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適時高喊一聲,“王爺駕到!”
白若衡也一路穿過大堂坐上主位,左右兩邊各有兩張副桌,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精緻菜餚。閭小魚自然而然的站在白若衡的左手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都是王爺你……的人嗎?”閭小魚含蓄的咋舌道。
“怎麼,你有意見?”
“沒有,不敢……”這一個個的也不怕青盡人亡……
白若衡自飲一杯便宣佈宴會正式開始。賓客之間互相敬酒,好不熱鬧,
閭小魚目光繼續旋轉,冷不丁看到一個自斟自飲的美男,英俊的五官透著文人墨客的儒雅,仔細定睛一看,他眉峰英挺,五官雖沒有容恆那樣奪目,但是搭配在他臉色卻是獨一無二的好看。
似是發現了她探尋的目光,那男人帶著淺淺的笑意竟還衝她舉了舉杯,閭小魚連忙別過臉,低頭不再亂看。
為毛一對上那個男人的眼睛她的心跳會不自覺加快?
就在這時,風離弦慵懶的站起身,一身灰色長袍,緩緩走上殿,對白若衡恭敬一拜,“白帝城城主身體不適,便讓本君攜他的女兒風離淺一同前來代為前來赴宴,望攝政王海涵!”
雖然態度謙卑,但是語氣卻鏗鏘有力。
四周豁然安靜下來,目光統統看向這個面容姣好的男子。
“離弦君說笑了。本王甚是歡喜。”說這話時,白若衡眉眼深邃的好像一汪幽潭,稍不慎便被吸食進去。
閭小魚得到他的眼神示意替他斟酒,酒杯剛注滿,白若衡就抬手一飲而光。
“淺淺,還不快向凌王敬酒?”
話落,白若衡的左下方第一排第一列立刻站起來一位清麗的少女端起酒杯,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狂喜,“淺淺敬王爺一杯。”
隨後便一飲而盡,末了才繼續說道,“王爺,來之前爹爹讓淺淺轉告您說,您的壽辰,他沒有什麼好贈予王爺的,唯有他的老朽之姿,不論何時何地都會對王爺您肝腦塗地,誓死效忠。”
聞言,閭小魚愣住了,這貌似不太符合常理啊,白若衡就算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可頭頂畢竟還有個皇上,一城之主的地位可不是開玩笑的事,若說效忠那也應該是先效忠帝王才對啊,在坐的賓客這麼多,一旦傳到那位皇上的耳朵裡……
想到這裡,閭小魚下意識看向坐著的白若衡,發現他臉上依舊笑容可掬,可是捏在手裡的杯子已經出現一道細小的裂痕。
“姑娘說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王雖是先皇御封的攝政王,但你爹爹身為白帝城的城主自然首當其衝是為雪宇國的陛下效力的。離弦君,你說是也不是?”
聽出白若衡的話外音,風離弦好像被人淋了一盆冷水僵住了,立刻會意,站起身瞪了一眼風離淺,對白若衡謙遜承言道,“攝政王教訓的是。城主之女年紀尚小,一時失言,還望王爺莫要怪罪才好。”
“本王又豈是那等斤斤計較之人?不過,城主的好意,本王已經心領神會。既然知曉城主如今抱病,那就請離弦君代本王向城主轉告,本王會另尋時間前去探望。”
“如此甚好。”
接下來的宴會里,在閭小魚看來不過是雪宇城的肱骨大臣們藉著這個攝政王的壽宴相互“拉攏關係”以及白若衡的後院女人爭風吃醋,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巴巴的討好,簡直無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