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剛坐定,石大山就迫不及待地給李冬生倒了一碗酒。
“聽說你今兒個打著狍子了,可真有本事,叔敬你一杯。”
李冬生趕忙端起碗:“叔,您可別誇我了,這都是運氣好。”
石大山一口酒下肚,“嗐,進山誰不是賭運氣,連續兩天有運氣,那就是本事!”
“來!喝!”
李冬生還被上一口嗆得直咳嗽著,石大山已經又把碗舉了起來。
等張翠蓮把主食端過來時,李冬生已經喝得頭暈眼花,但石大山看上去跟沒事人似的。
“你瞅瞅你,咋一點分寸都沒有呢!”
張翠蓮瞅著石大山,沒好氣地用筷子輕輕敲了敲他的手背。
“哈哈哈——這不是高興嘛!”石大山咧嘴一笑,露出幾顆不太整齊的大黃牙。
“來!冬生,可勁兒吃肉!”
說著,石大山就跟打仗似的,不由分說地夾起一大塊肉,一下就丟進李冬生碗裡。
根本不管李冬生一遍又一遍地喊著自己剛在家吃過飯了。
李冬生實在招架不住,哭笑不得地說:“叔,我真吃不下了,再吃可就該吐出來了,那多糟蹋東西啊!”
這話一出,石大山這才停了手,嘿嘿笑著撓撓頭。
“冬生吶,叔就想問一嘴,那個兔子跟狍子,真就是你跟虎子一塊兒抓著的?”
石大山臉上帶著幾分好奇,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冬生。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叔,這還能有假?我還能騙你不成!”
“信,叔咋能不信呢。”
石大山哈哈一笑,撓了撓頭,接著說道:
“我哩意思是,就他那小子,還真能幫上啥大忙?”
“伯,那肯定的呀!要是沒有虎子,我壓根兒就抓不著那狍子!”李冬生說得斬釘截鐵。
聽李冬生都這麼說了,石大山這才像吃了顆定心丸,放心了些。
以前石虎乾的那些事兒,可沒少讓他操心,所以之前石虎跟他說打獵的事兒,他心裡頭還真犯嘀咕,不太相信。
畢竟這侄兒以前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不惹出點事兒來就好了,哪兒指望他學好。
“叔,你就放心吧,虎子現在也長大了,懂事了,以後肯定不會再犯渾了。”
接著,他又轉頭看向石虎的奶奶,說道:
“奶,你也別擔心,虎子他肯定會好好孝敬你的,往後就等著享清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