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小魚:“…”
“想我做什麼?”
劉屈才原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加錢!我可是給你看了七年的房子!”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像是著魔了一樣,竟然為了對她的一個承諾真的執行了七年!整整七年!
他十八歲和她初見時,她像天使一樣出現在他的黑暗人生裡,那時候,只有她才會在乎他的傷疼不疼,他的肚子餓不餓!
她沒有耍的特別要好的閨蜜,更是很少和人來往,她讓他陪她一起,每天和她都會奔走不同的地方,讓他幫她查閱哪些著名的餐館,著名的景點,旅遊區。像一個深山裡長期與世隔絕出來的人,看到車她都能覺得很新奇,兩眼放光。
她帶他回家,給他好吃好喝養著,甚至還給他
墊付學費,不論他想要什麼,她都能給他弄到手。比他自己的親生父母對他都要好的不止十倍。
他以為她是富家千金,只是因為他的長相出眾才故意對他好,為的是把他當情人一樣想長期包養他。可她的純粹和她的真實,讓他漸漸的喜歡上了她。
他花了好長時間才說服自己,被她包養,直到她嫌棄他了,膩了,不要他了。理所當然,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她對自己全部的好。
可她一直在付出,卻從未對他索取過什麼,就連任何性暗示都沒有。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應該主動取悅她。那一晚,他懷著虔誠的心理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躺在床上擺好姿勢,等她回來“寵幸”。
久到他睏意來襲實在熬不過沉重的雙眼皮,睡了過去,她都沒有回來。迷迷糊糊中,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他驀地驚醒,發現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孩兒正坐在床邊凝視著他。
他猝不及防的看的痴了,趕忙從被子裡爬起來,迫不及待的脫衣服,她卻大驚失色趕忙制止了他,幫他把睡衣攏上。他難掩落寞,心裡徒然生出一股不詳的預感,只道她是膩了他吧?
她搖頭,直接說到他房中的來意,她給他錦衣玉食,想要的一切,唯一的要求就是讓他給她看守別墅,在她不在的時間裡,幫她把別墅裡的每層樓,每個房間都打掃乾淨。並且還支付給他薪水。
事無鉅細的叮囑他後,他心裡莫名不安,問她是不是要出遠門,幾天回來,她也只和他淡淡的說道,回家。
於是他真的以為她只是回家幾天,可是一個星期過後,仍然不見她回來。
她給了他別墅的鑰匙,他一直都住在她的別墅裡,撥打她的手機才發現她根本沒帶手機,不僅是手機,銀行卡,身份證什麼她都集中的放在一個儲物盒子裡,衣櫥滿滿的全是衣服,她什麼都
沒帶走。
他滿心以為她家裡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走的急,顧不上帶那麼多東西,心裡一直揣揣不安。
直到兩個星期,三個星期,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她還是沒回來。
他慌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坐車需要身份證,試問一個人沒有了身份證,怎麼坐車?不管是住賓館還是另外買房等等幹一切需要身份登記的事情都需要身份證。
時長3個月!沒有身份證。也沒見她回來取,他想著她可能是因為急事趕不回來去補辦身份證了,每晚盯著她的身份證,怔怔出神。過了好幾天,他鬼使神差的拿著她的身份證去了警察局,經過查證,她並沒有掛失身份證,更沒有補辦。
沒人知道他有多麼恐慌,他聯絡不上她,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更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心裡眼裡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
好像她走後有關於她所有的訊息都一片空白。
他更加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
三個月,查不到她任何的生活痕跡,他甚至幻想過她興許遭遇到了某種不測,報警找人,發貼找人,點點找人,用她給他的錢想盡一切辦法找她,什麼樣的方法都用盡了,都無濟於事。
警方告訴他,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告訴他,等就好了。
她對他如此的好,還提前給他預支了幾百萬的薪水,他除了選擇等,也只能等。
可是一年,兩年,三年,他從高考考進本市大學,讀完了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她都還是沒有回來。
她離開的第五年。他像魔怔了一樣,每天都按時收看新聞,手機上全是各類資訊新聞軟體,每天關注各種新聞訊息,不錯漏任何一條。
一直持續到他考研,讀博。家裡催婚。
久到他放棄了等她,準備向家裡妥協,拋開一切雜念,開始自己新的生活,今天,是他最後一
天來這裡守候。
她卻奇蹟般的出現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刻裡,還高喊劉屈才這個名字。讓他一度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他不叫劉屈才,他的本名叫做劉楚,是她開玩笑說他十項全能,卻只是給她看門太屈才了,所以給他取了個綽號叫做劉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