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如此說,我越發覺得事情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沒那麼簡單,而且甚至有可能與我還有些干係,不然王學碩不會如此問。
我便笑著說:“有話您不妨直說,如果她同我說了,我自然也不會給您這一通電話。”
王學碩沉吟了半晌,他說:“我們懷疑,她和木村的死,有關係。”
我完全沒料到王學碩會有這樣一句話冒出來,我握住話筒的手發緊,沉著聲音問:“你說什麼?”
王學碩說:“本來這些話,在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我們不應該告訴您的,不過您既然問了,我想我不說,您也不會罷休,我們在調查中發現,木村的死,還有木村的毒藥,和您的朋友顧惠之有很大的關係。”
聽到王學碩如此說,我當即一口否認說:“不可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怎麼會跟顧惠之有關係?她有什麼理由要殺木村?王總長,這種事情您應當清楚,不可亂說的。”
王學碩:“我知道您可能不信,連我都有些不相信,可如今,我們確確實實查到這件事情與顧小姐脫不了干係,我之所以會將這一切告訴您,便是也想問您,近期您是否與顧小姐有過什麼衝突,還有是否清楚顧小姐如此做的動機,以及她跟木村之間可否存在什麼矛盾?”
我說:“他們之間連面都未曾見過,更別說認識。”
王學碩又問:“那顧小姐和您呢?”
他問到這裡,我沉默了下來,過了半晌,我又說:“您對於這件事情有百分之的把握,還是說您目前也只是猜測。”
王學碩說:“百分之七十。”
聽他如此的肯定的口氣,我說:“也就是說您有證據在手了?”
他說:“沒錯。”
我說:“可否給我看證據。”
王學碩直接否定了,他說:“還在調查期,還請陸小姐理解,雖然我知道您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可如果我們司法事務局若是沒有把握,不會上門前去問話,當然她也矢口否認了,我對她問出的所有問題。”
我沒有再說任何話,王學碩等待了一會兒,便又問:“您跟顧小姐可有衝突?”
我說:“這很重要嗎?”
王學碩說:“相當重要。”
我說:“我在懷疑,你們在替這件事情找替罪羔羊。”
王學碩說:“您這話的意思是?”
我說:“人難道就沒可能是穆鏡遲動的手?”
我這尖銳的問題丟擲來後,王學碩反問:“您懷疑是穆先生對木村下的手。”
我說:“對。”
王學碩說:“當然您也有您的猜測,這是沒有錯的,但是我希望您明白,司法事務局要冤枉一個人,並沒有您想象中那麼的容易,若是真是穆先生下的手,我們大口不必再如此查下去,這樣對誰都好不是嗎?畢竟在司法事務局,無頭案也不是這一樁兩樁。”
王學碩也沉默了幾秒,又再次說:“我知道您不會相信這件事情,包括您心情此時也一定很複雜,畢竟您跟顧小姐是同學更是最好的朋友,可有些事情,其實您自己想想,也不是不知道原因所在。”
他說到這裡,又停頓了幾秒說:“您自己好好想想吧。”接著,王學碩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裡頭傳來了斷線的嘟嘟聲,我握著話筒,坐在那發呆了良久,然後抬著沒絲毫的力氣,將話筒扣在了電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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