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衡眉毛一挑,“那倒是要離弦大失所望了。這良緣……怕是結不成了。”
“為何?”風離弦眉頭皺緊了三分。
“她死了。”
那口氣,平淡的就跟在和人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無二。簡直重新整理了某魚的三觀……
這廝是真淡定啊……
風離弦心裡咯噔一聲,好似有一口氣塞住了喉管,半晌發不出聲音。“攝政王怕不是在跟本君開玩笑吧?”
“本王從來不開玩笑。”
聞言,風離弦努力的沉著氣,寬袖之下的雙手緊緊攥著,似乎連指甲都嵌進了掌心,疼得厲害,而後卻是笑了。
風離弦羽睫之下的雙眸冰冷,寒意沁人,“屍體呢?”
杵在一旁看好戲的閭小魚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這個男人什麼情況?傻了嗎?
他的關注點難道不是應該問他妹怎麼死的誰殺的嗎?
“本王也是今天才得知的訊息。人死在了本王的府裡,本王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呵呵。算本君看錯人了。”風離弦驀地嘲諷一笑。
“此話何意?”
“素來守衛森嚴的攝政王府,其暗衛之多堪比雪宇國皇城,飛進去幾隻蒼蠅你都能瞭如指掌,誰害了淺淺不是一目瞭然?不喜歡,也別傷害,原以為攝政王是個深明大義之人,不曾想竟和那些道貌岸然之輩如出一轍。”
聞言,白若衡的臉頓時黑得像鍋底,“你認為人是本王殺的?”
“淺淺是白帝城的郡主,整個雪宇城,除了你,誰敢?”
“就算是本王殺的又如何?你老子白帝都要俱本王三分,你區區一個白帝城少主,又能耐本王如何?”白若衡眸色凜冽的說道。
“如何?”風離弦一瞬不瞬的看著白若衡,眉眼溫和,緩緩開口道:“本君若娶了你身旁的女人,你十個攝政王也本君也不會放在眼裡。既然君不仁,那就別怪本君不義!”
得知白若衡的近身侍衛要前去鳳凰古城,是他派白帝城的隱衛事先替他鋪好路。西風去調查到了什麼,他門兒清。
“是嗎?那離弦君不妨試試,娶一個鳳凰古城的後裔看看能不能威脅到本王。”
白若衡長長的睫毛覆下,落下兩道濃重的陰影,一派黯然之色。
風離弦剛垂下的眼眸再一次抬起,他看著她,然後淡淡笑了笑,“看來攝政王也知道了她,這件事情你若不給本君一個滿意的交代,本君有一百種辦法將她娶到手。”
平靜的對話裡滿是戰火硝煙。
某魚開始一頭霧水,鳳凰古城的後裔?是在說她嗎?有沒有人可以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剛不是還在討論屍體,討論仁義道德嗎……
為毛眨眼的功夫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她的身上?還揚言娶她?
這男人怕是腦子進海了吧?拋開她的身份不說,搭上現在這次統共也就見了兩次面,他想娶她還不肯嫁呢……
當著她的面說的事情好像板上釘釘的樣子,真的合適嗎……
就在這時,她的腦瓜深處一股極強的刺激膨脹在了她的腦海,還一直不停的響著機械的單音節警報聲。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