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柔這個妮子,性子直爽,辦事幹淨利索,說話從不拖泥帶水。雖說穿的土不拉幾,長相也算是甜美,外加一丟丟的萌蠢,可還是一個標準的女漢子。
“小塵子,你瞅他幹啥。”
“沒幹啥。”
洛塵連忙道:“柔姐,你沒覺得老爺子的話裡有話嗎。”
哈,小老弟,這不是哥哥慫好吧。實在等級壓制、實力碾壓、經濟落差太大,穩住都贏不了的局。老哥我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啊。
“小塵的腦瓜比你好使多了。”
雪柔很自然的數落拓跋武一句,又很自然的湊前道:“你說,話裡有話是咋個說法。”
“啥,他腦瓜子咋比我好使。”
“你腦瓜好使,那你說老祖咋的了。”
“我....我認為.......”
拓跋武半天也沒憋出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雪柔翻他一個白眼,道:“小塵子,咱不理他,你說。”
她欺負他???
不不不,這是辣麼純粹兄妹情深,哪能說誰欺負誰,你一定理解錯了。
“黑子,哥回頭剝六個核桃,給你補補腦子。”洛塵很同情他,但沒辦法,誰讓咱的腦殼子靈光呢。戲鬧罷,他正色道:“老爺子無非讓你兩人一同過去習武。可是,他卻多提了一句別的事。”
雪柔眉目一挑,追問:“啥子事。”
“老爺子多提兩句。”
洛塵背過手,道:“第一點,他說世道變了。可老爺子久居祖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他咋知道如今世道如何。第二點,老爺子提到了‘這一脈’,你這麼多年,可曾聽老人談過什麼血脈之事。”
“血...血脈....”
雪柔歪頭細想後,說道:“這事....我沒啥子印象。小黑哥,你知道不。”
這時候,拓拔武喪氣的垂下頭,說道:“別問我,我是爺爺撿回來的野孩子,有啥子血脈一說。”
“你,你是孤兒......”
“嗯”
拓拔武取一下脖上的青玉,又道:“十七年前,老頭從狼穴中救出一個出生百日不到的男嬰。當時,男嬰身上只掛了一塊玉。”
洛塵注意到他手中的青玉。
青玉長三寸餘,鐵青色,正面刻了拓拔二字,反面刻了一個不知名的獸首。
“難怪,村人以雪為姓,而你姓拓拔。”洛塵恍然明白過來,道:“黑子,對不住,我不知道你是........”
“嗨,這有什麼。”
拓拔武咧嘴一笑,道:“小爺我天生地養,什麼親人不要也罷。”
“小黑哥,你說啥子。”
“我這張臭嘴,小妹和爺爺是親人。”
“黑子,是在下輸了。”
“那....必須的...”
若論‘狗’,洛塵萬不及這黑廝的萬分之一。當然,若論剛槍,咱可從不慫誰,這不都自己人,剛什麼剛,坐下。
在一番嬉鬧中,三人理所應當的把剛才討論的事拋至腦後。
......
山村的日子總是清閒。
以後的兩個月多里,兩兄妹大部分時間是在後山習武。洛塵時常會跑過去學上幾招,不過他大多時間用在遊山玩水之上。當然,老爺子很樂意給他教一兩招,怎奈何他閒散的性子,耐不下性子習武。
雖說在閒轉悠,可兩個月來,洛塵對山村多幾分瞭解。
山村不大,前後也就一百多戶人家。村戶大多是八七十歲的老人,除了十幾個幼童和拓拔兄妹之外,村子裡幾乎看不到幾個青壯年。
老齡化,亦或是年齡斷層。