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澤對錢偉的態度李冬生理解,因為這件事雖然是李冬生把他拉下去的,但是錢偉在其中出的力也不少。
對錢偉有意見是很正常的事,而且侯澤現在是被錢偉拿捏在手心裡。
都是同級的官,憑什麼你就向死死地拿捏我,讓我做打手。
李冬生斷定,只要有機會,侯澤肯定會對錢偉出手。
這種如鯁在喉的感覺,侯澤絕對不會允許。
而王飛的表情就很值得推敲了,他之前是很支援錢偉工作的。
畢竟大家都是本土派系的領頭人,現在看著似乎有些貌合神離啊。
是市長的位置落空了?還是錢偉這次包庇侯澤的做法讓王飛也感到反感?
也許兩種情況都有,才導致王飛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錢偉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李冬生猜想,放過侯澤,錢偉這邊的勢力能得到進一步鞏固,而且還能向所有人展示他的肌肉和手段。
同時也鉗制了王飛的發展,如果王飛坐上了市長的位置,四九城的格局就不是他錢家獨大了。
只要把王飛死死地按在副書記的位置上,四九城就還是他錢偉說了算!
想到這裡,李冬生不禁為錢偉的手段佩服起來。
很快,宴會結束,一桌桌的客人都三五成群地離去。
李冬生沒有人搭理,便獨自一人朝莊園外走去,縣政府的司機還在外面等他。
剛出莊園門口,旁邊就走出一人攔住李冬生的去路。
李冬生被嚇一跳,看清是侯澤後,又往後退了一步。
現在這傢伙可是個危險分子,真要是猝不及防被他給陰了,那就得和這個美好世界說再見。
侯澤盯著李冬生半天,眼裡盡是怨恨,片刻之後又轉為嘲諷,甚至還露出譏笑的表情。
李冬生看著面前的人,有些摸不準侯澤到底想幹什麼。
如果是一條狗這樣的情緒,李冬生會毫不猶豫地遠離,因為一個疏忽,肯定會被咬。
然後侯澤突然指著李冬生,笑得肆無忌憚起來。
侯澤的表情轉變,大概就是老父親死了哭喪,然後給哭活了,又要做壽,笑迎天下客的模樣。
李冬生問道“侯市長,你這是進檢察院被審的神志不清了嗎?”
侯澤笑了一會兒後,止住。
然後對李冬生說“李冬生啊李冬生,你說你是圖什麼呢?”
“費了那麼大的勁把我送進去,結果我又安然無恙地出來了。”
“平白無故為別人添嫁衣罷了,錢家人還不帶感激你一下的。”
“甚至將你視為不安分因素,他們現在可是處心積慮想要整治你了。”
“不打磨打磨你的銳氣,錢家人會覺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打擊。”
李冬生盯著侯澤,好好開口道“我無所謂啊,錢家再怎麼那也好過你吧?”
“幾次三番想要置我於死地,你當我不知道嗎?”
李冬生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侯澤給就地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