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家?尤斐然的姑父?
那個拿捏著東北三省,而且似乎和穆鏡遲有點不合的巡閱使?
我不清楚穆鏡遲怎會帶我出席這樣的飯局,我說:“穆夫人不是有時間嗎?你叫我去幹什麼?”
顯然這件事情穆鏡遲是容不得我跟他推三阻四的,他對春兒說:“明天準備一件得體的衣服,早上九點我便要見到她人。”
春兒聽見穆鏡遲的吩咐,便趕忙在那說了一聲是。
我沒想他竟然都不問我願不願意,我正要開口時,春兒在後頭拉著我說:“小姐,咱們上樓吧,明天還需早些起呢。”
我只能坐在那瞪了穆鏡遲一會兒,便什麼話都未說,起身朝著樓上去。
穆鏡遲不是長出席這樣的場合,這倒是他第一次帶我出席這樣的飯局,這倒讓我有些意外了,不過奇怪歸奇怪,第二天我還是在春兒的拉扯下從床上起來了,春兒一早便給我挑選衣服,將我櫃子內的裙子全都拿了出來,問我哪一件好看。
我左右瞧了一眼,覺得沒什麼區別,便隨便指了指,可春兒覺得我敷衍得有些過分,將兩件裙子再次左右比較了一會兒,她最終還是拿了一件鵝黃色刺繡洋裙。
我對衣服向來是沒什麼要求的,春兒給我一件什麼,我便隨便換上。
衣服換上後,春兒又替我挽了一個頭發,我看著鏡子內的自己,倒也為覺得多驚豔,頭髮衣服基本上都得體後,我便抱怨了一句:“餓死了。”
起身便朝著樓下走。
到達樓下客廳時,穆鏡遲早就在那等了,他倒是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依舊是乾淨的月白色長衫,長衫上挑著簡單的花紋,他手上正拿著報紙,車子在外面等,顯然已經在客廳內等了我許久。
春兒見他這個架勢,趕忙推著我便朝外走,似乎是讓我別吃早餐了,可我人還沒被春兒推多遠,坐在那的穆鏡遲說:“先去餐廳把早餐用了。”
春兒動作一頓,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穆鏡遲一眼,便又立馬帶著我朝餐廳那端走去。
後來我又用完了早餐,差不多十點左右陪著穆鏡遲出了門,上了車後,他倒是掃了我一眼,春兒坐在旁邊有些期待的瞧著穆鏡遲,大約是在想得到他一句誇讚,可誰知道穆鏡遲連今天的妝容打扮半句都未提,而是在那叮囑說:“等會兒在宴會上,微笑便可,別人問什麼,便答什麼。”
穆鏡遲難得的如此重視,我坐在那沒有回他,他也沒再多說。
車子行駛了一路,終於停在一家飯店前,飯店門口十米開外,便站著一排一排士兵,門口早就有兩個工作人員在那等候。
司機將車門拉開後,穆鏡遲最先彎身下車,我坐在車內瞧了他一眼,正猶豫著要不要下去的時候,他朝我伸出了手,我坐在車內暫時沒有動。
春兒在我身邊動作小幅度的推了我兩下,我這才朝穆鏡遲伸出手,將手挽住他手臂,隨著他一起朝大門走去。
兩個工作人員立馬問候了一句,便引著我們朝裡頭走。
這裡的場地似乎已經全部被包了,四處特別安靜,站滿了許多的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