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鬆了一口氣,大約是見我不再追問。
一旁的丫鬟自然是聽見我問春兒的那些問題了,她們怕殃及於她們,便都下意識往後推著,生怕我對她們進行點名。
想來這種事情從她們身上也問不出什麼,我便也作罷,揮了揮手,示意她們繼續去吃荔枝。
之後那幾天我都待在房間未出門,時不時給小魚兒那方打一通電話,問問丫鬟們,小魚兒的情況,丫鬟都說他去了那後,一切都很好,和在穆家時沒什麼區別,我便也放下些心來。
不過心裡籌劃著,總要抽一天時間過去進行探望探望。
穆家這邊,依舊每天圍繞的話題都是關於繼承人的事,外面對風兒接手穆家這件事,議論得越來越有模有樣,那段時間的王芝芝,別提多高興了,雖然她一早便被穆鏡遲奪了掌管穆家的權利,不過卻依舊端著穆家夫人的架子,開始張羅著穆家大大小小的事。
外面的風聲再鬧騰得多大,可穆鏡遲那方始終沒有太大的動靜。
在我看來,他那天雖然並未跟我明說,不過似乎沒有太想讓風兒繼承穆家的意思,王芝芝和外面這些急於奉承的下人們,可能希望要落空。
當然結果最終會是怎樣,穆鏡遲在未說出時,任何人的話都只是猜測,包括我自己對穆鏡遲意思的揣度。
隨著穆鏡遲身子漸漸的好轉,施欣蘭那天雖然讓王芝芝過來打探了一次情況,可隔了幾天,她卻親自來了一趟穆家,說是來看穆鏡遲的。
她到穆家的那一天上午,我正好剛從屋內出來,她人便正好也從樓上下來,王芝芝伴在她身邊。
施欣蘭在看到站在樓梯口的我後,她朝我靠近,下意識停在了我面前,我主動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喚了句:“霍夫人。”
她也對我笑了兩聲,不過我們雙方未說太多話,王芝芝又引著她去了穆鏡遲書房,見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我也沒有多停留,便直接下了樓,去了樓下的客廳,等到達那時,風兒正坐趴在茶几上寫著作業,丫鬟婆子們全都在那候著。
桂嫂見我下樓了,便立馬贏了過來,笑著問我,是否有想吃的東西,她去給我弄。
我剛用完早餐沒多久,所以並不是太想吃東西,不過見桂嫂滿是期待的模樣,我便問她要了一杯果汁,桂嫂自然是開心的,她立馬開心的去廚房給我張羅。
我有些無聊,所以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然後又拿起桌上的雜誌在那翻著,正翻著的時候,桂嫂便把我要的果汁給端了出來,她把果汁放在我面前後,便又說:“您今天起的如此早,下午可是有出門的計劃?”
我在那翻著雜誌說:“天氣熱,倒也沒什麼地方想去。”
桂嫂說:“也是,如今局勢不穩定,外面不太平,您在家待著比較安全。”
桂嫂說到這的時候,似乎是想起廚房內,她還燉著東西,便又趕忙往廚房跑去,不過當她在經過風兒身邊時,正在寫作業的風兒,忽然悄悄抬腳往桂嫂腳下一伸,桂嫂一個沒站穩,發出一聲哎呦的慘叫,下一秒,整個人在地下摔了個四腳朝天。
一旁的丫鬟一見桂嫂竟然摔倒了,便全都趕忙朝她圍過去,連同在那翻著雜誌的我。
風兒坐在那發出看熱鬧的笑聲,笑聲裡滿是幸災樂禍。
我和丫鬟們將桂嫂從地下扶起來後,當即便問桂嫂可有事,桂嫂摔得極其狼狽,頭上盤起的頭髮都散落了一腦袋。
如今的她也是一把年紀了,哪裡還能經得住如此摔,她手一直撐著腰部,疼得整張臉都擠去了一團,不過好一會兒,她便對我搖著頭說:“我沒事,我沒事小姐,您別擔心。”
接著,她讓我將她從地下給扶起來,一旁的丫鬟迅速跑去離桂嫂最近的一個位置,將上頭的抱枕全都拿開,然後扶著了桂嫂坐了下來。
桂嫂的手依舊撐著腰,不過似乎好了一些,她對我說:“剛才跑的太急,沒站穩,所以摔了一跤,應該休息一會兒便會好了。”
聽了她的話,我沒有吭聲,而是讓丫鬟倒杯水過來,然後遞到她手上讓她先喝一口冷靜一下。
桂嫂把那杯水全部喝完後,我才問:“您真沒事嗎?要喊醫生嗎?”
桂嫂立馬朝我搖頭說:“真的沒事,小姐,不用喊醫生,我沒騙您。”
為了證明自己沒事,桂嫂還自己撐著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我面前走動了兩下,大約是真的沒有大礙,不過我還是擔心她這時動,會傷到腰,便趕忙又強迫桂嫂坐下。
等她坐下後,我說了句:“您先休息。”
我說完,沒再她面前多停留,直接朝著風兒走了過去,一把將他送身下給拽了起來,然後揪住他的衣領問:“是不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