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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身孕

我沒有說話,也沒有告訴周媽這是我的預感。一旦袁家不同意離婚,穆鏡遲堅決要離的話,這可能會是一場惡戰,剛才看穆鏡遲對於袁家暫時不離的態度也淡的很,似乎也在考慮著什麼,雙方都在保留不去碰觸對方的底線。

周媽見我不說話,這個時候她又說:“這個婚您還是別離了,離了對您自己也未必會是好的。”

她替我寬著衣服,我躺在了床上,丫鬟從外頭拿了一些冰塊進來,周媽沒有給我放太近,而是放在了不遠處,她又替打著扇,本來還滿肚子心事,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被這微涼的風,扇得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正好是晚上,我是被噩夢嚇醒的,等我喘著氣從床上驚坐而起後,才發現自己在屋內,熟悉的屋內,裡面全都是我熟悉的一切,包括床上掛著一張相片。

我坐在那愣愣的看著與我想象的臉,看了有半晌,周媽推門走了進去,她替我新拿了一件衣服,站在我床邊笑著說:“您醒了?”

我說:“現在幾點了?”

周媽笑著說:“現在都快七點了,您一覺睡過去後,可是連晚飯都沒用。”

我看了一眼黑壓壓的窗外,發現這樣的夜色,還真不像傍晚五點的黃昏。

我揉了揉腦袋說:“我竟然睡了這麼久。”

周媽拿著乾淨的毛巾在盆內的涼水內清洗著,好半晌便又起身替我擦拭著臉,涼涼的溫度,倒是刺激得我清醒了不少,我不解的問周媽:“穆鏡遲沒讓您來找喊我嗎?”

周媽說:“先生過來親自喊了一回,見您睡得正香,便沒讓我們再打擾您,樓下替您備著晚膳,您快些起吧。”

這一覺真是將我睡懵了過去,我迅速穿好了鞋子,然後跟著周媽下了摟,到達樓下,傭人立馬從廚房內拿了吃的過來,我一邊用著餐,一邊在想,穆鏡遲為什麼都未和我提宋醇的近況,哪怕是一句也好,我覺得哪些地方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我一個人在想了很久,便抬臉問周媽:“您在穆家有聽到過宋醇的訊息嗎?可知道他被穆鏡遲關在哪裡?”

周媽說:“從那天在醫院起,便沒聽過宋醇的事情,至於關在哪裡,我也特地替您打聽過,都說不清楚情況。”

我說:“會不會在穆家的後院裡關著?”

周媽也奇怪的說:“要是真關在穆家的後院,穆家也不會一點訊息也沒有啊,家裡這麼多的傭人,按道理說也該有點訊息走漏出來,可這麼久我是一點也沒聽到,莫不是先生把宋醇關在了別處?”

我說:“還能夠關去什麼地方,穆家難道還有別的關人的地方?”

周媽寬慰著我說:“您別亂想了,人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怎麼從先生手上把宋醇給弄出來。”

我沒說話,周媽見桌上的飯菜都涼了,便立馬催促說:“您快些用膳吧,都涼了。”

我卻沒有理會周媽的話,而是將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放,我起身就走,周媽從後面一把拽住我說:“小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說:“我要去找穆鏡遲把人關在哪裡,我必須問個明白。”

周媽拽著我,皺著眉頭說:“哎呦喂,小姐,您之前不是才和先生替了宋醇的事情嗎?他不是沒回答嗎?現在再去提,,不還是一樣的結果?您這樣不過是無端惹先生不高興罷了。”

我怒氣衝衝說:“我還不高興呢!憑什麼他一言不發就抓了宋醇,現在都大半個月了,我找他要人他也當做沒有聽見,他是我的表哥,我的親人!他憑什麼就因為我們十二點見了一面,他就扣了人不放?!”

我抓著周媽拽著我衣服的手說:“周媽,他很清楚我這段時間盤算著什麼,所以根本沒必要遮遮掩掩,既然他都看出來了我打的什麼算盤,那還玩什麼貓捉老鼠的遊戲,乾脆將話挑明瞭,他要怎樣才會放人就是了。”

周媽皺眉說:“小姐!您不能這麼魯莽,這種事情須得慢慢來。”

我說:“慢慢來?這都大半個月了,我還怎麼慢慢來?難道慢慢來到一直任由穆鏡遲扣著宋醇不放嗎?”

周媽年邁力氣沒有我大,兩三下便被我掙脫開了,她被我的力道甩得沒站穩,不過她立馬用手去扶著桌子,這給了我逃走的機會。

我朝著樓上走去,等到達穆鏡遲的書房門時,我本想推門進去,可是當手扣在他門上那一刻,所有的魯莽又神奇的被我壓了下去,裡面傳來穆鏡遲一句:“進來。”

我推門走了進去,周管家正在屋內,瞧見我來了,他朝我喚了一聲小姐,我沒有理他,而是直接朝著穆鏡遲走了過去,穆鏡遲見我如此精神,坐在書桌前,放下茶杯笑著看向我問:“醒了?”

我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走了過去跪在了穆鏡遲面前。

這樣的舉動,讓穆鏡遲嘴角的笑一滯,隨即他看了周管家一眼,周管家像是明白什麼,便一句話都說,悄然從書房內退了出去,裡頭只剩下我和穆鏡遲。

穆鏡遲這才問:“怎麼了,怎如此大的陣仗?”

我跪在他面前說:“姐夫,求您放了宋醇。”

這句話一出,果然穆鏡遲臉上那餘留的笑也一併退散了出去,他還是沒有回答我,而是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我跪在那也沒有動,屋內靜到可以聽見他接茶杯蓋的細響聲。

好半晌,他說:“囡囡,你今天是要非要和我提著這件事嗎,你應該明白,我不想和你爭吵,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在等我適可而止。

可是我挺直腰桿跪在那卻並沒有動,而是無比倔強的說:“我也不想和你爭吵,可是姐夫,已經大半個月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你明知道我在擔心什麼,我求你放過宋醇。”

我趴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