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量?”額爾金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眼中的嘲諷更大了。
“他能有什麼考量,為的不就是大興那個美得更妖精似的太子?我可是清楚得很,他到現在都在往那邊送信討好那太子,前兩天不還剛把一個人的眼睛給剜了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就不懂了,是女人不夠漂亮,還是她們不夠柔軟?
宮裡的孩子都一大堆叫不過來名字了,他竟然還想著那個太子,雖說他也挺欣賞大興太子的本事,但他那是純粹的欣賞!
不像那老傢伙,竟然還抱著那樣的心思,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王子慎言,”雲鎖從小就被放在宮中地下秘密培養,對他們國主的事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就算他們想不通又如何,人家是一國之主,想怎樣就怎樣。
“慎個狗屁的言!”額爾金氣得已經口無遮攔了,他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扔到了地上。
只聽一道清脆的破裂聲,杯子應聲而碎,雲鎖站在邊上,此時也不知該如何勸慰才是。
但一想到郝正綱那邊的訊息,她卻不得不出言,“王子,那郝正綱那邊該如何回覆?”
郝正綱手裡有著大興的八十萬兵力,可是不容小覷的,若是這個時候捨棄,可就是前功盡棄了,但憑著他們,與大興交戰並無完全勝算。
額爾金一聽,停止了暴怒,他道:“還能怎麼回覆,就說會找個日子出兵就是了,先把人穩住再說。”
他就算再生氣再不滿,老子的話卻不得不聽,否則被其他那些知道了,又得抓著他這一點不放,他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抓著把柄,不然以前的所做完全就功虧一簣了。
雲鎖一聽了然,頷首應聲後準備退下,但她還沒開口額爾金那邊就說話了。
“要你辦的事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雲鎖聞言先是怔愣了片刻,而後很快反應過來,垂眸恭敬地回道:“回王子,事情已經調查妥當,只需等待王子這邊的時機。”
額爾金聽後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暴怒。
“爺,這個時候去拜訪殿下,會不會打擾到他休息啊?”
夜色中,已過子時的大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只偶爾一個賣夜宵的小攤,攤主昏昏欲睡地守著。
牛奶,不對,現在已經要叫奶牛了。
奶牛亦步亦趨地跟在那高大男子的身邊,眼中還帶著些許的睏意。
這大半夜的,本來就該是睡覺的時間,偏偏他家這位主子卻是個夜貓子,好好的瞌睡不睡硬是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偷去皇宮拜訪大興太子。
明天白日裡光明正大地去不好麼?好歹他自己也是一國的皇子啊,怎麼做起這飛簷走壁的事了?
百里蒼負手在後,好以整暇地街上逛啊逛,看上去哪裡像要夜闖皇宮的人。
他聞言睇了一眼奶牛,挑眉說:“你要記得,我們可不是光明正大來大興的,白天去太惹眼了,跟著就是了,哪來那麼多話。”
說完,也不給奶牛說話的機會,突然就把步子給加快了,奶牛一個愣神,差點就被他給甩了,於是也就顧不得多想趕緊跟上要緊。
再說太子殿下這邊,因著吟風的突然出現讓人有所顧及,以至於連晚上睡覺都不能好好睡了。
郎弘璃把人帶回來後就讓人伺候著明珠沐浴,然後等明珠出來把人帶上了床,自己則衣衫整潔地坐在床跟前,讓人泡了好大一壺茶喝著,手裡拿的則是國師給明珠的那個錦囊。
他說他要親自守著他家心肝兒,絕對不能讓她有任何的危險。
明珠感動得不得了,心想那錦囊有自己預知危險的能力,且在她入夢之後能在反應給別人的後跟著她一起入夢。
裡頭布著國師設下的結界,能防止她在被束縛的情況下被她娘強制帶走。
雖說還不至於找到讓吟風從夢裡出來的法子,但也不至於讓她被她帶走,所以太子殿下沒必要這般的小心翼翼,不睡覺,第二日怎麼能上朝?
於是,明珠開始了好一通的勸說,但還是那句話,凡是太子殿下決定的事,且在他看來是為了他家心肝兒好的,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的。
就算是明珠自己說,那也是萬萬不能妥協的!
因此,明珠勸說無果,便想著他若不睡她乾脆也不睡算了,然太子殿下是何等的卑鄙,咳!不對,是何等的寵妻,怎麼能讓她跟著他不睡覺呢對不對?
於是他便在明珠不注意的時候,僅用一根手指頭的指尖就點了她的睡穴,明珠立馬就昏睡過去了,想不睡都不行。
此時此刻,已經守床守了一個時辰的郎弘璃一點睏意都沒有,甚至越漸地覺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