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小魚被這一系列的突發狀況給弄的腦子裡一片漿糊,不明所以的看著白若衡。稍顯遲鈍才醒悟,知道這是白若衡,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究竟是來這裡幹什麼的,亦或者是他根本都不想讓人知道他來了這裡?所以才拿自己當擋箭牌?
可是閭小魚有一點想不通,他為什麼要隱瞞他自己到南江拍賣會所的來意,而說是來等她的呢?
閭小魚遲遲不答,那幾人正欲要又想繼續向閭小魚問些什麼,厲東看出了端倪,收到了白若衡的眼神示意以後,當即說道,“這好像不關你們的事吧?我們白總還有事情要忙,各位還請自便,就不奉陪了。
”
說完,厲東就做出了請的姿勢,恭敬的為白若衡開闢了一條道路,“白總。”
白若衡神情淡漠的,朝著厲東的手臂指引的方向大步走了出去。厲東急忙跟上。徒留閭小魚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誰來告訴她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
為什麼和她想的不太一樣?閭小魚本來還想著在白若衡出來的時候,她一定要向這個冷麵男人訴苦一番自己是如何在烈日炎炎下等了他那麼久,沒想到她醞釀了一肚子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有不速之客打斷了她所有的已經組織好的語言…
“就這樣…就走了?”
醒過神來的閭小魚也小跑著跟了上去,“喂!你們倒是等等我啊!”把鍋甩給她就不管她了嗎?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白若衡和厲東大步悠然的從南門口,抬腳上到了他們來時的車裡。
閭小魚見狀,趕忙飛奔上去,用手急切的撐住了白若衡即將要合上的車門。
“喂!你不能這麼說話不算數吧?”她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這樣堂而皇之的言而無信真的好嗎?
要知道她可是在門口等了他們那麼久,結果一出來就被他們把鍋隨意的甩到了自己的身上,現在倒好,直接一言不合的就走了,想要棄她而去。這讓閭小
魚如何不動怒?
換做是別人,很有可能今天就這麼算了,但她閭小魚恰恰不是別人,她之所以來到南江拍賣會所,是專程衝著他來的,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讓他走了,那她自己在南門口等了他兩小時,不是白等了嗎?
還好他腳步比較快,否則還真的讓他上了車,踩著油門就走了。閭小魚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下一秒,白若衡直直的盯著這個膽大包天的想要攔住他車身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聲音濃烈的說,“我說什麼了?”
說…說什麼了?他居然還問她說什麼了,他自己說什麼了,難道他自己不清楚嗎?
靠!閭小魚是又急又怒,越想越覺得惱火至極,偏偏她還不能這個時候發作自己此刻想要打人的情緒,“這才兩個小時而已,你就不記得了,就是患了老年痴呆也沒你這麼快的吧?”
他怎麼可以這樣!言而無信!
白若衡漠然的看著閭小魚,甩給了他一記冷刀,“所以,我說什麼了呢?”
天知道聽到白若衡說出這句話時,閭小魚有多冒火,實在忍無可忍,閭小魚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說道,“你說,我可以喜歡你。你允許我喜歡你。”
閭小魚清楚的記得,他當時就是這麼跟她說的,所以她才會覺得自己已經在向著成功邁進了一步。所
以她才會在南江拍賣會所門口,頂著烈日炎炎等了他整整兩個小時!
現在他居然說這種話,閭小魚實在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是這樣翻臉不認人的人。
既然他有意抵賴,那麼她為什麼不可以把他先前對她所說的那句話回給他。
不曾想,下一秒白若衡嗤笑出聲,“呵!”
聽到他這樣一聲冷笑,閭小魚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兒。因為這聽起來真的很不爽。在她的記憶裡,閭小魚只覺得自己還從來沒有像這樣死乞白賴的去懇求一個人。
她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罷了,這也有錯嗎?
“你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嗎?”閭小魚本就怒火中燒,正在氣頭上,偏偏他還對她冷笑,好像她說出那句話,有多好笑似的,在他看來似乎她的生氣和憤怒於他來說,根本不值一提。這就更讓閭小魚氣不打一處來。
白若恆低垂著眼簾,眼底迅速閃過一抹閭小魚看不懂的暗茫,“我沒有讓你不喜歡我,更沒有阻止你喜歡我,所以,這有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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