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瓊月終於崩潰了，她再也看不下去了。

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抓著思瑞辰的手也鬆開了：

“我求你，我求求你，你放了他，你放了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放了他……”

在水槽裡她也求情，但是她求情時語氣還是帶著些許的憤恨和抗議。

但是現在的穆瓊月，已經沒有了絲毫要抗議的意思——

她妥協了，徹底的妥協了。

她不要繼續下去了，她不能繼續看著戒玄曜受苦了。

都是自己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最後這個責任也該自己來負，而不是讓戒玄曜讓自己來承擔這個後果。

這一切都是不對的。

“我求你，我求你……”

穆瓊月已經哭成了淚人，她的手不斷的捂著自己的臉，擦拭著眼淚。

這樣反覆的動作使得她的臉上不僅僅是有淚花，水花，還有鮮紅的血漬。

“很好。”

思瑞辰笑盈盈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而抽打戒玄曜的人終於停手了，戒玄曜也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但是對於穆瓊月的求情，他不願意看到。

若是自己再強一點，如果時機再準一點，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不要自己那個驕傲的老婆對別人這般的低頭。

“不要去他……快了……”

聽懂了他的前半句，但是沒有人去在意他的後半句。

“我求你，你放了他，我什麼都願意，你不是要我嗎？我給你，你打我，罵我，殺了我也可以，我只要你放了他。”

穆瓊月喊得聲嘶力竭。

曾經那個驕傲的女人，那個可以跟男人戰鬥的女人，那個可以統領幽鬼上千人的女人……

現在卻是被一個男人控制，低聲下氣的求他，為的只是希望他能夠放了自己的丈夫。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因為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致愛會有這麼一天，而緣由是因為自己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

這一切的罪責都是自己，都是自己。

“思瑞辰……咳咳……”

戒玄曜開口叫了思瑞辰的名字，但是還未說話卻是猛烈的咳嗽起來。

思瑞辰耐心很好，他在等待戒玄曜接下來要說的話。

片刻之後，戒玄曜繼續說道：

“你不殺我，我也會殺了你，我絕對不允許你動小月分毫！”

戒玄曜說話硬氣十足，但是思瑞辰卻是笑了，笑得格外的猖狂：

“如果你現在是一副好身軀，且還擁有幽鬼和你所有的勢力，你這句話，我信。”

說完思瑞辰便是起身，然後一腳將穆瓊月給踢開了：

“可是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說這種話，我殺你，易如反掌，我殺她……”

他說著便是轉身指著穆瓊月：

“也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