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東說:“你應該問你自己。”
我說:“我自己也沒有答案。”
這個時候,謝東將刀從我脖子上拿了下來,他說:“你走吧,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我聽到他這句話,抬眸看向他,好半晌,我沙啞著聲音問:“為什麼。”
他還是跟平時沒什麼兩樣,冷著一張臉,用冷冰冰的語氣說:“沒什麼。”
莫名的,我很想笑,可是我卻笑不出來,我全身無力坐在那說:“謝東,我們是不是都錯了。”
謝東說:“你問的是哪一方面。”
我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外頭傳來小秀兒的敲門聲,她在外頭喚著小姐。
謝東看向門口,沒說話,很快,他便朝不遠處的窗戶處跳了下去,不見了蹤影。
門外的小秀兒見我沒有答應,敲門敲得越發急促了,她似乎也料到了一絲不尋常,可她不敢魯莽的衝進來,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穆鏡遲,然後將他被罩從他臉上拉了下來。穆鏡遲的臉上仍舊是一片平靜。
不知為何,我伸出手在他鼻尖探了探,還有點兒呼吸。
我又將手給收了回來,便表情平靜的對門口說了句:“進來吧。”
小秀兒迅速衝了進來,等她到達裡頭後,見裡面一切照舊,我坐在穆鏡遲床邊,裡頭看上去平靜的很,她鬆了一口氣。
這才立馬意識到自己動作有些魯莽和慌張,便趕忙低下頭說:“小姐,先生的藥水該換了。”
我說:“他還沒醒,你換吧。”接著,我便從椅子上起身,可還沒走出房間,這個時候窗簾後頭忽然傳來一聲東西的破碎聲,我們被這破碎聲一驚,立馬全都朝窗戶那端看了過去。
小秀兒意識到不對勁,在那大喊了一句:“誰!”
她說完這句話,便立馬衝過去,將窗簾用力一來,有個丫鬟驚恐著雙眸站在那,她腳下摔碎的是一隻盛放東西的托盤。
她一看到我們,便立馬跪在了地下,顫抖著聲音大哭著說:“我什麼都沒看見,秀兒姐姐!”
秀兒見那丫鬟抖成這副模樣,當即又回頭看向我,她又趕忙對那丫鬟說:“行了,別吵到先生休息,你趕緊下去吧。”
那丫鬟的身子抖得不成這樣,聽到秀兒這句話,自然是不敢多停留,連忙從地下爬了起來跑了出去。
等那丫鬟一走,秀兒便又對我說:“小姐,先生既然還沒醒,那您便先回房間吧,這邊有我跟韓醫生照看著,應該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我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便點了點頭,這才朝著屋外走去。
等我到達書房外頭後,韓醫生跟春兒都在那等著,韓醫生看向我,我對他說:“他又昏了過去,我什麼都沒說。”
韓醫生什麼都沒問,而是先朝裡頭看了一眼,見裡面一片平靜,他這才說:“先生的情況現在很不穩定,會時醒時昏。”
我說:“那我先回房了。”
我說完這句話正要走,韓醫生卻又說:“先生若是再次醒來,我還是希望陸小姐能夠幫這個忙。”
我站在那卻沒有回答他,我在那站了一會兒,便繼續朝前走,可才走兩步,我身後忽然傳來王芝芝一句:“等等!”
我停了下來,接著王芝芝鐵青著臉朝我走了過來,她身邊跟著的,是之前那個藏在窗簾後的丫鬟,那丫鬟不敢看我,只敢緊跟著王芝芝。
王芝芝走到我面前,竟然反手便朝著我臉上甩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我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可王芝芝根本打算給我時間準備,大喊了一句:“來人!替我將這想要謀殺先生的妖女給扣起來!”
虞澤一聽到王芝芝如此說,當即朝她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問:“夫人,您這是為何?”
王芝芝說:“你問我為何?”她當即指著旁邊的丫鬟說:“你問她我為何要如此,彩兒剛才不小心留在了房間,親眼看到那可妖女要掐死鏡遲!”
虞澤皺眉,顯然有些不相信。
王芝芝又問:“你不相信是嗎?好,我們現在就去房間瞧瞧,鏡遲的脖子上有沒有掐痕!”
王芝芝說到這,也不跟虞澤他們再多廢話,接著便氣勢沖沖朝房間裡走,等她走到書房時,小秀兒正好從房間裡頭出來,她擋在王芝芝面前福了福身喚了句夫人。
王芝芝卻反手將她一推說:“別擋著我,讓我進去!”接著,她便徑帶著人衝到了臥室的房門口,小秀兒似乎是剛要進行阻止,可還來不及開門口,門卻被王芝芝用力給推開了,可就在她推開那一刻,她本來興沖沖的架勢卻在看到屋內的情況時,頓時一僵。
小秀兒又立馬朝她走了過去,跪在了她面前。
王芝芝驚愕的睜開眼,看向正做靠在床上的人,有些不敢相信的喚了聲:“鏡遲……”
她這句話一出,站在外頭的虞助理以及韓醫生一聽見,便立馬朝著裡頭走了進來,果然,穆鏡遲正坐在床上,他手上正端著一杯茶在飲著,除了唇蒼白得異常以外,倒像是從未昏倒過一般,懶懶的抬著眼皮子,看向門口帶人衝進來的王芝芝問:“怎麼,我是死了嗎,竟然在我書房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