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很快行駛上高速公路,肖奇媛有點擔心的向杜洛問道,“洛兒,這次的工程到底能不能賺錢啊,不行咱們就退股吧。”
杜洛一臉愕然,“生意上的事情我哪懂哦,這事你拿手,當初沒做預算?”
“讓會計們做了預算,那是個和政府合作的工程,只要建好一部分工程費用變成股份,能長期分成獲得利潤,肯定賺錢,我是怕在節外生枝有麻煩,不能如期完工。”
肖奇媛的語調忐忑,畢竟隔行如隔山,她是第一次嘗試工程專案,靠的是杜洛的人脈,擔心的也有道理。
可杜洛對此一竅不通,他吧唧一下嘴,“放心吧,就算賠了錢,我也讓姓喬的吐出來。”
“那樣不好吧?”肖奇媛的表情糾結。
杜洛立刻戲謔回應,“傻妞,他就是坑你,這才能把我拉上賊船幫著解決這次事,真賠錢我絕對饒不了他,沒錢就把他的夜店佔了。”
“你說誰是傻妞呢?沒大沒小的!”
肖奇媛嗔怒笑罵,抬手要去擰杜洛胳膊,肖婉約卻猛的一加速開始超車,這才趕緊坐穩,心裡暗暗嘆息,知道這是妹妹吃醋了。
車廂裡開始沉默,杜洛乾脆閉目養神,直到車開始有點顛簸才睜開眼睛,悍馬車已經行駛下高速公路,進入一條坑窪不平的道路,天色開始變得昏暗陰沉。
“快到了,你也趕緊練練車吧,以後出遠門也能替換一下。”
肖婉約的話語傳來,杜洛立刻嘚瑟出聲,“哥隱居別墅,笑傲雲端,汽車這種俗物怎麼會碰觸。”
“真想踹死你。”
在肖婉約惡狠狠的話語中,前方出現一大片拆遷區,到處都是倒塌的殘垣斷壁,一些工程車輛正在把建築垃圾運走。再往前看一棟大樓的主體框架聳立,已經弄好三十多層,還沒封頂,看來想建很高。
有人在路邊招手,是提前到達的喬安全,肖婉約把車開到近前停下,放下車窗。
喬安全用手一指,“大姐,看到前面的二層小樓沒,大家都在那等呢。”
那棟小樓臨近街邊,沒有被拆除,臨時當成工程指揮部,肖婉約立刻將車開了過去。車軲轆壓過一個小水窪,泥水濺起,弄了喬安全一褲腿,他想罵又不敢罵,那表情精彩急了,還得撒腿後面追。
車到小樓門前,呼啦啦湧出來一大群人迎接,為首的是個面容威猛,身材挺拔壯碩,一臉絡腮鬍子,豹頭環眼,身穿大風衣的老頭,身那就是杜洛師兄段緣段老爺子。他身側站著面無表情,腰間掛著帶鞘唐刀的段冷雪,她也是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那跟木偶一樣。
稍微靠後的還有一個和尚與一個老道,外加一個身穿藍色羽絨服抽菸的中年人,和尚和中年人不認識,杜洛認出那是在楊巧鳳成人禮上見過的賈道子。
後面亂糟糟的人更不認識,去沒看到喬老闆,而且這些人都臉色沉重,車停在近前,杜洛立刻下車,向著段老爺子張嘴就問。
“師兄,出事了?”
段老爺子臉色陰沉的點點頭,用手一指那個身披紅色袈裟,穿著僧袍的和尚。
“這老禿驢逞能,結果害得好幾個人陰邪入體,他到跑得快沒事,都在裡面呢,你看看吧。”
杜洛立刻走向房門,肖家姐妹下車也沒人招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看到人們都往裡走,也跟著走。
進入後是個大廳,擺著四張單人床,每張床上都用繩子綁著人,他們臉色青灰,額頭貼著帶符咒的黃紙。
“我用了清心鎮魂咒也沒用,這次邪氣很大。”
段老爺子低沉出聲,杜洛挨個觀察把脈,最後站在了跟死屍一樣躺在那的喬老闆身邊。
肖家姐妹倆站在門邊不敢靠近,只感覺這屋子裡陰森森的,比外面還冷,看到那四個臉色青灰的人,沒來由的身子打顫腿發軟。
喬安全此時也進來了,一下跪在杜洛身邊,哭嚎出聲,“洛爺,救救我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