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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換衣

她小心翼翼瞧著我,我坐在那依舊沒有反應,像是沒有聽到她們的話一般。

那幾個丫鬟越發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便全都沉默的站著我說話,可這一站一直從早上八點站到快接近十點,整個屋子內的氣氛,只有兩個字足以描述,那便是僵持。

那些丫鬟見我完全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她們的任務自然也完成不了,乾脆便全都跪在了我面前,哀求著我說:“小姐,您別為難奴婢,我們都是做下人的,求您體諒體諒一下我們,周管家那邊說了,若是您不換衣服,我們便要受罪。”

我終於將手上的簪子放了下來,對鏡子內的她們攏了攏頭髮說:“我沒說不換衣服,不過,我要的不是這件衣服,我要我的衣服。”

端著衣服的丫鬟紅著眼睛說:“這就是您的衣服,其餘衣服都髒了,送去洗衣房了。”

我說:“那便找出來。”

丫鬟哭著喚了句:“小姐!”

我半點反應也沒有,甚至是無動於衷,丫鬟們不將我舊衣服拿過來,我自然便也沒有換洗衣服,就這樣僵持到接近十點,大約在樓下等我用晚餐的桂嫂見我一直沒有下來,便趕忙又走了上來到門口問是怎麼回事,怎的還沒洗漱好下樓。

她話剛落音,便瞧見那身邊跪了一地的丫鬟們,她瞬間便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在丫鬟的求助眼神中走了進來,她來到我身邊說:“小姐,時間不早了,先生在樓下等您用餐都好一陣了,不如我們先下樓用完餐,再上來用餐如何?”

桂嫂是周媽的好友,兩人同在穆家共事多年,算是除了周媽以外,第二個對我最好的人,所以她的面子我還是要買的,對於的問話,我只是淡淡的說:“我不餓,您下去吧。”

桂嫂見我開口了,她又說:“我準備了您最愛的紅豆糕,一早上的發的麵糰,您別浪費桂嫂這一片心意,而且醫生等會兒要去周媽那兒檢查身體,您還要過去問問情況呢,可不能耽誤時間。”

她扶著我,便要將我從梳妝鏡前扶起來,我沒有推開她,而是在她要扶我起來時,我又說了句:“桂嫂,您不用勸我,我不穿上屬於自己的衣服,我是不會離開這間房的。”

桂嫂聽我如此說,當即便滿是焦急的說:“小姐,您何必如此,您應當知道,如今您穿個喪服在家裡走來走去,是多不吉利,先生身子向來弱,這喪服是克他的,您可知曉?”

我固執的坐在鏡子前,面無表情聽著。

桂嫂又說:“先生沒有別的意思,您還是把衣服先換下吧,咱們換了下樓用早膳如何?”

我依舊沒反應,桂嫂還要勸下去,樓下廚房的丫鬟又走了上來,問桂姨:“小姐好了嗎?先生等會兒還要出門呢。”

桂嫂見我是怎麼勸都勸不動了,雷都打不動的,越發著急了,正要帶著那丫鬟下樓時,睡知道穆鏡遲竟然從樓上走了上來,到達了我放門口問:“怎麼回事,可是還沒醒。”

他人走到我門口,後頭跟著丫鬟們,屋內的丫鬟們一見穆鏡遲來了,都怕受到懲罰,本來是朝我跪著,又全都改為朝穆鏡遲跪著,丫鬟們當即對穆鏡遲大哭著說:“先生,小姐不肯換衣服,我們怎麼勸都沒用。”

對於丫鬟們的哭訴,桂嫂也朝穆鏡遲走了過去,在他身邊說:“小姐,不肯換衣服,丫鬟們跪在這快整整半個小時了。”

穆鏡遲似乎已經料到了會是這樣的情況,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眼眸在那些哭訴的丫鬟們身上掃了一眼,沒有一點怒氣,而是我平靜的吩咐了一句:“都下去吧。”

丫鬟們全都看向穆鏡遲,沒料到穆鏡遲竟然沒對她們沒有任何處分,只是淡聲吩咐讓她們退下而感到無比驚訝。

桂嫂見那些丫鬟還在愣著,便趕忙催了一句:“你們還愣著幹嘛,趕緊起來。”

那些丫鬟這才反應過來,便全都立馬從地下爬了起來,全都一一退了下去,當最後一個丫鬟出門的時候,她站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瞧見裡面的情況後,又伸手將門給緩慢的關上了。

裡面只剩下穆鏡遲後,他竟然輕笑了一聲,朝我走來問:“怎麼?可是衣服不合你喜歡?”

他拿起了托盤內的新衣服,他打量了幾眼又來到我身後笑著說:“你不是最喜歡這個牌子的衣服嗎?這裙子可是從義大利那邊空運過來的,還不歡喜?”

對於穆鏡遲的進來,我依舊還是老樣子,對於他的話,當做沒聽見,任由他說著。

他一開始還有耐心哄著我,可哄了我良久,見我竟然一點也不開竅,乾脆也不再順著我來,而是對我吩咐:“現在,立馬給我去浴室把衣服換上。”

我還是沒有反應,坐在那紋絲不動。

穆鏡遲所有的耐心被我耗到了極點,他什麼話都沒說,將我從梳妝鏡前拽了起來,拽著我便要朝浴室走,我用力掙扎著,可穆鏡遲將我手鉗得特別緊,我整個人被他扣在懷中,防止我有不安分的動作。

我來回掙扎了好幾下,發現自己掙扎不開的時候,我乾脆也不再掙扎,而是在那冷冷的說:“就算你把我身上的喪服脫下又如何,在我心目中,這身喪服以後會跟我一輩子,我一輩子都是袁霖的妻子,他永遠都是我丈夫,我的亡夫,你以為替我把戶籍從袁家拿回來,就可以抹去一切嗎?我告訴你,穆鏡遲,永遠都不可能,我是他的女人,這一生一世都是他的女人。”

我這些話才說出來,可誰知道下一秒,穆鏡遲的手一把鉗住了我下巴,我整張臉在他的手下以一個極其扭曲的姿勢仰了起來。

我們兩人冷冷對視著,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我看到了他瞳孔內的自己,那張臉,沒有一點波瀾,猶如一潭死水,那張如一潭死水般的臉,連我自己都看了害怕,我沒想到我竟然會變得如此冷靜,如此沒有一點起伏在這和他對著峙。

穆鏡遲看到我這張臉後,他手忽然從我下巴處緩緩往上身,改為捧住了我臉頰,輕笑一聲反問:“是嗎?”

他並不生氣,冷靜的很,又說:“你是誰的女人並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該以怎樣的方式將這身衣服從你身上脫下來。”

還沒等我明白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忽然拽著我將我往床上一推,緊接著他整個人從我後背壓了下來,手摁住我腦袋,便開始撕扯著我身上的衣服。

他挨在我耳邊說:“守喪是嗎?愛穿這身衣服是嗎?那我就讓你把這身衣服穿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