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大長老,小子真沒空跟您總是這麼聊天。”
“那是因為你急了,你才調查這城中的秘密多久?你對洪府又瞭解多少?”
“願聞其詳”李曉峰抬起的屁股慢慢的放下,只好跟大長老繼續心平氣和的繼續喝酒。
又是一碗酒後,大長老表情變得終於嚴肅了些。
“你可聽說過迷霧裡曾經出現過一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女人?”
李曉峰當然不曾聽過,於是坐直了身子,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老人,等待著他繼續說下去。
“老夫也只是聽說,不過前不久被粗暴的證實了。
兩百零五年前因翼豹獸襲擊,所有人被迫遷徙的事你總該聽說過吧。
那時,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把守方在一天夜裡突然看到前方迷霧下白光一閃。一番尋找過後發現了昏死在迷霧最外層的一男一女,當時把守方的大長老正是如今李義洪長老的曾曾祖。他覺得那兩人無論是穿著還是樣貌都太過精緻,於是好奇之下救下了那兩人,只是其中的男人當天夜裡就莫名其妙的嚥氣了。
這件事當時發生在遷徙逃亡的路上,並且把守方大長老有意隱瞞訊息,所以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老夫的爺爺當時帶領的守護方本就只剩最後一口氣吊著,也根本不可能顧及到數里前面發生的事情,只是遠遠的跟在把守方身後且保證所剩無幾的守護方活下去就已經夠他老人家操心了。
之後的迎春會不用老夫說你應該是看過資料的:原把守方算得上是大獲全勝變成了如今的守護方,老夫這一家子則靠著爺爺的實力留在了守護方且繼續擔任大長老。
而當年那個女人在爺爺發現一些端倪的時候,已經離開了這片天地。無法找到本人的情況下,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就成了只有洪長老一家才知道真實情況的秘密了。”
“離開?我們可很少會用到這個詞,難道有人確定了她是離開,而不是死在了森林裡?”李曉峰趁著大長老再次去端起酒碗喝酒的空隙問了一個問題,他似乎隱隱猜到了什麼。
“沒人知道,但洪長老一家確信她就是‘離開’。
記得老夫剛剛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說過‘粗暴’一詞吧。
呵呵,老夫出關那日剛坐到議事廳檢視近年來事件的記錄時,城主李森林就突然出現在了老夫面前。是真‘突然’,傷勢痊癒境界有所提升的情況下,老夫只感覺到面前突然出現的靈壓,他便已經踩著一把劍出現在了老夫的面前。
下一刻還沒等老夫站起身來質問他究竟何意時,李森林腳下的劍突然不見,而從老夫左耳附近傳來了死亡的恐懼之感。那時的情況那裡容得了老夫思考,只得全力催動體內力量抵擋那把會飛的劍。緊接著,老夫就被一拳打出了議事大廳。牆上那個新補的大洞,看見沒?就是老夫當時狼狽的證明。”
李至炎似乎是因為從未經受過如此徹底的敗北,不停的喝著酒調整著內心的波瀾。
“太黑,沒注意。”
“你不用表現得這麼平靜,這些事馬上都將與你有關。接下來老夫要說的,你可得認真些聽了。”
此時已是第二罐酒了,李曉峰都有些擔心這個情緒不正常的大長老會不會一會兒直接躺平醉死過去。
“您還是少喝些吧,有什麼小子能做的您儘管開口。”
“不急,不急!
這麼說吧,李森林如今剛剛築基,但他有柄操控靈活且速度極快的飛劍。此劍可不是我們御物那麼簡單,它似乎是個獨立的個體,在老夫與李森林戰鬥時,明明對方已經無力招架,但那柄劍卻能保持最初的速度與靈活一直在對老夫進行攻擊。結局正如你所看到的,老夫根本不是他與飛劍的對手,如今身上的傷也是拜那飛劍所賜,所以與洪府這個臉皮老夫不敢撕。
老夫一大家子三百多口人,兩個守護士,二十八位守護者,周天境三十歲以下的後輩就超過十人,再給老夫二十年,老夫要讓這座城再向東擴張十里!如果有幸超越爺爺,老夫甚至想帶領把守方與我們一起進入森林開疆擴土,過上人人富足的日子。老夫不能死,老夫的家人們更不能死。”
“您還沒說完關於那個女人的事呢。”
“哼,是啊,那個女人。李森林當時將老夫一路追打,直到城外三十多里地的地方打傷我三十多處脈絡後,用劍再次指著老夫的頭告訴老夫:李義洪就是那個女人的後代,他李森林也得叫那女人一聲‘曾曾祖’。
女人名叫舒金鳳,據她自己說,是從別的世界而來。她的世界雖然與我們的這個世界非常不一樣,但似乎對我們如今的世界非常瞭解。她短短十年從一個不懂修煉的人,非常快速的達到了我們幾百年都不曾達到的境界,並且開始指導起洪家人的修煉和留下了幾本關於修煉的秘籍。甚至那飛劍之術就是女人留下的。
這麼多年來洪長老家的人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並一直在研究著舒金鳳留下的秘籍。可惜他們的前輩們資質都太過愚鈍,起起落落的差點連長老之位都徹底失去。直到李森林這個不比你遜色多少的天才出現。
你知道嗎,那日的李森林找老夫,是要跟老夫提條件:讓老夫幫他們在這片森林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