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小魚越想越覺得心好累,還沒完了是吧?
“那你告訴我,我還能怎麼樣?我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不是麼?你自己冥頑不靈你說我能怎麼辦?”閭小魚當仁不讓,一點也不心軟,對劉屈才直言道。
“咱能不能也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你,你是我,我喜歡你,對你有意思,甚至把事兒挑明在你眼前,而你明知道自己心裡面已經有別的女人駐紮進去再也沒有第二個位置可以容納我,並且你當即遵照了你自己的意願,拒絕了我。委婉的拒絕了我,而我呢,非但不聽還固執己見,非要纏著你不放,試想下你是什麼樣的感受?且不論你做不到像我對你這樣心平氣和的談,能不能還和我同住一個屋簷下都兩說。所以,搞清楚到底誰殘忍了麼?真要按照你這個意思,我要麼放棄自己喜歡的人接納你,要麼同時接納你們兩
個,這樣不僅對你不公平,對我自己喜歡的不公平,更對我自己不公平,所以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又把你自己當成什麼了?如果我這樣要求你,你幹不幹?”
這種事情,就得快刀斬亂麻,乾淨利落。她心裡有了白若衡,在她的形式準則裡,自己說的話,那是得兌現的。也不打算再去招惹旁的男人。
何況腳踏七八隻船…十幾只船,她真的已經領略過那種前狼後虎攔著恨不得從她身上撕下一塊肉侵吞入腹的感受…閭小魚光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再也不想經歷第二遍…
弱水三千有白若衡那一瓢其實就挺好。魚和熊掌,更不能兼得。閭小魚想到了啥全一骨碌對劉屈才說了個乾淨。也許這樣真的很傷人,但總比拿他當備胎,讓他得不到還吊著他要來的正面。她也問心無愧。
聞言,劉屈才沉靜的看著閭小魚,同樣一言
不發。
在他的記憶裡,閭小魚似乎從來沒有一次性和他說這麼多話。很多時候他不願意說,她也懶得搭理他。大抵人就是賤,越是得不到,越是覺得好。
哪怕她今天跟他說破天,他也沒有想過要放手的可能。
七年!
整整七年!他盼了她整整七年,本就執念頗深,如今,她再次出現,又讓他如何輕易放的下?
“你心裡有了人,但那又怎樣?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喜歡你是我的事,這兩件事並不衝突。我沒有讓你放棄你喜歡的人而接受我,我只是,想要把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而已。”
這翻話,他早在七年前就該對她吐露真言,何賴她這一走就是這麼些年。在她沒有回來之前,無數個爛醉如泥的夜晚,她是他唯一能夠想起
的人。多少次睡在她的房間,他才能安然入睡,他恍惚記得自己總是在夢醒時分一個人自說自話,沒人答應他一聲。好像他在說給一個死人聽一樣。
他心心念唸的人,下落不明,了無蹤影。突然,她回來了,並且以鮮活的姿態出現在他的眼前,他要趕緊說,若是天一亮,她又不見了,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個又長又真實的夢魘,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他會瘋。
“好,那你現在說出來了,然後呢?”
“你態度這麼堅決我還能有什麼然後?”
最終,還是劉屈才先敗下陣來。又恢復了之前對閭小魚還未離開七年的狀態,努嘴說道。
“你這一走就是七年,白管家對你甚是想念,又沒人陪他,我自作主張給他找了一個老伴,要不要去見見?”
“啥?老頭兒有老太太了?”
乍一聽到這個訊息,閭小魚猶如遭受五雷轟
頂,老頭兒可不是一般的倔驢脾氣…誰有那本事能降服那老頭兒?
雖然劉屈才明顯在轉移話題,可在閭小魚看來,這樣也好。至少總比兩人乾癟的僵持著不相上下要好。
“還是你給找的?我要是記得沒錯,老頭兒脾氣可好,你有心張羅老頭兒也不一定肯啊。”
這是閭小魚最疑惑的地方。便也問出了口。
“我想做的事,沒有什麼做不到,除非我不想。”
明面兒上簡簡單單一句話,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仔細琢磨才覺得話裡有話。他在側面闡釋他對她的執著。
聰明如她,閭小魚當然聽出了他話裡所隱喻的。
“得,你牛!”
閭小魚索性裝傻充愣,對劉屈才豎起一個大拇哥。
“話說,我能不能知道一下他到底哪兒比我好?”
家室?長得帥?有錢?論這些,他也不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