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要想得到穆家,我從來不阻止,可小魚兒不該是你得到這一切的途徑,他不是。”
顧惠之在電話內說:“你別在這假仁假義,我告訴你,你若是插手這件事情,我們便再也不是朋友!”
接著,她直接把電話結束通話了,裡面傳來了一陣忙碌斷線聲,我握著話筒站在那沉默了幾秒,最終還是將話筒放了下去。
我早就知道會如此,她會知道這一切,可我沒想到竟然會是小魚兒偷偷告訴她的。
我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那種鈍痛感,襲擊著心臟,不是太疼,但也不會很舒服。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便又朝著樓上走,春兒立馬跟在我身後,不過我們才走到樓梯口,正好瞧見穆鏡遲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和春兒的動作,立馬同一時間停住。
他身上依舊穿著深藍色的睡衣,帶著病容朝樓下走來,他走到我面前後,見我臉色不是很好,便問了句:“怎麼了,跟人吵架了?”
我沒想到我臉上的情緒會被她一眼看穿,我立馬說了句:“沒什麼,和顧惠之爭吵了幾句而已。”
我現在沒有什麼心情面對他,又說:“我有點頭暈,想上樓先休息。”
我沒有再看穆鏡遲,便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春兒怕穆鏡遲以為我是在跟他發脾氣,便又忙著跟穆鏡遲解釋說:“小姐剛才在跟顧小姐打電話,兩人爭吵了幾句,正心情不好呢。”
穆鏡遲聽了沒說話,倒是旁邊的虞助理說了句:“這麼大氣性?”
春兒有些不敢說話,低著頭在那。
穆鏡遲見我怒氣衝衝進了自己房間,便對春兒說:“上去吧,順帶讓桂嫂端壺菊花茶上去降降火氣。”
春兒立馬說了聲:“是。”
穆鏡遲什麼都沒多問,便繼續朝著樓下走,春兒站在那覺得略奇怪,奇怪先生竟然沒有多問她什麼。
春兒摸不透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站在那猶豫了幾秒,想了想,最終還是轉身去了廚房找桂嫂要了一壺菊花茶,之後便上了樓。
等我到達房間後,春兒正好端著菊花茶從外頭走了進來,我問她:“他剛才問了你什麼嗎?”
春兒說:“先生只是問您怎麼了,我說您跟顧小姐爭吵了幾句,他便讓我去廚房給您送壺菊花茶上來,替您降降火,別的便沒多問。”
我說:“就這些?”
春兒說:“對,就這些。”
這可不像穆鏡遲的個性,他居然沒有多問,若是平時想必春兒已經被他喊去問話了。
春兒見我坐在那沒說話,便又問了句:“小姐,您和菊花茶嗎?”
我說:“不用,我還要去找小魚兒。”
話說完,我便從床邊起了身,又朝著外頭走去,春兒端著菊花茶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什麼都未說。
等我走到門外的走廊時,正好瞧見穆鏡遲坐在大廳內翻著報紙,虞助理侯在他身旁。
我站在那看了幾秒,沒有多人停留,又繼續朝著小魚兒房間的方向走去,等到達他門口時,丫鬟正好從她屋內出來,丫鬟一瞧見我,便喚了句:“小姐。”
我沒有管丫鬟,直接推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