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讓她越發意識到,情愛這玩意兒,首領說的真沒錯,它是全宇宙最毒的毒藥,一旦沾染上,會毀了自己。
在預期死亡的瞬間,閭小魚緩緩閉上自己的眼睛,對他們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如果此次她沒有墜地而亡,她發誓,她還是做回渣女本質,怎麼想便怎麼做,不會再對他們有任何的心軟與不忍!
她看到他奮力的向她奔來,甚至伸出手想要抓住她,一張沉靜的臉比夜色還要冷漠堅硬。
與此同時,東羽聽見房頂的聲響隱隱起疑,剛一踏出柒閣便看見閭小魚即將與地面親密接觸,他想也未想的迅速移動身形,在閭小魚落地的瞬間,身手極快的一把將人撈進了懷裡,穩穩站住。
她在他的懷裡,瘦的如同皮包骨頭,毫無重量可言,看著她整個人露出絕望而悲涼的笑意,東羽整個人禁不住為之一振。
攝政王也在下一秒飛身而下,穩落地面,驚險的看著依偎東羽懷裡雙目空洞的閭小魚。
還好,沒事。
攝政王眸子深處,是無盡的黑,“把她給本王。”
閭小魚仰頭看著高大的男人,眼眸如深黑江水,這男人比任何都無情,她卻異想天開的請求他給她解藥。呵呵!閭小魚你怕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子了吧?
東羽看著懷裡不停的顫抖的人,衣襟大敞,一道道凸起的血痕浮在她果露在外的胸脯上,死咬著嘴唇,他的心底竟是沒來由的心疼。
“王爺,王妃性子直爽,就算有什麼地方惹得王爺不高興,也不能這樣對……”
“本王說的話你沒聽見是不是?”攝政王朝東羽扔出一記冷眼,厲聲喝道。
閭小魚仍然身處在痛楚之中,可她不想讓他看了笑話,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求饒,倔強的不吭聲,眸子裡盡是隱忍的痛意。
她不知道的是,她身體如篩子般顫抖卻是出賣了她此時想要掩蓋的疼痛。
東羽將王妃交給王爺後欲言又止,努了努嘴,最終還是選擇咽回自己的肚子裡。垂頭斂目,恭敬的退站在一旁。
接過閭小魚,攝政王急忙單手解開自己的外袍,用自己乾淨而華貴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將她外露的面板包裹。緊接著,溫熱的大手從閭小魚的脖子和腰間圈過,將她打橫抱起。進了柒閣。
他將她放置在床上,瞳孔幽深的看著她,“不是要解藥麼?本王就是你的解藥。”
閭小魚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艱難的吐出極為酸澀的字眼,“呵呵!想……讓我碰你……給我難堪是嗎?做……夢……!”
閭小魚仍舊蜷縮著,如同受了傷的小獸,將自己整個人緊緊環住,粉紅色的唇瓣已經被她咬的充血,才生生止住了眼眶裡蓄謀已久的淚花不往外湧。連痛苦的悶哼都不曾有。
她沒有墜地而亡,她便一定要讓這兩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付出血的代價!哪怕他們是她的任務物件,危及到她的生命,她若是不討回來,她就不是川月吧的執行長!
還真當她沒脾氣了是嗎?
王位繼承人。呵呵。等著吧,她一定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又一次感受到閭小魚情緒波動強烈訊號的如花系統,馬不停蹄的上線,“你……還好嗎?”
閭小魚死命忍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摺磨,半點沒有想與如花系統溝通的意念。如花系統傳輸的語音資訊便被她強悍的意識流隔絕在外。什麼都感知不到,也聽不到。
如花系統急的不行,只得對閭小魚的腦子狂轟濫炸般輸出訊號。
正在遭受心裡與身體雙重摺磨的閭小魚被數以千計的訊號波一遍又一遍衝擊著大腦神經,讓她整個人徹底崩壞。原本瞪大的雙眼一開一合間,抵不過沉重的眼皮,昏沉過去。
漠然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可惜她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聽不太真切。
攝政王不失鋒芒的濃眉,緊緊皺在一起,他算是徹底傷透了她的心呢。寧願疼痛也不肯同他親近來解除。
可他並不會後悔這麼做,如果時光能夠倒流,他還是會喂她吃下噬青蠱。他便是她的解藥。只有與他親密接觸,催動他體內的雄蠱反應才能緩解她的痛楚。
攝政王轉頭對著門口喚了一聲,“東羽。”
“王爺有何吩咐?”
兩人突然從房頂墜落,劍拔弩張到差點鬧出人命,東羽一直忐忑不安的站在柒閣門外。
“速去準備一通熱水。”攝政王命令道。
“是!”
他愛憐的看著她此刻沉寂的容顏,抬手擦掉她眼角還未乾涸的淚痕,用綿軟質好的袖擺溫柔的拭去她額頭的冷汗,輕撫平她緊皺的眉宇。
“如果沒有你,本王是可以忍受孤獨的,如今你回來了,本王真的不想再孤身一人。一刻都不要。”話畢,他附身吻向她嬌軟香甜,令他欲罷不能的唇瓣,深情的,溫柔的愛撫著她。
得到攝政王體內雄蠱的安撫,閭小魚體內的雌蠱終於不再鬧騰,整個人氣色好了很多。本來因疼痛如篩子般抖動的她,開始停了下來。就連急促輕喘的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沒有了先前的抖動如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