒有浪費時間,站了起來,對下人吩咐:“押下去,過四天準時施行族規,我袁家百年家風,絕不能出現如此有辱家門的事情。”

接著,我和宋醇便立馬被架了起來,快速的押了下去。

在那些下人押著我,即將越過王鶴慶身邊時,我停了停看向她,她一副紅了眼眶的模樣瞧著我,那惺惺作態的模樣真是讓人噁心。

我朝她笑了一聲,便什麼都沒說,任由他們押著把我帶了下去。

穆鏡遲站在那是什麼反應,我已經沒有再回頭看了,只知道周媽的哭聲,在穿透這座祠堂,帶著無限的迴音。

她一直在我身後大喊著:“小姐!小姐啊!”似乎是有人攔著她。

之後我和宋醇又相互被關在不同的地方。

那幾天是怎麼過來的我不知道,狹小的房間內,陰暗又潮溼,我縮在牆角,看著外面的光從亮著又滅著。

關押我的地方安靜極了,安靜到可以聽見房屋漏水的聲音,大約就這樣過了不知道是兩天還是三天,屋子外面忽然進來一個人,那是一個我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袁霖。

不過他並沒有進來,只是站在外面看了我一會兒,他待了差不多一二十分鐘,直到外面有人走了進來,對他喚了聲二爺,他略有些驚慌的看了過去。見是個士兵,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那士兵問他站在這裡做什麼,是否要進來看我。

袁霖當即便說了句:“沒有,我就隨便轉轉。”

接著,便一句話都不再說,迅速從這裡轉身離去。

那士兵站在我鐵門前,有些摸不清楚頭腦一會兒,但也未有多說,很快也迅速離去,這裡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安靜,像是從未有人來過。

袁霖來過一次後,之後這裡便再也沒有人來過,只有送飯計程車兵一天來三次,袁家還算良心,對於一個將死之人,飯菜倒是新鮮的很,沒讓人餓著,房間雖然陰暗潮溼,但地下鋪著乾燥的草,還有一床新的被子,條件不算太差。

就這樣我不知道在這裡面又過了多少天,當那扇門再度被人開啟時,走進來的是個幾個士兵,他們幾人面無表情朝我走了過來,彎下身便迅速將我從地下提了起來,我本來還有些恐慌,可算了算日子,今天好像就是執行族規的日子,我甚至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任由他們拖著我。

他們拖著我從關押人的房子內出來後,便將我塞進了一個鐵質的籠子內,我身上被捆著繩索,完全無法動彈。

接著五六個士兵抬起我,將我直接抬到一輛馬車上,宋醇早就在馬車上等我了,他也被關在一個鐵籠子內。

我們兩個人就像是即將被斬頭的犯人一般,坐著馬車被送上刑場。

今天的風很大,我和宋醇相互隔著籠子看著對方。

因為袁家的身份和地位,執行族規的時候不宜將事情鬧大,所以我們沒有被士兵們帶過鬧市,而是從無人的小路去了金陵城邊界處最大的一條河,漣水河。

到達那裡時,袁家全部家族的人都已經在河邊等待,那邊正在設法祭祖,袁家所有媳婦全都被勒令過來觀看。

河邊的風很大,將所有人的衣服吹得獵獵作響,王芝芝也一併在人群裡看向我,她急得不行,見我們被拉了過來,便迅速撥開人群朝我走來,她到達車旁邊後,便抓著關住我的鐵籠子說:“清野!怎麼會這樣,你別怕,你再等等,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姐夫就快回來了,再堅持一會兒。”

對於王芝芝的話,我只是微笑的看著她,帶著我們的馬車依舊在行走,王芝芝差點被車軲轆帶倒在地下,她跌跌撞撞的在那跟著行走著,卻依舊不肯鬆手。

沒多久,袁太太王鶴慶不知道從哪裡走了出來,一把拉住王芝芝的手說:“你別在這裡瞎摻和,快跟我走!”

王芝芝甩開袁太太的手說:“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清野?她是清白的我知道!”

袁太太聽到她這句話,便連連冷笑問:“清白?你知道什麼叫清白?你什麼都不知道在這裡說她是清白的?”

王芝芝也褪去了平時溫婉的面孔,她對袁太太說:“她根本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她今年才十八!她懂什麼?一定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袁太太冷笑反問:“誤會?能夠有什麼誤會?你現在是在說我和霖兒汙衊她了?”

王鶴慶怎麼說都是王芝芝的姐姐,她立馬否認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知道的!”

王鶴慶冷笑說:“我管你是什麼意思。”便用力的拽著她走,可是王芝芝就是不肯走,後來丫鬟婆子一起走上來,把她用力拉開,她才沒了辦法。

馬車停了下來後,我和宋醇便被人一起抬了下來,很快我們便被抬到了河邊上。那邊的祭祖法事才剛做完。

袁肅便朝著我們走了過來,他在外面瞧了我們一會兒,一旁法師便收起了手上的做法工具朝著袁肅走了過來,在他身邊說:“可以開始行族規了。”

袁肅摸了兩下鬍子,沉思了一會兒,便問我:“可還有什麼話想說,或者想留給家裡人的。”

我說:“我沒家人。”

袁肅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