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別人喝你的洗澡水就算了還倒打一耙?”
他府裡的下人敢用這麼不怕死的語氣跟他說話?
呵!有趣。
“出來,隨我到倚夢殿。”白若衡嘴角嘴角輕輕上揚,那是一抹將獵物劃於爪下的玩弄調笑。
他一副要吃人的語氣,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想節外生枝,某魚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從池水裡爬出。
上岸的時候,一身是水。偏偏某人還揹著她站在那裡,遲遲不見動靜。
“走啊!”閭小魚疑惑的抬頭看著他。
半晌,白若衡才說了句,“你走前面。”
事兒真多!
搞不清狀況的閭小魚只得咬著牙,儘量不去管自己身上重積的水,朝前走去。
等等,倚夢殿是哪裡?閭小魚後知後覺,莫名的,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走的很慢,因為每走一步,都感覺踩在燒紅的鋼絲上。表面上風平浪靜,事實上內心慌的一比……
老天!誰來告訴她倚夢殿到底該怎麼走啊……
反觀她身後的白若衡卻是閒庭信步,一點不介意她的緩慢速度。冷不丁問了句,“還有多久才到?”
心急如焚的某魚根本已經無暇顧及他問的什麼,一心只想著怎麼辦怎麼辦要穿幫了,身為王府的婢女,不可能不知道王府倚夢殿怎麼走!
以至於閭小魚條件反射性的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哎呀快了。”
話一說出口,閭小魚攸的頓住,立馬驚覺不對,很不對!
如果她身後的那位是攝政王府的人,怎麼會問她還有多遠?
明明是他要去的地方,他會不知道還有多遠才到?
意識到這一點,某魚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怎麼覺得恐怕是到不了呢。”
閭小魚詫異的回頭轉身看向身後身高八尺有餘的男人。
白若衡勾唇邪噬一笑,“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倚夢殿。”
什麼?他奶奶的沒這個地方你說什麼說!
似是想到了什麼,閭小魚後知後覺的伸手一拍腦門緊閉著著眼,靠!原來他早就識破了她嗎?
“說!誰給你的膽子敢夜闖凌王府?”
火燒眉毛了閭小魚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雙膝噗通跪倒在地,暗自狠心掐了把大腿,略帶哭腔的戰戰兢兢道,“不不不,大……大哥,你誤會了,奴婢因為長相駭人在膳房連端茶送湯這些奴婢都少有被派遣,更是極少出過膳房。奴婢自然,自然弄不清其他的殿宇……”
說的跟真的一樣,一直默默呆在她頭頂上方的如花系統不由嘴角一抽……它以前沒怎麼沒發現它的老大這麼能編故事?
“是嗎?”
花寒凌步步逼近,夜色漆黑,他看不太清她的臉,明顯不相信她的這套說辭。
“是……是啊。”
因為白若衡離閭小魚只有幾步之遙,她晃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驚為天人的容貌,漆黑的長髮中夾雜著幾穝銀絲,但他眼中卻帶著唏噓與玩弄。
尤其是他說話的口氣不怒而威,閭小魚猜想到了兩種可能,莫不是……花寒凌身邊的侍衛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