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小魚驚呆,心頭猶如五光十色的煙火綻放心底,這也太……簡單了吧?
“就這樣……?”
攝政王語氣萬年不變的倨傲,“本王想,你應該數次與那抹邪靈溝透過關於帶他返回他原先所呆的大陸,只是不知何種原因他不願意跟你回去,所以如果真如你所說,他能代表本王,本王也能代表他,他那裡已經沒有迴旋的餘地,那麼本王才是你的重中之重,才最應該被你放在首要位置。”
“然後?”
直覺告訴她……重點在於他後面將說還未說的話。
攝政王開始進一步宣示主權,“這次便罷了,本王自會找他算賬,但下次本王不在,你不能與那抹邪靈有任何的牽扯。你是本王的王妃,哪怕那抹邪靈與本王共同擁有一具身體,也不能染指!”
這個……
仔細停下來攝政王所說的前提內容,聽上去似乎沒什麼毛病哈……?
昨晚之所以會弄成那樣都是因為在回與不回這個問題上起了不小的爭執,她強烈要求他跟她回去,可他偏偏不,白若衡那裡確實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可是還有這個攝政王,他們共為一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可以代表白若衡的。
與其浪費時間在白若衡身上,不如轉移戰略目標放到攝政王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答應可以跟她回去!並且一點不含糊還是明確的答應,試問還有什麼比這更開心的事情?
“好!”
一直困擾她,讓她焦灼又心煩意亂的堪稱“世紀難題”迎刃而解,閭小魚心情瞬間舒暢無比。王妃而已……做就做唄……
至於不跟白若衡有牽扯,說句良心話,要不是為了任務,誰想跟那種大豬蹄子有牽扯?
誰想……?反正她不想!打著什麼未過門老婆,什麼愛她的名字對她各種強勢霸道拽,還妄想阻止她完成任務把她永遠困在這裡,她討厭他還來不及。
現在有捷徑,她為什麼不走?她又不傻。
閭小魚聲音不大,卻像片羽毛飄落在攝政王的心尖,蕩起層疊的漣漪。
“你還要全心全意的接受本王。”
“怎麼個接受法?”
他的大拇指在她纖細的手腕上輕輕摩挲,聲音溫柔又帶有磁性,“本王心悅你,明白否?”
聞言,被他突然一摸,某魚的臉因尷尬而僵硬,連強顏歡笑都擺不出,身體沒來由的躥出一絲燥熱,扭捏抽出手,低聲回應,“反正只要你說話算話,其他問題都不是問題。”
反正她不屬於太淵大陸,完成任務之後,向川月吧總系統交了差,她就得去到下一個世界,與他充其量不過是一對露水夫妻。時間也不會太長。
想到這裡,閭小魚永遠索性一咬牙,也就答應了。
閭小魚答應的爽快,殊不知明天即將到來的白若衡更加不是善茬。攝政王能答應做主和她一起被帶回二十一世紀,白若衡也也有能力讓攝政王出爾反爾。
她滾著眼珠子凝視他,小臉糾結,好像在想什麼複雜的事,攝政王生出一股揉捏她臉頰的衝動,忍住了,只自然地牽過她的手,將人再一次圈進懷裡。
“以後去哪裡都要事先與本王說一聲,不許不聲不響的鬧失蹤。”說到這裡,攝政王頓了頓,話鋒一轉,問道,“你從柒閣出來回到香坊舍就再沒有出來過,你是如何出的府又遇上了狗不理醫館的館主秦壽桀的?”
他的黑瞳深邃又清澈,彷彿帶有擊潰一切黑暗的魔力。
“一言難盡……”
“那就長話短說。”
閭小魚醞釀了一下,簡單的回答,“我是神仙……掐個心法口訣想去哪兒不能去?”
簡言之,一切不可能在她這裡都是可能的。這個回答簡直完美……
“那你欠了他多少錢?”
聞言,這一刻,閭小魚彷彿感覺她的小脖子被死神扼住,呼吸不暢,生怕他聽了一個不高興不跟她回去了。
於是眼眸一閃,說的時候留了個心眼兒,“對你來說……也沒多少。就,就6000兩……”
白若衡皺了皺眉,要不說他的小女人蠢呢。一顆避子丸竟然被那個毒物男人敲詐6000兩……
“才6000兩是吧?本王給他就是。”
只要能讓那隻找上門來的毒物遠離她,近兩年雪宇國國庫充盈,他不在意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錢。
唉……
反觀閭小魚卻不是那麼想的,忽然萌生出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受……但事實上真不能怪她,誰知道現在任務出現了轉機他竟然破天荒答應跟她回去了。
她在想……她要是說出6000兩的字尾單位……他會不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