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衡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備一輛大點的馬車,本王立刻回府。”
“慢著!老夫也要去!”夏老丞相杵著羊頭柺杖,走在了白若衡的前面。
“那我也去瞧瞧你那傳說中的大丫鬟,究竟身上有多大膽兒,敢與蓮妹為敵”夏臨淵一臉興味,他這好友身邊一直都只有西風,何時冒出了個大丫鬟。
香坊舍。
閭小魚就那麼慵懶的坐在凳子上,一手喝著茶,一手亮出手腕橫亙在桌子上,好不愜意。
對於閭小魚即將要被剁手的那股子沉穩和淡定金嬤有些許說不出的驚慌感。
但她還是將刀伸向了閭小魚,不管如何,為了自己那六個兒子的前程,她都要替小姐討回顏面。
金嬤神色微動,像提起刀猛的朝閭小魚的左手剁去,那刀在坎向閭小魚的左手手腕兒時,只聽“哐——”的一聲巨響,本來還利光滿面的刀,頓時裂縫橫生!
而金嬤的剛剛握著刀柄的手,也頓時被電流電的從麻木到疼痛如篩子一般顫抖。同時臉色慘白,白眼外翻,嘴角抽搐不止。
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在場的人登時慌了手腳。
“她的手……”
金嬤所帶來的人個個都被金嬤的反應嚇的六神無主。
想要去接住金嬤顫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卻又礙於金嬤的神色太過詭異恐怖。
“還有沒有誰想要來砍我手的?過時不候。”
閭小魚漫不經心的拾起地上的刀,招呼那個早已瞪直了眼睛的男奴。
“去膳房再拿把來,我也讓你試試手感,砍個夠。”
那男奴只知道自己對於閭小魚所說的話,半個字都沒聽進去,腦子裡面一直不斷重複著金嬤拿刀去砍閭小魚的手腕那一幕。
“愣著幹什麼?快去啊!”
那男奴膽寒的欲言又止,“你的手……”
“我的手怎麼了?”閭小魚垂下眸子。
“怎麼會有人手砍不斷還把刀震碎了?你……是妖!是妖對不對?”那男奴一臉後怕。
“我說你這人內心到底是有多陰暗?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是不是手現在應該被鮮血淋漓砍下來掉到地上才算是個人?我都乖乖送上門給你們砍了你們自己刀法不行反被傷,我能怎麼樣?讓我自殘嗎?憑什麼?你們家小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就沒媽沒爹了?同樣都是生而為人難道我就活該被你們欺凌?我就問你憑什麼?”
“憑你們的小姐是個官二代?你家小姐是個官二代跟你們有毛關係?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心裡沒點逼數嗎?都是伺候人,誰特麼又比誰高貴?”
“還有你們隨隨便便動手打我的人怎麼著我還得配合你們拍手叫好?那樣才顯得我是個人?我告訴你們,在你們還沒有真正有實力幹得過別人的時候,麻煩擦亮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你們家金嬤老子天下第一?天底下所有人都活該被你們踩在腳下?一群不要碧蓮的狗玩意兒他媽的還敢趾高氣昂衝我嚷嚷?砍我手挖我眼睛誰給你們的勇氣?”
閭小魚眉目冷冽,臉上烏雲密佈,周身的空間因她的散發出來的凌冽而扭曲變形。
所有人都被閭小魚的一番話噎的一句話也反駁不出。都屏氣凝神小心翼翼的退站在一旁,生怕閭小魚駭人的氣場波及到他們。
“都他媽啞巴了?剛剛那雄赳赳,氣昂昂的勁兒呢?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的派頭呢?你看看你們這群狗玩意兒,知道為什麼永遠只能幹伺候人的活兒嗎?”閭小魚的身上瞬間散發出了一股凌厲的氣勢。
其中有一個方才對青禾一簪子插進心肺的侍女,不服氣的小聲問出了聲,“為……為什麼?”
閭小魚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道,“因為你們才是你們自己口中真正的下賤!永遠只會仰人鼻息!這叫什麼知道嗎?”
“叫,叫什麼?”那侍女對於閭小魚攝人十足的紫眸,和那徒然提高的絲毫沒有溫度的聲音,嚇的打了一個哆嗦。顫顫巍巍的問道。
“狗仗人勢!”閭小魚不假思索的一字一頓,開口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