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袁家計程車兵重新將門給鎖好,青兒跟碧玉將我從地下給扶了起來,可是當她們的視線一停留在我紅腫的臉上之時,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問:“小姐?誰打您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緩慢的爬到草堆處說:“沒事。”
碧玉和青兒又立馬跟過來了,碧玉問:“您是不是去見先生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閉上了雙眸。
青兒又問:“臉上的傷,是先生動手打的?”
我還是沒有說話,青兒和碧玉都不在說話了,兩人見我不說話,更加也不敢多問什麼。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到第二天早上時,門再次被開啟,外面走出來兩個士兵,忽然一句話都不說,架起我身邊的碧玉和青兒。
我反應過來,立馬抱住他們說:“你們要帶她們去哪裡?”
那兩個士兵看向我說:“審問。”
碧玉和青兒臉色一晃,當即對視了一眼,又看向我。
我抱住她們不肯撒手說:“你們要審問,便審問我,放他們下來!”
那兩個士兵冷笑說:“那就由不得你了,少奶奶。”
接著,他們將我抓住青兒和碧玉身體的手用力一撥,我便被他們推到了地下。
青兒和碧玉被強制性的拖了出去,青兒和碧玉死命掙扎著,眼神倉皇看著我大喊:小姐!”
可我想跟著一起出去,才到監獄門口,外面兩個士兵將門狠狠一關,我便被擋在了裡頭,青兒和碧玉被帶了出去,走了很遠,我仍舊聽見她們的哭喊聲。
我整個人無力的坐在那裡,抓著那扇鐵門,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差不多到晚上六點,青兒和碧玉被再次帶了回來,可這一次帶回來的是兩句滿是傷痕的身體,青兒和碧玉身上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兩個人躺在地下不省人事,臉上也全是血。
我衝了過去,想要去碰觸她們,可手才剛碰觸到,青兒便慘叫了一聲,嚇得我手一縮,她迷迷糊糊轉醒了。
青兒看向我,幾乎是奄奄一息和我說了一句:“小姐,疼……”
我哭著說:“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該怎麼辦。”我有些手足無措,抓著自己腦袋,惶然無措亂問:“我到底要怎麼辦,要怎麼辦。”
青兒卻又再次暈了過去,沒有再回答我。
監獄裡的環境無比之差,青兒和碧玉身上全都是傷,她們昏迷到第二天早上,身上的傷口爬滿了滿意,她們兩個人撕心裂肺在那相互翻滾,慘叫著,我才發現她們身上全都抹了蜜糖。
碧玉被那螞蟻咬噬得幾乎要痛暈了過去,她趴在地下,哭著大叫著說:“小姐,救我,救我啊!”
可是我連碰都不敢碰她,她雙手在那些傷口上狠命的抓著,可這一抓,便是腐爛的一塊肉被抓了下來,血肉模糊,這個時候她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癢還是痛了。
碧玉還在那死命掙扎著,叫喊著,可青兒卻無聲無息躺在那裡,若不是有一丁點微弱的呼吸在那裡,我幾乎以為她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一直到下午有兩個士兵進來,丟了一碗飯在那裡,我立馬衝了過去對他們說:“帶我出去,我有話要對你們九爺說!”
那兩個士兵停了下來看向我,我又指著地下的青兒和碧玉說:“你們現在立馬替我把她們帶去醫治,我保證,他們問我什麼,我絕對都說,都配合!”
那兩個士兵,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便迅速走了出去通報,沒多久,鐵門便被他們開啟,兩個士兵對我說:“九爺說,先帶您過去,再醫治您的丫鬟。”
碧玉趴在那也沒有聲響了,可如今,我已經沒有了任何辦法,只能點頭說:“好,你們帶我走。”
他們帶著我從監牢裡出來後,便帶著朝袁成軍的書房方向走,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太陽,明晃晃的,刺眼的很。
等士兵進去通報後,很快便有人從裡頭出來,帶著我走了進去。
袁成軍正坐在那等我,我被士兵押著跪在那裡,此時我渾身狼狽不堪,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清洗了,頭髮也散落得如一堆雜草盤在那裡,哪裡還有前幾天那麼從容。
袁成軍起身親自將我扶了起來說:“清野,你先起來。”他扶著我在椅子上坐好,然後他替我倒了一杯茶說:“不是爹故意要為難你,你只要告訴我下毒之人是誰,爹立馬找人去醫治你那兩個丫鬟。”
他將茶杯塞到我手上說:“你自己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