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某魚發出厚重的鼻音,白若衡急了,慌忙的一把撈起了閭小魚嬌小的身子攬在懷裡,“怎麼又哭了?”
閭小魚死死的咬住嘴唇,睜大眼睛瞪著眼前罪魁禍首的男人,什麼叫做又?
俏臉仍掛著委屈的剔透淚水,啜泣控訴道,“姓白的,你別逼我對你使用極端手段!逼急了我,我可是連我自己都怕!”
明明是憤怒的話語,聽在白若衡的耳朵裡,除了可愛,還是可愛。
“是嗎?那本王還真想見識見識。”白若衡眸光閃了閃。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某魚的憤怒點,她現在真的已經快要被氣的原地爆炸,不,是快要被氣的原地去世了……!!再也忍不住她的小宇宙。
以至於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跟隨著本心,磨了磨牙,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將白若衡往後推倒在書案上!
白若衡被猝不及防的推倒,不禁有些訝然,還真小宇宙爆發了……
眼看著她就要朝她撲來,白若衡生怕她磕到膝蓋,反應極快的兩手撐住書案,雙腿併攏,恍然像一個等待著女王臨幸的佞臣。
反觀閭小魚,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她大概是被氣糊塗了,整個人都魔怔了,鬼使神差般,張嘴就朝著身下男人的脖子,臉,逮著哪裡咬哪裡,一口接著一口,用勁之狠不亞於獅虎之力。
凡被她牙齒掃過的地方,皆是一片充血的牙印。
因為攝政王身體本尊常年習武,早已將身上的每一塊兒肌肉,鍛鍊的結實有力,以至於某魚自認為狠命撕咬他的力氣在他看來不過是隔靴撓癢。
白若衡嘴角抽了抽,這就是她所謂的極端手段……?
她溫熱的氣息不斷的刺激著他的感覺神經,白若衡眸底暗光流動,曖昧的往她耳洞吹一口潮溼的熱氣。
“再咬重點……本王喜歡刺激。”他薄唇貼近她,啞聲誘惑。
極富磁性的男性嗓音,霎時猶如當頭一棒砸在她的腦袋上,整個人也徹底回過神來。眼眸呆滯。
老天!她,她在幹什麼?
尤其是看著身下的男人脖子上密密麻麻紅了一片,全是她被氣糊塗了失去理智留下的牙印,某魚呼吸急促,面紅如醉,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溫香軟玉離懷,白若衡淡然的支撐起身體從書案上起來。
看出小女人不自然的窘態,還有那氣呼呼的眼神,是隻滑頭小魚,卻又有著小奶狗的屬性。他不禁抿唇揶揄的笑出了聲。“小魚兒方才輕薄本王的樣子像極了小狗見了肉骨頭的標配動作。”
閭小魚:“……”
罵她小狗?這男人總是有本事把她氣的心肝子疼!閭小魚鼻頭泛酸,暈紅的眼角泌出眼淚,咬著唇瓣不想跟這個臭男人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白若衡低垂著眼簾,十指靈活的重新系了下腰間被閭小魚剛剛壓出褶皺的腰帶,漫不經心的開口。
夏蓮輕推開了門,進到裡屋,從容行。哪隻乍一抬頭,入眼便是王爺臉畔,脖頸處刺目的血痕。驚訝的移不開眼,“王爺,您的脖子……”
“無礙。方才被魚咬了。”
夏蓮一愣,然後馬上回神,她眼仁一掃,就發現屋子裡還站著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
夏蓮立馬警覺起來,又是她討厭的紫眸?
“你是?”
閭小魚正欲開口,白若衡率先說道,“她就是本王新僱的大丫鬟,紅鯉魚。”
夏蓮一下子明白了過來,王爺脖頸處醒目的痕跡,便是這個叫做紅鯉魚的女人?
“是嗎?可妾身怎麼覺得她和王府裡有一侍奴極其相似?”夏蓮咬牙切齒。
“那是你眼拙。紅鯉魚從今日起便是本王身邊的丫頭,若西風還在,她和西風的地位相當。換言之,她可以是王府未來的女管家,怎能和地位卑賤的侍奴者相提並論?”
聰明如她,這弦外之音,夏蓮自然意會到了。狐媚子!
但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要會一會這個憑空出現的大丫鬟,看看這整個王府都傳瘋了的未來女管家究竟是何等姿色。
沒想到竟然是她!哪怕她的外表再光鮮,她那顏色妖治的瞳孔卻暴露了她。夏蓮低頭含笑,溫和道,“王爺說的極是。妾身今日來找王爺,是因為妾身的兩位貼身侍女皆被王爺繩之以法,身邊缺得力的侍女照應,紅鯉魚能得王爺賞識,能力卓著是必然,王爺可否割愛將紅鯉魚賜予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