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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守陵

袁成軍受不住刺激,徹底的瘋了,他拽住一個士兵,將他脖子鉗在手上,便用力的掐著,掐得那士兵男人發紫發漲。

周圍一堆計程車兵,一擁而上,迅速將他拉開,可袁成軍怎麼說都是個練家子,行軍打仗那麼些年,哪裡是幾個士兵能夠拉住的,無論那些士兵怎麼拉,他都死死掐住手上的人,彷彿那個人是穆鏡遲,是霍長凡。

他咬牙切齒的說:“老子要殺了你,老子要殺了你!穆鏡遲,霍長凡,你們竟然狼狽為奸的來害我,來奪我,還殺了我唯一的兒子!看我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去餵狗!”

很快那士兵的脖子幾乎被袁成軍的給掐斷了,沒有氣了。

袁成軍將鉗住他計程車兵們用力的推開,開始在那天崩地裂的嘶叫著,大哭著,他癲狂著尋找著袁霖,在靈堂的各處尋找著袁霖,大喊著:“兒子!你在哪裡,你快出來,爹看不見你啊!”

那些士兵知道有些不妙,不知道是誰,從哪裡找到半截木頭,朝袁成軍後背衝了過去,在袁成軍想要回頭的時候,那木頭便在他後腦勺處用力一敲,袁成軍的身子猛然一繃直,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這個時候靈堂這才徹底安靜了下來,袁成軍被士兵們拖了出去,丫鬟們迅速收拾著被砸亂的靈堂,之後便釘了棺。

袁成軍徹底的瘋了,聽人說回去後便在屋內開始殺人殺丫鬟,每一個人敢靠近,大晚上在那一直咆哮著袁霖的名字,可即便是如此,也依舊逃避不了成王敗寇的命運。

在袁成軍被押回總統的第三天,總統府那邊的工作人員,便親自登報對外聲稱總統因難承受兒子病故的訊息,而精神異常瘋了,為養病為由,正式辭去總統一職,去新泰那邊養病。

外界的人不清楚這裡面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百姓都還以為這段時間總統都在總統府處理國家大事呢,怎的轉眼就兒子病故了瘋了?

這事情一傳出來,舉國震驚,他們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到後來順理成章的接受這一說辭,坊間甚至有人在傳,總統可能是被死去的兒子纏住了,所以才導致精神異常。

袁成軍上位不過短短一段時間,這麼快便辭了位置,所有人更關心的是,誰來接手這個位置,霍長凡一上似乎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畢竟他曾經和袁成軍可是敵對。

沒想到,外界對穆鏡遲的呼聲卻是最高,可惜穆鏡遲從這呼聲出來開始,便表示自己身體能力有限,無法為國效力,竟然推薦了霍長凡上去。

若是一開始穆鏡遲沒有推薦霍長凡上位的話,估計百姓們是很難接受霍長凡這個人的,因為是土匪起家,這樣的出身當總統,自然是所有人都無法接受的。

可這一次,卻由著穆鏡遲親自力薦,對外誇他有治世之才,雖他無法勝任總統的位置,但願意為之輔佐,又加上總統府跟新政府那邊是,是一致支援,反對聲倒是少的很,於是霍長凡在穆鏡遲的鼎力相助下,暫代了總統的職位。

袁成軍便被順理成章的送去新泰那邊那病。

可新泰那邊窮山惡水,怎麼養病?說到底不過變相的囚禁。

袁府以及袁府的其餘族人,都一併送去了新泰那邊,而我跟林婠婠被送去東郡守陵,袁霖的屍體要葬去東郡那邊的袁家祖墓那邊。

在去東郡的前一天,周媽竟然來一趟袁府,她才走到袁府的院子內,看到這裡面一派頹敗之勢,當即便直嘆氣,很快便由著丫鬟引了進來,見我正跪在靈堂前燒著冥紙,眼圈自然又是一陣發紅。

她快速朝我走了過來,丫鬟在我身邊提醒了一句:“少奶奶,您的奶媽來了。”

我也沒有動彈,依舊在那燒著冥紙。

周媽見我穿著一襲素白的孝服,抱著我便大哭著說:“我的苦命的小姐啊!姑爺怎麼就這麼突然去了。”

我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麻木的往火盆內扔著錢紙。

周媽在那抱著我哭了好久,等她哭完後,她立馬握住了我的手,將我身子掰了過來面對她,周媽的手在我憔悴的臉上輕輕撫摸了兩下,她還是沒忍住,又哭了出來說:“我聽人說您要去東郡那邊守陵?”

我沒有否認,而是輕聲回答周媽:“是的。”

周媽哭著問:“為什麼啊?您還年輕,先生那邊也沒有讓您去,聽說是您自己硬性要求的?”

我再次點頭。

周媽捧著我臉說:“小姐啊,您還這麼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為何一定要去那邊守陵,您聽周媽的話,留在這邊好不好?我們回穆家,無論發生任何事情,穆家那邊總會有您的一席之地的。”

我卻只是搖著頭說:“周媽,我要去。”

周媽不解的問:“為什麼要去?您以前和姑爺是沒有感情的。”

我說:“您回去吧,那個穆家我是永遠都不會再回去,再回去只會是我殺了他的那一天。”

周媽立馬捂著我的唇說:“您別說這樣的話,其實這次是先生讓我來問你的,那地方每天地凍天寒,您去哪裡身體是會受不了的。”

我莫名覺得周媽的話好笑極了,我反問:“他讓您來的?”我嗤笑了一聲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若是我不去守陵,那麼我也會跟袁家那些族人一般,被他們趕去新泰被幽禁,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我是什麼,我現在也被劃分在袁家這一類人裡面,與其讓我去新泰被幽禁,我寧願去東郡守陵。”

周媽說:“小姐,您千萬被這麼想,您雖嫁給了袁霖,可袁霖現在死了,按道理您是應該回穆家的,先生怎麼可能把您送去新泰那?”

我低低笑著不再說話,而是轉過了身,再次面對著袁霖的靈堂,那裡燃著香火。

周媽見我一副不肯再言語的狀態,便又開始在一旁哭,她哭了好一會兒,還是說:“小姐,您就跟我回去吧,我求求您了。”

我說:“周媽,您回去吧,我已經決定好了,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那個所謂的家,不過是一場騙局,我還會回那場騙局裡嗎?”

我輕輕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