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太淵大陸雪宇城四方英雄人人都敬仰的的攝政王,一手妙計斂藏於袖,生殺予奪天子之權,今天可以為了籠絡丞相的政權娶了夏蓮,明天也有可能為了古有兵家必爭之地的雪宇城娶了風離淺,那女人妄想嫁進王府,和夏蓮爭奪王爺的恩寵,她,該死!”
見西風如此憤怒,白若衡萬萬沒有料想到他一向信賴有加,待人處事皆沉穩冷靜的近身侍衛西風,會有這樣陰暗醜陋的一面。
而致使他有如此大改變的源頭,竟然是一個胸無點墨的女人。
白若衡惋惜的看著西風,低啞道:“西風,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他變相的提醒他,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自己,值得麼?
西風憤怒的抬眼瞧著白若衡,“呵!不僅是風離淺,還有那個冒充膳房侍奴阿昭的妖女!不過短短兩天就給王爺施妖術迷惑王爺冊封其近身大丫鬟之位,要放在以後還得了,她比風離淺更該死!”
聞言,白若衡聲音驟然冷下去,一字一頓,“那你就動她一下試試!”
他居高臨下審視西風,冷漠,恐怖,像是在看一具屍體。
西風驀地仰頭大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王爺,真想不到啊,你的弱點出現了。”說到這裡,西風稍稍停頓了一瞬,“可惜,是妖女!”
“此話何意?”白若衡語氣冰冷的問道。
“屬下親眼看見,她的頭頂上方閃動過紅光,她稱呼那團紅光為如花系統,而那團叫做如花系統的紅光,會說話!她不是妖,又是什麼?”
“什麼紅光?什麼系統?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聞言,白若衡語氣平靜了許多,只是眉頭還是緊緊斂著。
西風目眥欲裂,“屬下可沒有胡說八道。不知道王爺還記不記得那日,王爺被夏蓮偷偷在膳食中下藥,不得不去浴園舒緩藥性,屬下只好在浴園外邊不遠處找個地方靜靜等待,卻是聽到一聲女人的尖叫。
屬下立馬警覺的使用輕功朝著聲源地飛奔過去,恰好撞見了那一人一光對話的詭異一幕。
更是親眼看到了那女人只微微轉動手指,就憑空變換出了一把鐵鍬。屬下親眼見證,兩米深的坑,她不到半分鐘就挖好了!還有王爺讓屬下將她送回膳房偏殿,屬下就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也是後來才查明那具被她掩埋的屍體,是膳房的侍奴阿昭。”
聞言,白若衡腦海裡那張字跡歪歪扭扭,滿是問題的的紙張驀地一閃而過,原來,她的前四個問題,答案在這裡。
“看在你曾與本王出生入死的情分上,本王可以放你一馬。但禍是你自己惹的,本王必須要把你交給離弦君處置,給白帝城城主一個交代。到了白帝城,是生是氣,都是你的命。”
西風低垂著頭,眼角攸的滑落了一滴不易察覺的清淚,滴落到地面,濺起了層疊的灰塵。
經過這件事,他比誰都清楚,王爺對夏蓮無感,這意味著他或許還有一絲渺小的機會,正因為如此,他不太想活,卻也不敢去死。
只見西風顫顫巍巍的支撐起身體,“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語氣裡泛有淡淡的乞憐之意,“謝王爺。王爺,您對屬下有再造之恩,是屬下永遠尊崇的主子,若屬下……能從白帝城活著回來,您,可不可以休了夏蓮?”
西風對夏蓮最後的執著,這句話不言而喻。
水牢裡上演著怎樣的一幕,人們不得而知,只知道王府接連發生了幾起命案,夏側妃的近身侍女發現白帝城城主的女兒慘死在碎玉軒,昨日晨起,夏側妃的近身侍女被賜死。
管理王府大小事務五年有餘的朱管家也被人發現了屍體溺死在荷花池中,就連他們的第二男神西風侍衛也突然染上惡疾,不治身亡。
一時之間,王府的下人們倶是人人自危,遠離碎玉軒,遠離荷花池,生怕一不小心觸了黴頭,喪了性命。
同一時間,還有一個勁爆訊息,王爺的身邊突然冒出了一個叫做紅鯉魚的大丫鬟,要知道王爺身邊大丫鬟的分量簡直和王府大管家的身份一般無二。
一想到王府未來的管家說不定就是這個神秘的大丫鬟,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在整個王府都炸開了鍋,然而卻一直沒有關於這個未來女管家的任何訊息。
她是誰,長什麼樣子,身形如何,能當王爺的大丫鬟,身手定然不弱,功夫高低,統統都是謎。
不論是下人們還是府裡的權貴側妃的近身婢女,吃飯走路睡覺都在討論這一爆炸性的新聞,無人去深究那個拿著雞毛當令箭,囂張跋扈,讓人生厭老管家的死因。
閭小魚一大早起來也被在她耳邊絮叨個不停的青禾驚住了。
她是找那廝領了大丫鬟身份的環佩玉牌沒有錯,可沒有人告訴她,大丫鬟從側面意義上來講竟然是王府的女管家……
“青禾,幫我把衣服拿來,我要去柒閣!”
那廝口中所說的新身份就是個管家婆……她得去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下一步怎麼打算,畢竟他們有言在先,她幫助他找到殺害風離淺的兇手,他也要幫他說服真正的白若衡跟她一起回去。
“多少人撞破頭都趕不上這樣的好事,阿昭……不,小魚,你的確是該要去向王爺謝恩呢。”青禾見說錯話,趕忙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