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雖小,但並不是完全的不懂事,怯生生的看了雷督理一眼,她的嘴唇動了動,又望向了林子楓,小聲說道:“哥,你別喝了,會喝醉的。”
林子楓端然的坐著,神情平靜:“好,我不喝了。”
然後他緩緩的溜了下去,雷督理拽住了他一條胳膊,同時想起林子楓素來沒有酒量,方才空著肚子喝了一大杯白蘭地,自然是要禁不住。眼看他已經溜到了桌子底下,雷督理剛要叫人,白雪峰從外面走了進來。見了這番情景,白雪峰忍著笑,把林子楓從桌下拖了出來——林子楓噴著酒氣,依然是平靜的,只是雙目緊閉,像是昏過去了。
白雪峰奉了雷督理的命令,把林子楓搬運出去,另找了間屋子讓他睡覺。
這回房內只剩了林勝男與雷督理,林勝男窘迫得滿臉通紅,捏著筷子抬不起頭。雷督理倒是感覺輕鬆了些許:“你哥哥在和我賭氣,因為他辦事沒辦好,我下午說了他幾句。”
林勝男立刻抬了頭:“大帥,我替我哥哥向你道歉,你別生他的氣好不好?”
“我要是生他的氣,今晚就不叫他過來了。”他對著林勝男笑了笑:“你別管他,我也不管他,讓他睡去吧。”
林勝男點了點頭,因見雷督理是很自在的連吃帶喝,她便也放鬆了身心,撿那愛吃的菜餚,各樣吃了幾筷子。這時廚房的聽差送了點心甜品過來,林勝男挑了一份水果布丁放到面前,用小勺子舀著吃了一口,隨即笑道:“這個好甜。”
雷督理也喝光了一杯白蘭地,屋子裡沒人伺候著,他也不叫人,自己拿了酒瓶倒酒。聽了這話,他向著林勝男的方向一歪身子:“我嚐嚐,有多甜。”
林勝男愣了愣,因看他分明是在等著,便意意思思的挖了一小勺子布丁,送到了他面前。他一低頭,就著她的手吃了那勺子布丁,然後一皺眉頭:“齁死我了。”
林勝男收回勺子,偷眼看他——沒有男子和她這樣親密過,包括她的哥哥,所以她的一顆心臟大跳起來,跳得她上氣不接下氣,捏著勺子的右手甚至也要哆嗦,讓勺子把布丁搗了個亂七八糟。
“大帥。”她小聲提醒:“您也別喝了,喝完這些,您都喝了三杯了。”
雷督理搖搖頭:“我的酒量,比你哥哥大得多。別說三杯,喝一瓶都沒關係。”
林勝男不敢深勸他,哥哥不知道睡到哪裡去了,她獨自守著個醉醺醺的大帥,怎麼想都是不妥當。把破碎的布丁一點一點吃了一半,她往窗外望,就見窗外黑沉沉的,全然不見哥哥回來。
身旁的雷督理忽然站了起來,她回過頭去,就見他搖晃著直立了,沉重的睫毛壓下來,他像不認識她了似的,好奇而又疑惑的盯著她看。
她感到了危險,扶著桌沿也站了起來:“大帥……我該回家了……”
雷督理閉了閉眼睛——他心裡不痛快,雖然並不打算借酒消愁,可不知不覺的,還是喝多了。這個時候,葉春好是應該在他身邊的,他需要她,需要她的身,更需要她的心。她怎麼還不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怎麼可以冷酷到這種地步?她難道不知道他是無親無靠的一個人嗎?他愛她,所以她應該也愛他,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就不懂?
這時,一雙手攙住了他,有細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大帥,您都站不住了……要不要我叫人進來呢?”
他搖了搖頭,邁步向隔壁的裡屋走去:“不用……我不想見人……”
那雙手小小的,顫顫的,費盡力氣才把他攙扶到了裡屋的床前。他扭過頭,垂眼去看身邊的林勝男。林勝男也在仰著臉看他——她是中等的個子,可是因為苗條荏弱,顯得格外嬌小玲瓏。兩隻薄薄的小手緊緊抓著他的一條胳膊,抓出了他滿心的火氣與力氣。
酒醉之後,他往往是分外的有興致。風塵女子,不乾不淨,他至多隻肯和她們動手動腳的胡鬧一番;然而此刻眼前這個小姑娘一定是清潔健康的,是可以“一用”的。
於是他忽然出手,把林勝男攔腰抱了起來。攔腰抱起來也沒有多少分量,他輕輕鬆鬆的一轉身,然後在一種奇異的興奮中踉蹌向前,連懷中的人,帶他自己,一起撲在了大床上。順勢抬腿爬了上去,他鎮壓住了身下那連踢帶打的反抗,耳邊響起了尖銳的哭喊聲音,讓他心神不寧,於是他尋覓到了她的嘴唇,拼命的去吻去吮,把她的聲音全部吞吃了下去。
從聲音開始,他一口一口,把她咀嚼碾壓成了一團有血有淚的花泥,又一口一口,把她咽得骨頭渣子都不剩,直到他心滿意足的坍塌下去,把她掩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