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見李冬生愣住了,規規矩矩地敬了個禮,動作那叫一個標準,一板一眼的。
“是不是頭一回過來學習呀?別不好意思,咱們都是同志,別那麼拘束,站遠了聽不清,往近點兒湊湊。”
李冬生本來心裡挺自在的,被她這麼一說,反倒渾身不自在起來。
“不是,俺不用學習,俺可不是來學習滴。”
女知青一聽,臉色立馬變嚴肅了,跟審犯人似的:
“這位同志,你這說的啥話?學無止境,哪能有說自己不需要學習的道理?”
李冬生可不想跟她在這摳字眼:“俺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這位同志,不管你咋解釋,你這想法可不對,得趕緊糾正過來。”女知青不依不饒的。
李冬生心裡直犯嘀咕,真懷疑這姑娘是不是讀書讀傻了。
哪個年代都不缺這種一根筋的人。
他也懶得跟她掰扯,就覺著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咋就長了個認死理的腦袋,真是白瞎了。
“行行行,你說啥都對,那俺們往近點兒站。”
說完,伸手攬著石虎的肩膀,就想離這姑娘遠點。
哪成想,他剛要走,衣角就被這女知青給拽住了。
“同志,你這種耍賴的態度可不行,要不得。”
就連石虎這下也忍不住了,沒好氣道:“我說大姐,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吶?上來就拽人。”
女知青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鼻子裡冷哼一聲:“哼,老掉牙的傳統思想。”
石虎氣得臉都紅了,擼起袖子就想動手,好在李冬生眼疾手快,一把給攔住了。
“冬生哥,你別攔我,這大姐明顯就是來找茬兒的!”
可石虎這話剛說出口,女知青臉色一下變了,滿臉疑惑地問:
“冬生?李冬生?你就是李冬生?”
李冬生也納悶兒了,挑著眉毛問:“咋滴,你還認識?”
“何止認識,你在小石棚村那可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我們都知道你,你可是我們重點關注的教育物件,今兒個可不能讓你走了!”
說完,她乾脆直接拽住了李冬生的胳膊。
她說自己不學無術,這確實是事實。
可她這麼攔著不讓走,李冬生可真火了,沒好氣地說:
“不是,你這人咋這麼招人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