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說:“小姐問林姨娘最近可見過一些什麼人,林姨娘的丫鬟說,林姨娘在小姐事發前幾天,見過穆夫人一面。”
丫鬟說到這裡,我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林婠婠可以想出來的主意,她還沒對我恨之入骨這個地步,她會如此,必定是有人在後面教唆,而這個人是誰,可想而知,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什麼。”
穆鏡遲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而是再次問丫鬟:“確有此事?”
丫鬟說:“是林姨娘的丫鬟小環親口說的。”
穆鏡遲聽後,沉默了幾秒,隨即便對丫鬟吩咐說:“讓夫人過來一趟,就說我有話問她。”
丫鬟聽到穆鏡遲的吩咐,便立馬說了一聲是,出了病房便去外頭給穆家電話了。
之後穆鏡遲迴身看向我說:“我把人招過來當著你的面親自問,若是事情明白了,此時確實是她所為,我自然不會放過,反之,若事情是子虛烏有,你便給我在這老實待著,別再給我整些不存在的事情出來。”
我沒說話。
穆鏡遲便坐回了沙發上。
之後我們便一直在那等王芝芝過來,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等王芝芝趕到後,她便氣喘吁吁走了進來,笑著問穆鏡遲:“鏡遲,這麼匆忙叫我過來,可是找我什麼事?”
不過她進來後,便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勁,臉上的笑也慢慢的弱了下來,在我和穆鏡遲的臉上來回看了一眼,便問:“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穆鏡遲放下手上的筷子,拿起桌上的餐巾拭擦著嘴角問:“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他放下帕子,目光落在王淑儀身上問:“聽說前幾天你去見過林婠婠。”
王芝芝聽穆鏡遲如此問,她立馬反問:“是啊,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穆鏡遲聽到王芝芝如此回答,臉上依舊未動聲色,他挑揀起桌上一樣東西,是一包從林婠婠身上搜下來的藥問:“你可見過這個?”
王芝芝臉色驟然一變,她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穆鏡遲問的是什麼,她後退了一兩步,微有些受傷反問穆鏡遲:“鏡遲,你什麼意思?”
穆鏡遲將那包丟在桌上,靠在沙發上端詳著她說:“沒什麼意思,只是問問。”
王芝芝卻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壓著胸口問:“你覺得是我要害這個孩子?”
她問到這裡,又用手立即擦拭著臉上的眼淚說:“是,我確實在事情發生的前幾天去找過林姨娘,我也確實跟她說過孩子的事情,可是我從未說過一些引她誤會的事情,更加沒有教唆她什麼!若是我有這個心思,一旦查起來,和她關係最親密的人是我,她都跑不掉,難道我還能夠跑掉嗎?”
我冷笑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是嗎?你現在不是跑掉了嗎?林婠婠進了大牢,你安然無恙站在這,這樣的說明,難道還不夠嗎?”
王芝芝被我氣到臉色發白,不過她並不打算跟我爭執什麼,便又對穆鏡遲說:“鏡遲,你若是不相信,便將林姨娘招來這裡問問便清楚了,都到這個時候了,難道她還不要命的包庇我不成?”
穆鏡遲聽到王芝芝這句話,沉默了半晌,又對丫鬟說:“去趟大牢把人提過來。”
我對穆鏡遲說:“她敢這樣有恃無恐,便肯定是預先給林婠婠灌好了迷魂湯,不然,她也不至於糊塗到給我下藥這種地步。”
我這句話一出,穆鏡遲便瞪了我一眼問:“你還想不想解決這件事情了,嗯?”
他這句話倒是將我問的不說話了,穆鏡遲不再理我,而是對丫鬟說:“去提人。”
丫鬟說了聲是,便出了病房。
這個時候,不知道何時王淑儀從外頭走了進來,見外面氣氛怪異,便站在王芝芝身後說:“夫人,您還是先坐下吧。”
王芝芝站在那,挺直著背脊,梗著脖子,如青松一般傲然說:“我哪裡有資格做,事情沒有出來之前,我不過是個罪人,我還是站著為好。”
話,顯然是對穆鏡遲說的,穆鏡遲早上過來這邊,連手套都還未脫,便將黑色手套慢條斯理從手上摘了下來,然後丟在了桌上。
這個動作顯示出穆鏡遲的極其不悅,可所有人都未再說話,而穆鏡遲也出聲讓王芝芝坐,王淑儀見狀,便有些尷尬站在那,也只能往後退了幾步,在那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